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1266
“警察那邊沒有找到關樺的蹤跡?”
傅斯晏表情冷凝。
“暫時沒有。從昨天關樺回到文若玫的住處後,監控錄像一直顯示她待在家中,並未外出。今天警察上門發現家中沒有人。”
“出境記錄呢?沒有發現關樺使用文若玫的身份出國?”
行兇後出國,也是有可能的。
“沒有。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
關樺手段殘忍,她可以用一次硫酸,就可以用第二次。
她繼續留在外面,是一個巨大的隱患。
傅斯晏打電話給阿刀。
“艹,這個女人挺能耐啊,竟然還能想到互換身份。她以爲演諜戰劇呢!”
阿刀爆了聲粗口,把搭在茶几上的腳拿下來。
聽風感受到阿刀身上的戾氣,用它毛茸茸的腦袋瓜子蹭着阿刀,想要他不要生氣。
阿刀拍了拍聽風的狗頭。
聽風哼唧着,舔了舔阿刀的手。
“是挺能耐的。”
他只是動搖了關家的根基,並沒有對關家的人趕盡殺絕。
關樺依舊能混跡娛樂圈,是她自己偏偏要作死!
傅斯晏語氣裏裹挾着冬日數九寒天的冷風,“不能再讓秧秧體驗那種驚魂的場面,你儘快找到關樺!”
“明白!”
不就是找一個女人嘛,簡單!
阿刀對着身旁的阿宋打了個手勢,去集結人手。
阿宋會意,快速離開。
阿刀在掛斷電話前,記起小白。
那丫頭膽子那麼小,一點小事情都嚇的瑟瑟發抖。
之前被喬秧送到他這裏來歷練,他還沒有做什麼,她直接就嚇的暈了過去。
醒來後,仍是一副害怕的模樣,但還是堅持讓他繼續鍛鍊她。
那模樣,至今想想都很有趣。
阿刀這些年一直跟小白有聯繫,他不高興了,就跟逗寵物樣,去逗一下小白。
搞的小白每一次見到他,都想要躲開。
可躲來躲去,最後還是會跟他碰個正着。
她懊惱的恨不得撓他兩把,卻又不敢把心裏想法付諸實施的表情,可以讓阿刀心情瞬間大好。
自從喬秧回到滬城,重新在娛樂圈打拼以後,小白跟在喬秧身邊。
喬秧昨天參加通告,小白應該陪伴在她左右。
小白膽子那麼小,發生那麼可怕的事情,她應該被嚇到了吧!
阿刀詢問傅斯晏道,“小白當時也在場?”
“沒有。”
當時小白被總導演叫走,幫忙幹活去了。
“我知道了,我馬上去找關樺。”
阿刀知道關樺多在外面待一分鐘,傅斯晏和喬秧的安危就會多一分鐘的威脅。
阿刀不敢再多言,掛斷電話,專心找人。
傅斯晏打電話叫來保鏢,守在病房門前,剩下的保鏢去監控室,調取監控,看關樺是否出現在醫院。
保鏢接到命令後,各司其職。
傅斯晏剛要打開門,他似想到什麼,再次撥阿刀的手機。
……
幼兒園門口,關樺捻滅菸頭,開門下車,提步朝着幼兒園的電動開關門走去。
保安看到關樺,急忙推開保安室的窗戶,詢問道,“請問,你來這裏做什麼?”
