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1255
主持人進行千篇一律的開場白後,通告開始。
喬秧已經參加過一次通告,加上五年前的積攢的經驗,她已經深諳主持人的套路。
她不再像第一次參加通告那般緊張,對於主持人的提問,對答如流。
主持人幾次給她挖坑,都被她給巧妙的饒了過去。
主持人眼見着在喬秧身上挖不出勁爆的料,只能把目標轉移到別的嘉賓身上。
喬秧稍稍放鬆下來。
傅斯晏這陣子總喜歡跟她膩在一處,她出來工作,他多半會不放心,跟她一起過來的。
喬秧趁着大家不注意,開始偷瞄周圍的觀衆席,還有周邊。
想要從中尋找那個熟悉的身影。
跟她猜測的一樣,她在主攝影機旁看到傅斯晏那道頎長高大的身影。
傅斯晏生在傅家,傅家在禮儀教養上要求極高。
傅斯晏從小耳濡目染,站姿挺拔,在傲人的身高加持下,他只是往那一站,什麼都不做,都是最顯眼的存在。
哪怕他所在的位置,光線昏暗,只能看得清他的面部輪廓,看不到他俊顏上的表情,喬秧依舊能一眼認出他。
此時,他那張三百六十五度無死角的臉上,一定寫滿溫柔,他的視線也會落在她的身上。
喬秧一想到傅斯晏此時的模樣,她嘴角禁不住微微上揚。
傅斯晏在喬秧看向他所在的地方時,已知道她已認出他。
他的秧秧,總是這般聰明!
傅斯晏的眼神又多了幾分寵溺。
如果不是答應喬秧不干涉她的工作,他此時已經讓主持人,在最短的時間內結束通告,帶着她離開,享受他們的美好的二人世界。
喬秧也是同樣的想法。
說是傅斯晏黏她,她也依賴傅斯晏。
跟他只是短暫的分離,她就想要快些回到他的身邊,賴在他的懷中不出來。
就在喬秧和傅斯晏“眉目傳情”的時候,錄製現場突然斷了電。
此時,錄製現場內已經完全黑下來,沒有燈光,眼前漆黑一片,伸手不見五指。
“怎麼突然停電了?”
“可能是哪個電路燒了吧。”
“呸呸呸,別烏鴉嘴了,可能是跳閘了!”
“啊!”
就在現場人議論紛紛,臺上突然接連響起兩聲尖叫。
那叫聲痛苦又刺耳,讓人頭皮一陣發麻。
“天吶,是誰在叫!”
“發生什麼事了?”
“不清楚啊。”
衆人急忙打開手機裏的手電筒功能,對着臺上照去。
臺上,嘉賓們所在的地方,中間的位置是空下的。
左側跟中間相鄰的兩個位置上,兩個女孩正捂着臉,痛苦的哀嚎着。
“她們發生什麼事了?”
“不會是劇本,狼人殺之類的吧。”
“什麼狼人殺,你們沒有看到她們身上的衣服正在冒煙麼?”
那煙不像是熱氣,冒煙的地方出現黑色的斑點,更像是腐蝕。
而且空氣中還有一股刺鼻的味道。
不知道是誰驚呼聲道,“是……是硫酸,她們被人潑了硫酸!”
觀衆席上響起的話語,讓本就嘈雜的錄製現場更加慌亂。
有人害怕自己會遭難,不敢在現場多待,抱着頭朝着出口處跑去。
主持人也被臺上的一幕嚇傻了。
她咕咚吞嚥口唾沫,想要逃離事發中心。
她的肩頭被人扣住,緊接着一道低沉的,好似能撫慰人心的聲音響起。
主持人不知道對方是誰,可這道聲音,有讓人臣服的魔力,她急忙應了聲,抖着嗓子開口,把男人跟她說的話重複了一遍。
只是主持人的話並沒有起到太大的效果。
就在大家要跑到門口的時候,現場的燈光閃了幾次後,亮了起來,衆人短暫的被按了暫停鍵。
緊接着,嘈雜聲再次席捲整個錄製現場。
“來電了!”
黑暗使人恐懼,光明則能給人帶來安全感。
觀衆再次看向臺上。
一直在哀嚎的女嘉賓,疼的受不住,在臺上打着滾。
從她們的指縫中,衆人可以看出,她們被那張被腐蝕的慘不忍睹的臉。
剛剛還光鮮亮麗的嘉賓,纔不過一轉眼的功夫,就被人弄成了這般恐怖的模樣,現場人人自危。
喬秧怕黑,在錄製現場停電的一瞬間,傅斯晏跟一陣風樣,快速的衝向臺上,直奔她的位置而去。
他準確的找到她,彎身扣住她的手腕,將她拉進懷中。
喬秧嗅到熟悉的氣息,知道是傅斯晏,她快速的抱住他。
也就是在喬秧起身的一瞬間,她身側響起兩聲痛呼。
傅斯晏以迅雷不及掩耳快速的捂住她的耳朵,將她的腦袋按在他的懷中。
爲了避免她受到傷害,他帶着她快速後退,在停電時,他一直緊緊的護着她。
喬秧聽到哀嚎,她想要從傅斯晏的懷中出來,查看臺上的情況。
“秧秧乖,我已經替你看過了,現場有些血腥,你別看。”
秧秧膽子小,看到眼前的一幕,會做噩夢的。
傅斯晏靠近喬秧的耳畔,扣住她的後腦勺,不許她亂動。
“出了什麼事了?”
喬秧心裏不安,好好地一場通告,怎麼弄得跟兇案現場似的。
耳邊的哀嚎,漸漸變小,似受傷的人隨時都能夠斷氣。
喬秧害怕緊張的抓緊傅斯晏身前的衣襟。
“暫時不清楚,我已經通知保鏢守在出口處,不讓在場的人離開。很快就能弄清楚事情原委。”
“嗯。”
傅斯晏說很快,就沒問題。
喬秧對於傅斯晏是絕對的信任。
傅斯晏不會辜負喬秧這份依賴,他在停電的時候,已經有條不紊的向保鏢連續下達了幾條指令。
一立刻恢復錄製現場通電,二打120,110,三封鎖現場,讓現場一個蒼蠅都飛不出去!
傅斯晏的保鏢經過專門訓練,他們的執行力和反應能力十分出衆,已經在最短的時間內完成傅斯晏交代的事情。
他們擔心傅斯晏和喬秧受到傷害,有兩個保鏢小跑着過來,擋在他們的身前。
被臺上變故駭到的觀衆,這才發現,臺上不知道什麼時候,多出一個樣貌俊俏,氣質出衆,氣場強大的男人。
這件突發事件,會跟他有關麼?
在各種猜測充斥着現場時,傅斯晏鷹隼在臺上掃了圈,那凌厲的視線,掠過臺上除了喬秧以外,剩下兩位沒有受傷的嘉賓。
傅斯晏的眼神如最鋒利的刀鋒,讓人不敢直視。
她們不自覺後退步,不約而同搖頭,“不是我們做的!”
喬秧稍稍冷靜下,記起痛呼聲是在她的關樺的那一側響起的。
如果關樺是關家人,要替關家尋仇,硫酸應該是從左側潑過來,現在爲什麼受傷的是關樺?
情況好像有點不對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