0839
“蛋糕的味道不錯。”
抹茶蛋糕味道清新,口感絲滑,甜而不膩,喫完後,脣齒間留着淡淡餘香。
喬秧細細品嚐,嬌豔的臉上透出享受的表情。
“它能被媽咪喜歡誇讚,是它的榮幸。”
leo的小嘴跟塗抹了蜜一樣甜。
喬秧給leo餵了口蛋糕。
她隱隱感覺到有一道視線,不時的落在她的身上。
她回頭,一雙美目在賓客如雲的宴會上環視一圈。
熱鬧的宴會上,男士西裝革履,女士妝容精緻,身着各色禮服爭奇鬥豔,在絕美的水晶燈光的映襯下,男士帥氣,女士漂亮,是一種視覺享受。
平日裏大家都忙於工作,宴會是衆人聯絡感情的主要場合。
一衆賓客,三三兩兩聚在一起,極少有落單的。
喬秧一圈掃視下來,沒有跟一個人跟她有過視線交匯。
就在她要收回視線的時候,她留意到角落中,一個坐姿隨意的身影。
那道身影穿着一套黑色西裝,他一個人坐在角落中,手中端着一杯散發着淡淡醇香的紅酒。
他頭微低,一個人慢慢的啜飲着,給人一種分外寂寥的孤獨感,讓人禁不住想要靠近他,揮開他身上那層淡淡的感傷。
是昨天的那個人……
喬秧低頭看向她左胸口,不受控制抽疼的心臟。
那絲絲的疼痛猶如蠶絲樣,不停地在她的心上纏繞,將她的心裹成蠶蛹,她被困在其中,掙脫不得。
一種莫名的窒息感,從喬秧身體的四面八方涌到心臟的位置,讓喬秧開始呼吸困難。
她臉上的享受,早已消失殆盡,爾後變成疑惑,時間不長又轉換爲痛苦。
喬秧的纖纖玉手,緩緩撫上心臟。
她不禁問自己,她真的是第一次見到他嗎?
又或者跟她猜測的一樣,她在失憶前認識他?
到底哪個纔是真相?!
這個問題已經困擾喬秧兩日,讓她寢食難安。
她受不住,擱下手中的自助餐盤,準備去找傅斯晏問個清楚。
她剛擡腳,一個打扮入時的年輕女子,端着一杯紅酒走向傅斯晏。
喬秧猛然記起,她是一個已婚女人,她冒然過去問傅斯晏那樣的問題,跟搭訕沒有區別,多半會被他不齒嗤笑的吧。
喬秧停留在原地,視線卻一直忘記收回。
leo正準備給傅斯晏送點兒美食過去,他察覺喬秧情緒不對,仰着臉觀察下喬秧的神色。
媽咪這是怎麼了?
那張漂亮的臉上帶着掙扎,還有傷感……
leo雖聰明,但有些事情,是他這個年齡無法理解的。
leo以爲是喬秧膝蓋上的傷口疼,他喊了聲,“媽咪,我扶你去那邊坐下,休息一會兒。”
喬秧在leo的小奶音呼喚下回神,她接過他手裏的餐盤,跟着他在無人的角落中坐下。
leo看了下已經向這邊走來的傑森,對着喬秧道,“媽咪,爹地要過來了,我去那邊看一下。”
“嗯,你自己小心些,不要亂跑,走路的時候,留心不要讓別人碰到你。”
“知道啦,媽咪!”
他已經長大了,可以照顧好自己!
leo回頭給喬秧揚起抹燦爛的笑。
他要去跟黑臉叔叔打個招呼,他們能這麼快見面是種緣分,他要把兩人的緣分延續下去!
盤子裏面是他給黑臉叔叔精心挑選的食物,一盤是他試喫過,味道不錯的,另一盤是看上去賣相不算很好,味道也不知道怎樣的糕點。
他現在急需要一個小白鼠,黑臉叔叔剛好合適。
那盤味道很讚的糕點,就當做是給黑臉叔叔試喫的報酬了,這樣算下來,黑臉叔叔也不算喫虧。
只是……
leo注意到在傅斯晏身旁打轉的年輕女人。
他歪着腦袋,視線從女人身上,上上下下打量一番。
在leo打量女人的同時,喬秧也在打量她。
女人臉上珠光色的眼影高光,即使在黑暗的燈光下,也閃耀着blingbling的光亮,她身穿一套金黃色亮片吊帶的及踝長裙。
渾身都閃着光亮,在一衆賓客中,自帶閃光點,能讓人第一時間把視線聚焦在她的身上。
她穿衣風格十分大膽,吊帶羣胸部位置略微鬆垮,她身前的春光,隨着她的動作若隱若現。
高開叉的裙襬一直開到大腿上方,巧妙的露出一條勻稱,透着健康小麥膚色的美腿。
女人五官深邃,是標準的歐美長相。
她畫着高貴立體的歐美妝,深眼窩內,那雙寶石藍的眼睛風情萬種,嫵媚漂亮。
這樣的女人是天生尤物,沒有男人面對她時,可以把持得住。
喬秧跟她一比,覺得自己今天的妝容太過寡淡。
她見着這麼一個美膩性感的女人,在傅斯晏面前搔首弄姿,賣弄風情,心裏跟堵了一塊吸足水的棉花樣,喘不上氣。
此時,好似有萬千只貓爪在喬秧心上抓撓,她想要過去,直接把那女人給丟出去。
喬秧心中發悶,她往口中塞了口蛋糕,想要用蛋糕的香甜,壓制住心中那股陌生的感覺。
只是她越喫,胸口越堵。
喬秧拿過桌上的紅酒,剛送到脣邊,她動作停頓一下。
下一秒,她把紅酒杯放回到桌子上,看着杯中殷紅醇香的酒出神。
她酒量淺,這杯紅酒喝下去,倘若醉了失態,會給傑森和leo丟人的。
喬秧換了杯果汁喝下。
此時,喬秧斜對過的角落。
leo已經來到距離傅斯晏五米的距離。
在leo來尋傅斯晏的時間,剛剛還在傅斯晏身旁打轉的女人,已經來到他的身旁,甜甜的喊了聲,“先生。”
那嬌嗲的語氣,差點讓leo一個趔趄,把手中的盤子飛到她的臉上,糊住她的烈焰紅脣。
這女人不是撒嬌,是矯揉做作!
leo動了動他的肩頭,甩走身上那一層雞皮疙瘩,看向傅斯晏。
傅斯晏俊顏緊繃,渾身散發着一股冷意,他沒理會女人的搭訕。
女人沒有氣餒。
她早已觀察過,賓客雲集的宴會上,傅斯晏是爲數不多,沒有帶女伴過來的。
像金婚這種場合,有忌諱,不可能帶小三小四,那種上不了檯面的女人過來,折辱宴會主人。
傅斯晏隻身一人過來,很大可能說明,他是單身。
像他這種樣貌上乘,行頭價值不菲的男人不可多得,她必須要把控住機會。
女人對子自己的樣貌十分自信,認爲只要她有心,沒有男人能拒絕的了她的魅力。
女人的笑容裏帶着志在必得,她緩緩靠近傅斯晏,吐氣如蘭,“先生,我也沒人陪,你能陪我喝杯酒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