“我是彭宇軒小朋友的家長,他感冒了,忘帶藥,我給送過來。”
彭宇軒是關傲在關家經常提到的小孩子。
關樺只記下這一個名字。
她面上表情鎮定,心裏卻暗暗祈禱保安並不記得彭宇軒的家長的樣貌。
幼兒園學生多,保安並不能全部記得,他按照規定攔下關樺,“你可以打電話給老師,讓她過來把藥拿進去。”
“這可不行。”關樺一臉爲難道,“宇軒那個孩子十分嬌氣,生病吃藥這種事情對別的小朋友來說很容易,放在宇軒身上就不行了。除了我,誰喂的藥都喫不下。”
他拿出手機,要給老師打電話,把關樺領進去。
“我知道宇軒教室的位置,老師正在上課,你給她打電話會打擾到她。我可以自己過去。”
關樺態度十分和善,再加上她身上穿着時尚得體,一看就是家境不錯。
保安對她印象頗好。
正在他猶豫着是否要破例放她進去的時候,關樺從隨身包中拿出一沓錢,避開攝像頭塞進保安的手中,“大叔,我知道你做這行不易,我們家宇軒在學校的安全全靠你保護。這是我的一點心意,你先收下。”
“彭夫人,你……”
“這是你應拿的,快些收起來。否則被別人看到了不好。”
保安大叔看了下手中的錢,那厚厚一沓鈔票,是他一個月的工資。
保安鬼迷心竅按照關樺說的,收起錢,給關樺放行。
關樺在轉身的一瞬間,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!
有錢能使鬼推磨,這話誠我不欺!
保安室。
保安大叔並不是第一次收到幼兒園小朋友的家長送的東西,但送錢是第一次。
保安大叔緊張的直流冷汗。
他擡手擦了擦額上的汗珠,看向學校門口的面部識別器。
剛剛那位彭夫人有些面生,他應該讓她在面部識別器面前,停留一下的。
保安大叔想要叫住關樺,但一想到他已經收了人家錢,聲音卡在他的喉間無法發出。
所謂的那人的手軟,在這一刻體現的淋漓盡致!
……
“晏哥,我們查到關樺在凌晨十分,從公寓的窗戶處爬出,開走了她事先停留在公寓附近的車子。我們剛在海邊找到了被她棄掉的車。”
“我要知道她現在在哪!”
關樺越是這樣有條不紊的按照自己的計劃做事,傅斯晏就越暴躁,恨不得立刻就把她這個人找出來,才能保證喬秧的安危。
傅斯晏怕通話內容讓喬秧擔心,他在病房外接電話。
他有些焦躁的伸手去摸口袋。
口袋是空的。
他身旁的保鏢快速掏出根菸遞了過去。
傅斯晏轉頭,冷冷的瞧着他。
戒菸!
他在戒菸!
是誰允許給他遞煙了?!
果然,只有真正關心他的人,纔會想讓他戒菸。
比如,喬秧!
保鏢被傅斯晏的眼神嚇到,他剛要收回手。
傅斯晏伸手抽走保鏢手中的煙。
保鏢:……
傅斯晏胸口發悶,他走向窗口透氣。
在他把煙遞到脣邊的時候,面前閃過喬秧的聞到煙味,皺眉的模樣。
他隨手把手中的煙丟進垃圾桶。
保鏢見到這一幕,眼觀鼻子鼻觀心,安靜的站在病房門口,哪裏敢再自作聰明。
此時,電話那頭,阿宋過來告訴阿刀,“人找到了!”
“在哪?”
阿刀已經感受到傅斯晏在發火的邊緣,他語氣急切中帶着些許興奮。
阿宋下一秒出口的話,讓阿刀的興奮瞬間蕩然無存的的同時,心一陣拔涼,又慌亂。
電話那頭,傅斯晏隱隱聽到“幼兒園”三個字,他鮮明的面部線條瞬間陡然緊繃,如拉滿的弓弦,好似要斷開樣,詢問阿刀,“關樺去了leo的幼兒園?”
“是……是的。”
跟晏哥猜測的一樣!
關樺真的去了幼兒園!
阿刀的回答,讓傅斯晏渾身驟然爆發出駭人的殺氣。
他催促阿刀,“馬上把關樺給我弄出幼兒園!”
leo一定不能有事!
leo的安危要緊,傅斯晏來不及跟喬秧說,他吩咐保鏢保護好喬秧,邊給leo打電話,邊向電梯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