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980
醫院。
章瑜回到沈謹辦公室後,總覺得在走道中見到的那個人有些不對勁。
先不說他三更半夜不睡覺,出現在病房走道中,單從她走向他,他豎起衣領,加快腳步的動作,就不正常。
她心裏不踏實,去了醫院的監控室,調取監控。
“只拍到了背影?”
章瑜看着被暫停的監控畫面,詢問監控室值班的保安,“醫院的保全系統健全,四處都是監控,你能幫我追蹤到他的完整行蹤麼?”
監控中,男人明顯知道走道中有監控,他刻意壓低帽檐,遮擋住整張臉,連個下巴都沒有露出來,愈發的可疑。
章瑜想要弄清楚對方的身份。
值班保安道,“我試一下。”
“麻煩你了,晚上醫院走動的人不多,查找起來,應該比白天容易一些。”
章瑜爲了表達自己的謝意,專門給他定了夜宵。
“謝謝章小姐,監控排查起來,需要一定的時間。現在時間不早了,您給我留個聯繫方式,等排查出結果,我會第一時間告訴您。”
“好。”
章瑜把手機號留給保安,回到沈謹的辦公室。
沈謹的辦公室內有一個私人的休息室,休息室內的生活用品俱全,方便他忙的時候,在這裏留宿。
章瑜去的休息室裏帶着的浴室洗澡。
她放了一浴缸的溫水的,整個人泡進去,可以去乏。
她剛躺進水中,浴室的門被“咔嚓”聲打開。
章瑜渾身一僵。
沈謹說他要去研究室,研究室在郊區,一來一回需要近三個小時,再加上他處理事情的時間,最少也得三到四個小時。
從保鏢看着沈謹離開的時間算起,到現在滿打滿算也才兩個小時。
門,不可能是沈謹開的……
大爺的,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,在她洗澡的時候,進浴室!
章瑜眼裏冒火,伸手去拿浴缸上面放着的沐浴露瓶子,準備先下手爲強,打身後的人一個措手不及。
章瑜背對着來人,將臉上的緊張和憤怒遮擋的嚴實,她心臟的砰砰的亂跳,腦中閃過她跟登徒子纏鬥的場景。
她微微低頭看了下脫得光溜溜的身子。
她的身體只能被她家沈大醫生看!
就這樣被旁人看了去,真特麼的糟心!
章瑜斜眼看了下搭着浴巾的置物架,思索着以什麼樣的動作才能最快拿下浴巾。
她留意到腳步聲漸近,把手中的瓶子向後丟去,砸向身後的人。
在對方閃躲的時候,她快速起身去扯浴巾。
章瑜本就是個女漢子,她平時經常鍛鍊,動作一氣呵成,快的跟閃電似的。
她一心只想着不讓自己被看光,沒有去看來人。
她快速扯過浴巾,裹到身上,一個大步跨出浴缸,抄起洗手檯上的護膚品,就向剛堪堪避開沐浴露瓶子的人身上招呼。
“去死吧,你個臭流氓!”
沈謹:……
他們兩個除了沒有到達最後一步,情侶之間能做的事情,都做過了。
他以前在她洗澡的時候,進過浴室,章瑜還是第一次有如此過激的反應。
是他沒有接她的電話?
章瑜沒這麼小氣的,定是他哪裏做的不好,讓她生氣了。
沈謹知道章懋森阻止兩人在一起的真相後,心裏本就愧疚,他見章瑜氣成這般,愈發心疼她,他沒有避開她丟來的玻璃瓶子。
“砰”的聲,玻璃瓶子砸在沈謹的額頭上,血瞬間從他光潔的額上冒出。
“沈……沈謹,怎……怎麼會是你。”
章瑜在丟出玻璃瓶子的那一刻,已看清楚來人的臉,她愣怔的功夫,瓶子已經飛到了沈謹的面前。
一聲瓶子與皮肉碰撞的聲響過後,章瑜自責的要抽自己一個嘴巴子。
她急忙過去踮着腳,查看沈謹流血的額頭,“沈謹,你傻呀,爲什麼不躲?”
“你沒生氣?”
沈謹顧不得額頭上的傷,驚喜的握住章瑜的胳膊。
章瑜莫名其妙,“我……我好端端的生什麼氣?”
她注意到的沈謹懷中的花,“今天又不是過節,也不是我的生日,你買花做什麼?”
“在街上看到了,覺得配你,就買了。”
沈謹把花送到章瑜的面前,“好看麼?”
“好看。”章瑜只是匆匆的看了花一眼,敷衍了句,拉着沈謹向外走,“你額頭破了,需要包紮。”
“一點小傷,無礙。”
沈謹拉住章瑜,稍一用力,把她扯進他的懷中。
“頭上無小事,我剛剛那一下子,用的力氣很大的,我怕把你打成腦震盪。包紮完傷口,我們去做個腦部ct查看一下。”
“章瑜,我是醫生,我的身體我自己清楚。”
“你哪裏清楚了,你知不知道你現在正在流唔~”
章瑜話未說完,她一張一翕的脣被沈謹堵住,她瞪大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俊顏。
沈謹瘋了麼,他還受着傷呢,他現在要做的,是去包紮傷口。
章瑜想要推開他,沈謹手一鬆,懷中的玫瑰花落在兩人身旁。
妖豔的紅色和淡淡的花香給浴室溫熱的空氣,增添了幾分纏綿悱惻。
沈謹握住她的手,腳踩過地上散落的花枝,帶着她的後退,將她抵在浴室的牆壁上,握着她的手腕,將她的雙手固定在她的頭頂。
沈謹吻的很兇,好似要將她拆之入腹。
以前,只有她把他撩的咬牙切齒,難以自控的時候,他纔會這般。
今天的沈謹不正常。
章瑜擔心他,轉頭想要避開他的脣,問清楚原因。
沈謹不給她躲避的機會,右手按住她的後腦勺,加深這一吻。
沈謹強勢攻城掠地,章瑜無法抵抗,只能任由他強勢的將她胸腔內的氧氣一點點掠奪乾淨。
一吻結束,章瑜的臉頰因爲缺氧而漲紅一片,她呼吸不穩,如擱淺的魚張大嘴巴,大口呼吸。
她身前的某處隨着她的急促的呼吸上下動着,看的沈謹眼熱。
他打橫將章瑜抱到休息室的牀上,欺身壓上。
沈謹手碰到章瑜的身上的浴巾,他望着章瑜紅的好似要滴血的臉,問,“可以麼?”
他想要她,不管不顧的想要將她佔爲己有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