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862
“不是,leo早產了一個多月。”
“爲什麼會早產?”
生產是女人要過的一場鬼門關,胎兒早產的話,多半是她的身體出了問題。
傅斯晏聞言心狠狠一揪,擡頭看向喬秧。
他的眼睛被擔心填滿,讓喬秧擡起手,按住他緊皺的眉心,輕揉,“事情已經過去了。”
“抱歉秧秧,那個時候,我應該陪在你的身邊。”
而不是讓一個陌生男人,跟她一起,陪她生產,見證孩子出生的那一刻。
是傑森讓他錯過了太多太多……
傅斯晏記得,他查到的那份資料,leo的出生月份被篡改到了五月份。
按照喬秧的說法,leo應該是在一月中旬,或者是二月初出生的。
傑森爲了隱瞞喬秧的身份,真是做的滴水不漏!
好在天算不如人算,他才能找回喬秧!
傅斯晏握住喬秧的手,“秧秧,你跟我說說,你這五年經歷的事情吧。”
“你想聽,我就跟你說。”
那五年,是他沒有參與的,還有leo的成長,對於他來說,是遺憾,傅斯晏把她的手指放到面前,親吻下,“我想聽。”
喬秧的手指沿着傅斯晏的眉心,一點點的描繪着傅斯晏的五官。
這五年來,她一直在做一個夢。
每次,她都努力的想要記住夢裏的內容。
可無論她怎樣努力,等她醒來,腦袋裏面空空的,什麼都記不住。
但她相信,她的夢中一定有傅斯晏!
喬秧沒有直接訴說,她猶豫下道,“你不在意,我跟傑森在一起五年嗎?”
從她跟傅斯晏說起,她是喬秧的時候,傅斯晏對她深信不疑,但從未跟她提及傑森。
在他的心裏,應該是在意的吧。
因爲在意,纔不敢去觸碰。
傅斯晏聞言,他本想給喬秧傷口倒消毒水的動作,驟然停下。
他黑眸沉沉閃過抹複雜的情緒後,是釋然。
秧秧失憶,傑森又故意隱瞞,編造謊言,她能做的只有接受傑森的安排,他要怪,只能怪傑森。
至於他的小呆瓜,只要能回到他的身邊就好,他別無所求。
傅斯晏抿了下脣道,“只要你回來就好。”
“阿晏……”
傻子!
傅斯晏是天底下最傻最傻的傻瓜!
喬秧俯身抱住傅斯晏,她眼睛一熱,把臉窩在他的脖頸處,“我以前是這樣叫你的嗎?”
“跟阿晏相比,你更喜歡叫我老公。”
喬秧的主動投懷送抱,讓傅斯晏心裏僅剩的那一點兒不舒服,煙消雲散。
喬秧眼睛紅成兔子,她擡起埋在傅斯晏頸窩處的頭,看向他的俊顏。
傅斯晏表情一本正經,沒有半點兒開玩笑的意思。
喬秧小聲嘀咕道,“我以前有這麼主動嗎?”
熱衷備孕,喜歡喊他腦公……
以前的她“熱烈奔放”,跟現在的她是同一人麼?
難道失憶,性格也會變?
傅斯晏一眼看出喬秧心中所想,他潑墨般的黑眸滑過抹笑,點頭,“我保存了你之前用的手機,裏面有你的購買記錄,等下你可以看看。”
“我以前買了什麼?”
聽傅斯晏的口氣,應該買的不是什麼好東西。
喬秧一雙秀眉緊皺在一起,把她可能買的東西,在腦中過了一遍。
因爲想的太過入神,喬秧並未注意到傅斯晏,已經給她的傷口做了消毒。
等她察覺到疼痛,傅斯晏已經給她的傷口上灑上消炎藥。
傅斯晏看着喬秧,包紮的比那日要好上許多的膝蓋,心疼中又多了幾分成就感。
他起身要去給喬秧倒水。
喬秧見他轉身,她急忙拉住他的衣袖。
她眼中淚花沒幹,看着傅斯晏的時候,彷彿是一隻害怕被主人丟棄的小獸,可憐兮兮的模樣,讓傅斯晏心疼不已,他解釋道,“我去給你倒水,吃藥。”
傅斯晏邊說,邊抱起喬秧向樓下走。
傅斯晏把喬秧放到廚房的流理臺上,他給她倒了杯溫水,把藥送到她的脣邊。
喬秧就着他的手吃了藥。
她的脣輕碰他的指尖,有電流從他的指尖向四肢百骸蔓延,傅斯晏眼眸深了深。
剛纔,他趁着喬秧洗澡的時候,換了一套衣褲。
房間溫度是常溫26度,以前傅斯晏覺得剛剛好,今日卻感覺異常悶熱。
他解開黑色襯衣上,最上面的兩顆釦子,把一杯溫水給喬秧餵了下去,抱起她,準備上樓。
傅斯晏的體貼與寵溺,讓喬秧感動又欣喜。
這纔是她嚮往的夫妻關係。
他給的,是她想要的,她會因爲他的喜怒哀樂,跟着快樂悲傷。
而不是像她跟傑森那樣,他靠近,她排斥。
喬秧環住傅斯晏的腰,把臉埋進他的懷中,“阿晏,我跟傑森在一起五年,我沒讓他碰過我。”
喬秧說完,補充道,“連親吻也不曾。”
喬秧的話語,對於傅斯晏來說是始料未及的。
喬秧失憶,跟一個樣貌家世上乘的男人在一起,按照常理,該發生的事情,早已都發生過了。
沒想到……傅斯晏脫口而出,“爲什麼?”
喬秧趴在他的懷中,張口咬在他的胸膛上,悶聲道,“難道你想讓我跟他發生點什麼?”
對於傑森,喬秧說不怨是假的。
是他讓她生活在謊言中,跟她的愛人分開五年之久,讓她的孩子無法生活在親生父親身邊。
即使傑森給了leo無盡的寵愛,也無法彌補她和leo,還有傅斯晏失去的。
喬秧慶幸自己,跟着她的感覺走,她只跟傑森保持着表面的夫妻關係,沒有任何逾越。
否則,當她面對傅斯晏的時候,得有多內疚!
而傅斯晏的心裏也會豎起一根刺,說不定會隨着時間推移,越扎愈深。
“不想!一點兒也不想!”
喬秧的話如一粒石子,丟進傅斯晏的心湖,他心潮涌動。
傅斯晏把喬秧放回到流理臺上,吻住她的脣。
剛開始他的吻霸道,帶着強烈的侵略性,當傅斯晏聽到喬秧不舒服的嚶嚀時,吻變的溫柔繾綣。
廚房內,溫度不斷攀升。
喬秧不會換氣,她被吻的七葷八素,因爲缺氧,腦袋暈乎乎的。
一吻結束,她跟個吊蘭似的,掛在傅斯晏的身上。
她察覺到身前涼颼颼,低頭查看。
她的浴袍不知道什麼時候已鬆散半開,露出身前一片春光。
喬秧本就通紅的臉,跟個熟透的蘋果樣,她急忙攏起睡袍,氣呼呼的瞪着傅斯晏。
此時喬秧的眼神,沒有怨和恨,只有羞赧。
在那層羞紅的渲染下,她的表情帶着幾分嬌憨可愛,傅斯晏嘴角噙着笑,靠近她,“秧秧,告訴我,你爲什麼抗拒他。”
傅斯晏低沉的聲音,帶着蠱惑,喬秧沒有做任何思考道,“你是不是傻,因爲他不是我喜歡的人呀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