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896
誰?
是誰在她的腦中說話……
喬秧腦袋疼,這疼來的迅猛,讓她毫無招架之力。
只不過是眨眼間,一層細密的汗珠從她的額上沁出,她的臉慘白一片。
“秧秧!”
傅斯晏抱着leo進門,他沒在牀上看到喬秧,視線快速在臥房中旋了一圈。
當他看到喬秧因爲劇烈的疼痛,抖的跟秋風落葉似的身子時,他呼吸猛地一窒。
“媽咪!”
leo也察覺喬秧的不對勁,他擔心叫了一聲。
傅斯晏闊步來到喬秧身邊,在他伸手去扶喬秧的瞬間,leo十分默契的從他的懷中滑了下來。
“秧秧……”傅斯晏打橫抱起喬秧,“你哪裏不舒服?我帶你去醫院!”
傅斯晏連自己都沒有發現,因爲太過緊張喬秧,他的聲音已有了顫音。
“阿晏,你不要擔心。”喬秧想要跟傅斯晏說沒事,但腦部的疼痛還在繼續,她抓緊傅斯晏身前的衣服,把臉埋在他的懷中,“我頭部有淤血,疼痛是老毛病了,隔一段時間就會疼上一次,等疼痛過去就好了。”
五年前,她剛開始從昏迷中醒來的時候,只要稍微想以前的事,就會頭痛欲裂。
經過時間的推移,她頭疼的次數和程度漸漸減輕,已經有好幾年沒有像現在這樣疼過了。
喬秧怕傅斯晏擔心,強忍着眼淚。
傅斯晏不放心,抱着喬秧下樓,要去醫院。
客廳。
喬秧疼痛已經漸緩,她從傅斯晏懷中擡起頭。
她慘白的臉色讓傅斯晏心如刀割,他親了下她的臉頰,“秧秧,忍一下,我馬上送你去醫院。”
傅斯晏說話時,腳步沒停,“受不住,你可以咬我。”
喬秧頭部剩下的那點兒疼痛,被傅斯晏的話語治癒,她扯了扯傅斯晏身前的衣服,“阿晏,你放我下來,我沒事了。”
“秧秧,聽話,去醫院檢查一下。”傅斯晏語氣不容置喙。
“阿晏,我們不是說好了嗎?等我膝蓋好了,我們去醫院做個全面檢查。”
檢查要跑上跑下,她膝蓋傷着,不方便。
“秧秧……”
“阿晏,我想去洗手間。”
喬秧窘的面色微紅。
傅斯晏記起leo去書房,叫他時說的話,他把這事給忘記了。
“我帶你去。”
傅斯晏抱着喬秧調轉方向,朝着一樓的洗手間走去。
leo目送着他們走出幾步,他在沙發上坐下,拿過一個甘蔗,跟個小老鼠樣,嘎吱咬了口。
跟黑臉叔叔在一起的媽咪,是個正常的嬌羞女人,眉眼間的幸福是遮掩不住的。
看來媽咪是真的很喜歡黑臉叔叔,可爹地呢?
leo想到重傷的傑森,他口中的甘蔗突然不甜了。
洗手間內。
喬秧從進門開始,就踢蹬着腿要從傅斯晏的懷中下來。
“秧秧,我不偷看。”
傅斯晏一句話成功阻止喬秧的掙扎。
他把喬秧放在馬桶前,背過身子。
“你……你出去等我。”
她雖跟傅斯晏孩子都有了,但那是五年前。
現在讓她在他面前方便,她……她……
喬秧臉一熱再熱,整個人都好似要燒了起來。
“那你答應,好了叫我,不許自己走路。”
“我發誓,我一定叫你。”喬秧語氣眼神誠摯。
傅斯晏不用看,也知道她的表情有多乖,“秧秧,若是你食言,下次我會親自代勞。”
喬秧:……
這算威脅她嗎?
看在他是關心她的份上,她不跟他計較!
喬秧臉上笑意點點,她的視線一直追隨着傅斯晏,等到關門聲響起,她才暗鬆口氣,擡手拍了拍她滾燙的臉頰。
等馬桶沖水的聲音響起,傅斯晏敲了下門,“秧秧,我進去了?”
“進來吧。”
傅斯晏開門的時候,喬秧已經整理好。
她的臉上的那層緋紅尚未完全退去,臉色已不再像剛纔那般白。
見狀,傅斯晏心中的疼痛和擔心非但沒有減少,還有越聚越多的跡象。
過去那五年,她就是在頭疼反覆發作中度過的麼?
這次她緩過勁了,那下次呢?
傅斯晏眼前閃過她捂着頭,面無血色的痛苦模樣,他的心好似被鈍刀割着,他要治癒她!
他把她抱到洗手檯的大理石臺面上,拿過毛巾浸溼,給她一點點擦拭手指。
他動作溫柔仔細,喬秧做在臺面上,剛好跟他低下的頭處在一個水平面上。
喬秧留意到傅斯晏的睫毛。
他的睫毛好長呀!
跟兩排小扇子樣,這得讓多少女孩子羨慕的尖叫。
喬秧沒忍住伸手觸碰下他的睫毛。
他的睫毛掃過她的食指指腹,微癢,喬秧脫口而出,“阿晏,你的睫毛真好看。”
“我哪裏不好看?”
傅斯晏輕飄飄的話語,透出一股自戀。
喬秧咯咯的笑了聲,她兩條如蔓藤一樣的胳膊,環住傅斯晏的脖子,“阿晏哪裏都好看。”
“秧秧都看過?”
喬秧:……
他……他下流!
喬秧的面色再次紅了起來。
傅斯晏低低的笑了聲,擡頭看向杏眼圓瞪的喬秧,“你的確看過,以前秧秧經常說我的身材,比男模還要好上許多。”
“我……我不記得了。”
在傅斯晏好聽的聲音引導下,喬秧的腦中有了畫面感。
傅斯晏一件件剝掉他身上的衣服,露出他精壯的胸膛,性感的人魚線,八塊巧克力,透着狂野美感的腹肌,還有……
打住打住,不能再想下去了。
喬秧輕搖了下腦袋。
“秧秧,你在想什麼?”
“我……我什麼都沒想。”
喬秧正在出神,傅斯晏突然間靠近,滾燙的氣息噴薄在她的耳邊,她的身體又熱了幾分。
“是麼?”
傅斯晏掃了眼喬秧的跟紅玉似的耳尖,微挑的尾音裏多了幾分笑意。
“是,我什麼都沒有想!”
喬秧感覺傅斯晏好似在逗寵物,她瞪了傅斯晏眼,作勢要從洗手檯上下來。
傅斯晏長臂一伸把喬秧撈進懷中,“秧秧的腿傷了,你想要離開洗手間,爲夫可以代勞。”
爲夫兩個字被傅斯晏說的溫柔繾綣,喬秧臉上的嬌嗔,多了幾分甜。
突然,喬秧記起一直跟在兩人身邊的leo,她臉上的表情一僵,“leo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