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就是麻辣燙。”
麻辣燙是小女生的最愛,像傑森這樣的成熟型男……不不不,傑森本來就不喜歡喫中餐,對麻辣燙更不感冒。
“麻辣燙鮮辣,很下飯,是在瑞士喫不到的美味!”
“你可以讓廚師給你做。”
莊園內有專門做中餐的廚師,那是以前爲喬秧和leo請的。
“我怕麻煩他。”
鬱心寧事兒少,廚師做什麼,她喫什麼,很乖的。
鬱心寧衝着傑森燦然一笑,收起手機。
她在轉頭時,無意中看到傑森通紅的耳朵。
傑森本就是白皮膚,此時他的耳尖跟一塊紅玉似的,十分漂亮。
鬱心寧沒忍住擡手觸碰了下。
她微涼的指尖,觸碰到傑森的耳朵時,傑森的身體跟觸電似的,向一旁縮了下。
鬱心寧,“你又發燒了?”
“沒有。”鬱心寧的手貼上傑森的額頭,他的耳尖又燙了幾分。
他不喜歡這種不受掌控的感覺,沉下臉,“坐回你自己的位子上。”
“哦。”
鬱心寧察覺到自己距離傑森很近,她急忙拉着椅子,向一旁退了退。
她觀察傑森的臉色,“你的臉很紅,我給你去拿體溫槍。”
量一下體溫。
傑森想說他沒燒,只是身體有些不受控制發熱而已,鑑於他沒有辦法跟鬱心寧解釋身體發熱的原因,他閉上脣。
在鬱心寧離開後,他擡手解開領口的扣子,擡眸看向空調。
二十六度……
傑森伸手拿過遙控器,調低溫度。
傑森上次感冒就是因爲把房間的溫度,調的過低導致的。
鬱心寧聽到調動空調的聲音,她十分敏感。
鬱心寧快速從房間跑出來,看向空調出風口上溫度顯示器。
二十四度!
鬱心寧一時間沒有控制情緒,她用體溫槍指着傑森,“你……你怎麼又把溫度調低了?”
“這個溫度剛剛好。你嫌冷的話,可以待在房間裏。”
“哪裏剛剛好!”
鬱心寧沒有由着傑森,她快速上前,拿過他手中的遙控器,把溫度重新調回二十六度,“這纔是人體最適宜的溫度。”
“鬱心寧!”
傑森的語氣裏帶了幾分警告。
鬱心寧快速把遙控器放到身後,“你別嚇唬我啊,我膽小,手一抖,不小心按到調高溫度的按鍵,你可不要怪我。”
傑森:……
她膽子越來越大了,竟然敢威脅他!
傑森,“需要我把保鏢叫進來?”
鬱心寧,“你叫吧,反正我沒錯!保鏢通情達理,只要我跟他們說明原因,他們不會爲難我的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我我不通情達理了?”
“傑森先生若是不通情達理,怎麼會來臨市,幫我爸找醫生,幫他穩住鬱氏?”
在鬱心寧看來,傑森是個好人,他只是偶爾的喜怒無常,但也不會真的傷害她。
若她知道傑森中午在客廳,如何對待鬱心蓉的,不知道她還會不會堅定自己的想法。
傑森對着鬱心寧伸出手,示意她交出遙控器。
“傑森先生就是有的時候,有些固執,比如現在。”
鬱心寧看向傑森的手。
他的手修長,指甲修剪的乾淨圓滑,這麼漂亮的手,不彈鋼琴可惜了。
一個堅持要,一個堅持不給,在兩人僵持不下的時候,鬱心寧的手機響起。
她接聽完電話,對着傑森道,“我的麻辣燙到了,保鏢不給外賣員進來,我需要出門去拿。你快些喫晚餐,冷了口感就不好了。”
鬱心寧說完,朝着房門走去。
傑森像是一個執着戰士樣,他在鬱心寧走近的時候,移動輪椅,伸手抓住她的手腕。
傑森的動作很快,鬱心寧反應過來的時候,她的身體已經朝着傑森的身旁靠近。
“啊!”
傑森握住鬱心寧手腕的時候,沒有注意角度,導致鬱心寧的腰撞在了桌角上,疼的她痛呼聲,跌向傑森的懷中。
傑森沒有想過傷害鬱心寧,剛剛的碰撞是他始料未及的意外。
他在鬱心寧跌坐在他腿上的時候,快速扶正她的身子,“撞到哪了?”
“腰。”
嗚嗚,好疼。
鬱心寧的手剛碰到受傷的地方,疼的她快速縮回手。
傑森看向她手剛纔觸碰到的地方,擡手掀起她身上的襯衫。
鬱心寧白皙的腰上,有一塊紅痕。
她的皮膚比較敏感,很快紅痕,以傑森肉眼所見的速度變成觸目驚心的淤青。
傑森伸手按了下,“裏面骨頭疼麼?”
“你……你輕點,我也不知道哪裏疼。”
他這是在藉機報復嗎?
疼死她了!
鬱心寧的眼中浮起一層霧氣,她伸手想要拿開傑森的手。
此時,兩人並沒有察覺他們的姿勢有多曖昧。
傑森躲開,“我再按一下,你好好感受一下。”
“你……你別按了!”
鬱心寧想要從傑森身上起來。
傑森快速伸手環住她的腰部,將她困在他的懷中,“專心點兒。”
“我……”
“我知道你疼。”傑森提醒道,“我可以給你叫醫生過來,他按壓的次數,只會比我更多。”
“我覺得你再騙我。”
她還是更相信醫生。
鬱心寧懷疑視線,讓傑森不舒服。
他當過兵,懂得簡單的醫療急救。
若鬱心寧沒有傷到骨頭,塗一些跌打損傷的藥,就可以痊癒。
傷到骨頭的話,需要專業醫生,對症治療。
傑森的臉色緩緩下沉,他受傷後很敏感,鬱心寧急忙道,“你按吧,我……我會好好感受。”
“我按了。”
“嗯。”
“嘶……”腰部的按壓的疼痛,讓鬱心寧狠狠吸了口氣,“骨……骨頭不疼。”
疼的是皮肉。
“你確定,不需要我再按壓一下?”
“我確定,不用按了!”
鬱心寧彈跳起身。
傑森這一次沒有阻止她。
他鬆開環着她腰部的胳膊。
鬱心寧從傑森的懷中出來,跟受驚的小兔樣,跟傑森拉開安全距離,生怕傑森再按一次。
她動作這般靈敏,骨頭確實沒事。
傑森碧色的眼眸中滑過抹笑意,“你去牀頭櫃的抽屜裏,去拿跌打損傷藥。”
“抽屜裏爲什麼會有跌打藥?你摔到了?”
他坐着輪椅,摔到的話,肯定比她腰部嚴重。
鬱心寧一時間忘記疼痛,看向傑森。
“我沒摔。”
“那你……”
鬱心寧注意到傑森的視線,落在她的手腕上。
前天晚上傑森發燒,她守着他的時候,手腕被他握的通紅一片。
早上她醒來洗漱的時候,胳膊上的疼痛和紅痕已經消失,還帶着淡淡的藥香味。
她當時以爲自己聞錯了,現在看來是傑森幫她塗了藥。
他是個外冷內熱的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