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857
“好。”喬秧跟着章瑜再見,“你路上慢一些。”
“你不要擔心我,快去按門鈴了。”章瑜調轉車頭,驅車離開。
喬秧目送着法拉利從她的視線中離開,她拍了拍略有些僵硬的臉,來到別墅門前,按響門鈴。
六點半,天已經染上黑影,別墅中亮起燈,應該是有人在的。
喬秧按了一遍門鈴,沒有人應,她再次按了一遍。
此時,別墅門口的保安崗亭,章瑜落下車窗,對着崗亭內的玻璃窗招了招手,保安打開窗戶。
“請問小姐,你有事嗎?”
“有。”
這不是廢話麼?沒事她會停車?
章瑜語氣乾脆,她指了下傅斯晏別墅所在的方向,我剛剛載了一個美女去那棟別墅,你幫我留意下,如果她一個人離開,你可以聯繫我。”
章瑜把她的聯繫方式留給保安。
她讓保安幫忙留意,是怕傅斯晏不在別墅。
剛纔她見到別墅亮着燈,別墅應該有人。
如果不是她現在着急去醫院,幫喬秧做鑑定,她會死守在別墅。
路上,章瑜撥通沈謹的電話,“沈大醫生,你下班了嗎?”
“沒有,在等你電話。”
沈謹半個小時前剛結束一場手術,他剛觀察完病人的術後情況,回到辦公室,手機就響了。
他見到是章瑜,嘴角微揚。
“你的意思是,我的電話是你下班的號角?”
她家的沈大醫生越來越會說話了!
章瑜本就激動地心情,愈發的好了。
沈謹察覺她語氣比平日裏多了些許興奮,他眉梢輕挑,“你今天心情不錯,有什麼高興地事情,與我說說?”
“當然是要與你說的!”章瑜剛要把偶遇喬秧的事情告訴沈謹,“我今天……”
這就告訴他,驚喜會大打折扣的。
章瑜看了眼安靜的放在儲物盒中,包着兩根頭髮的紙巾道,“我現在還不能跟你說!”
她要他自己發現!
“什麼事情,這麼神祕?”
“一件天大的喜訊!”
秧秧回來了!
還是她先發現的!
這個牛皮夠她炫耀一輩子的了……
章瑜跟沈謹賣關子,“等我,我半個小時左右到醫院。”
“我怎麼覺得,你現在的狀態不適合開車?”
章瑜性格灑脫,是個藏不住事的人,今日竟然對他守口如瓶。
沈謹靠在辦公桌上,雙腿交疊,他擔心道,“你在哪,我過去接你。”
“我現在狀態好得很。”
臨江別墅位於郊區,路寬車少,章瑜心急拿到鑑定結果,她說話的時候,又把油門向下踩了踩,車速再次飆升,“沈大醫生,你先歇着,等下有你大展身手的時候。”
大展身手麼?
沈謹擡頭看了下,掛在辦公室室門後面,晾衣架上的白大褂。
章瑜說過,早晚跟他在辦公室來一場制服誘惑。
沈謹輕嗅下胳膊。
上一場手術,非常複雜,耗時長,他一直站着,身上的汗水沒有幹過。
剛纔章瑜說她還有半個小時到醫院,時間足夠他洗澡的。
沈謹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,他面色微紅,明知道周圍沒人,他還是把手擱在脣邊輕咳了下,起身拿了套乾淨的換洗衣服,去了辦公室配備的洗手間。
臨江別墅。
喬秧按了兩次門鈴,別墅內一直沒有動靜,她站在別墅門口等待。
沒事的,傅斯晏等了她五年,她就算是在這裏等上三天三夜,跟他比起來,根本就不算什麼。
只是……她心裏着急見他呀!
喬秧仰着頭,藉着別墅中的矗立的燈塔散發的燈光,看向二樓的房間。
哪個房間是他的書房,他的主臥?
是正對着她的那一間嗎?
喬秧站在別墅黑色的鐵藝大門前,一間間的房間猜測着。
她腦海中浮現傅斯晏晚上輾轉反側,夜不能寐的場景,她的心再次揪疼,她緩緩蹲在地上,等待疼痛過去。
……
機場。
阿刀坐在一輛黑色改裝過的吉普車上,把手中的菸蒂,彈到正在跟他彙報的人面前,“你說馮昕已經來到滬城了?”
“是,林助理通知我們的時候,馮昕已經轉機來了滬城。”
阿刀手底下的人,在菸蒂彈向他的時候,渾身微微一繃。
不知道是他運氣好,還是阿刀失了準頭,菸蒂在觸碰到他脖子的時候,掉落在地,手下暗鬆口氣。
“查到她現在人在哪了?”
林舟讓他注意傑森和喬秧的動向,只是他人在滬城,傑森在瑞士,且傑森不是一般的等閒之輩,想要查到他的動向,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。
等阿刀這邊剛得到喬秧的消息,她人已經在滬城了。
阿刀認爲自己沒有辦好傅斯晏交代的事情,他面色不虞。
他手底下的人道,“暫時沒有。”
“那還不快去查?!”
阿刀一聲令下,他手底下的人,再次忙碌起來。
一刻鐘後,阿刀得到消息,喬秧在臨江別墅。
阿刀聞言,心裏泛起嘀咕。
林舟給他打電話,着重提及喬秧時,阿刀就覺得不對勁,現在更加狐疑。
晏哥瑞士一行,是招惹到桃花了?
不但招惹了,桃花還從瑞士追到滬城了!
這桃花的膽量,嘖嘖……
阿刀對喬秧產生了濃厚的興趣,吩咐司機開車,去臨江別墅。
別墅門前,阿刀從車上下來,他來到喬秧面前,“請問你是馮小姐嗎?”
喬秧看着面前身材高大的的阿刀。
阿刀身後還跟着一羣西裝革履,看上去像是保鏢的人,喬秧待在傑森身邊多年,這樣的陣仗她在傑森身上見過多次。
喬秧並沒有驚慌,她簡單打量下阿刀,問,“你們是?”
“我是阿刀,晏哥吩咐我帶馮小姐去酒店。”
“你能聯繫上他?”
阿刀是傅斯晏的人!
喬秧聞言,她漂亮的星眸中,閃動着耀眼的光亮。
“馮小姐,晏哥他不方便見你。”
以前也有女人找到晏哥門前,晏哥直接讓他把人丟了。
這次,晏哥讓他把人帶去酒店,好生招待,明顯的優待,說明眼前的女人對於晏哥來說不同。
阿刀不敢得罪喬秧,他說話時,臉上帶着的笑容裏夾雜幾分爲難。
如果在喬秧不知道自己身份前,她聽到阿刀這麼說,她會跟阿刀去酒店。
但此時……
喬秧轉頭看向別墅,“我可以在這裏,等到他方便爲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