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生,你受傷了麼?”
“我從飛機失事後,身體哪天沒有傷?”
“我是問……”
傑森眼中寒光乍現。
徐助理不敢再磨蹭,他快速收聲,“我馬上去給先生找藥。”
徐助理迅速關上門,離開病房。
傑森想要伸手抱起鬱心寧,他想到等下徐助理還要回來,他收回手,半躺回牀上。
徐助理動作很快,短短几分鐘就要回一瓶藥膏。
“先生,需要把藥塗在哪裏,你告訴我,我給你塗。”
徐助理打開藥膏,要將藥膏倒出來。
傑森長臂一伸,拿過藥膏,然後把牀頭櫃上的杯子,遞到徐助理的手中,“倒杯水。”
“我馬上去!”
傑森的聲音沙啞,徐助理暗暗自責自己照顧不周。
徐助理急忙去給傑森倒了杯溫水。
傑森接過,“你可以走了。”
“那藥……”
傑森擡頭。
徐助理瞬間明瞭。
嘖嘖,原來先生讓他去拿藥是給夫人用的!
先生可以直說,不用藏着掖着,他又不笑話先生。
徐助理猜到真實情況,他不再擔心,心情雀躍的離開房間。
等房門關上的那一剎那,傑森把手中的藥膏和水杯一起放回牀頭櫃上。
他朝着鬱心寧的位置挪了挪,剛要伸手去抱她。
“咔嚓”房門再次打開。
傑森好似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樣,他快速收回手。
他想靠到牀頭上,傑森一時着急忘記他剛纔向前移動了一段距離。
傑森的頭撞在牆上,他暈沉的腦袋愈發的難受。
他冷冷的瞧着,去而復返的罪魁禍首。
徐助理在打開門的那一瞬,感受到濃重的殺意,他“咕咚”吞嚥口唾沫。
他看到傑森有些彆扭的姿勢道,“先生,你是要躺下休息嗎?我來幫你。”
“我給你一秒鐘,立刻從我的眼前消失。”
徐助理八面玲瓏,但是鑑於傑森此時的眼神太過冰冷駭人,他縮回已經跨進門內的腳,“我……我就是想問一下,夫人做的飯,合先生的胃口麼?”
“她做的飯不合我的胃口,你來給我做?”
“我……我是想給先生做飯,但是我明天還有其它的工作,實在抽不開身。”
之前,莊園大廚身體不適,請假休息,幫廚給先生做了幾次飯,先生都喫的不多。
他自告奮勇的爲先生下廚。
他跟在先生身邊時間長,自以爲自己是最瞭解先生口味的那個。
他自信滿滿的給先生做好午餐,結果現實啪啪打臉。
先生只吃了兩口,就把跟幾乎未動樣的餐盤,推到一邊。
後來他又嘗試了幾次,先生最多喫上三兩口。
他確定,他做的飯菜對先生來說是垃圾。
先生的身體還在康復階段,他做的三餐,先生喫不下,不利於身體康復。
徐助理不敢在這個時候逞能,他急忙溜之大吉道,“先生,你早些休息,我回房了。”
傑森不說話。
徐助理感受到傑森的不悅,沒敢多待,關門離開。
兩道關門聲一前一後響起,傑森等了一會兒,確定徐助理不會再去而復返。
他擡手揉了下他被撞疼的後腦。
這個徐助理越來越不像話!
等忙過這段時間,他要好好地給徐助理立下規矩!
他穩了一會兒,調整好姿勢,去抱鬱心寧。
鬱心寧睡得沉,傑森怕驚擾到她,儘量放輕動作。
傑森高大精壯,渾身充滿力量。
如果放在他沒有受傷前,抱起鬱心寧十分容易。
他如今身上有傷,他的腿用不上力,只能靠他的腰部和胳膊。
他抱鬱心寧的時候有些喫力。
他抱起她,想要把她放在身側。
傑森低估了鬱心寧的體重,也高估了自己因爲發燒,痠軟的身體能夠爆發出的能量。
傑森使不上力氣,鬱心寧的身體就那樣毫無預警的壓在他的胸膛上。
他倒回牀上,兩人身體交疊在一起。
傑森姿勢不舒服,他想要調整一下。
他剛剛鬆開手,鬱心寧的身體從他的胸膛上滑下來,躺在他的身側。
因爲鬱心寧倒下的位置,太過靠近牀邊,傑森怕她從牀上跌下去,急忙伸手環住鬱心寧的身體。
鬱心寧以爲傑森是她牀上的抱枕,她抱住他,腿一擡壓在他的身上。
傑森:……
在傑森的人生中,即便是跟喬秧在一起五年,兩人也從未有過如此親密的舉動。
此時,他跟鬱心寧身體挨着,她身上獨屬於少女的馨香,不斷地往傑森的感官裏面鑽。
他只覺得他沒有退燒的身體,再一次熱了起來。
傑森想要拿開鬱心寧的腿。
鬱心寧把貼在他胸膛上的臉,在他的胸口處蹭了蹭。
傑森只穿着襯衫,她微涼的臉蛋貼在他的胸口處,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她臉上的溫度,溫涼的觸感讓傑森呼吸一窒。
這種感覺陌生的讓傑森貪戀又害怕。
他推鬱心寧腿的手,加重力道,想要快些遠離她。
鬱心寧的腿勾出傑森的長腿,穩穩當當的掛在他的身上,讓傑森撼動不了她分毫。
傑森身上好似有一團火在燒,好似隨時都能把他給焚掉。
剛剛他不該多管閒事,她趴着睡幾個小時不會死。
搞成現在的局面,他跟沸水中煮着似的。
更讓傑森受不了的是,鬱心寧不同於昨晚上老實乖巧的睡姿。
今天晚上的她,徹底放飛自我。
她一手環着他的脖子,另一隻手在他的胸膛上胡亂的摸着。
如果不是她的睡顏太過香甜,他都以爲她是在裝睡!
傑森隨着她的動作,身體愈發的滾燙。
他快速握住她的手,想要把她丟下牀。
當傑森看到她紅腫的手腕後,密密麻麻的愧疚從他的心底涌出。
他停下動作,帶着他向牀另一側挪了挪。
他拿過藥膏,給鬱心寧塗藥。
手腕的疼痛,讓睡夢中的鬱心寧眉頭向一起湊了湊,她想要縮回胳膊。
傑森扣住不放,把塗在她胳膊上的藥膏塗抹均勻。
藥剛開始塗在胳膊上的時候,有些熱,鬱心寧感受到不舒服,幾次想要拿回手。
“忍一下。”
傑森能感受到鬱心寧不舒服,他出聲安撫。
睡夢中的鬱心寧,聽不到傑森的話。
他的安撫並沒有奏效。
傑森再次加重手上的力道,他注意到,她胳膊上,被他握着的地方,迅速紅了起來。
他快速鬆手。
她的皮膚敏感的跟瓷器樣,稍稍一碰就會有印記,不知道的人,還以爲他虐待她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