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章瑜姐是說,鞏耀祖現在人在滬城,他帶着一個女人去醫院檢查有沒有懷孕?”
湯米米猶如五雷轟頂。
她許久才消化掉章瑜的話,她想要章瑜幫她確定,她理解的是否正確。
章瑜沒有給湯米米留任何希望,“是,你的理解能力不賴。”
“我知道了,章瑜姐,你……你給我點時間想想。”
“沒問題。”
湯米米跟鞏耀祖是近十年的感情,不是這短短几分鐘就能有決斷的。
章瑜不敢把她逼的過緊。
掛斷電話後,章瑜忍着痠疼的身體坐起身。
湯米米這些年一直忙於工作,還有各種兼職,她身邊除了工作上認識的人,幾乎沒有朋友。
遇到這樣的事情,湯米米連一個傾訴的對象都沒有,萬一崩潰了呢?
章瑜不放心,她定下最近一班的機票,匆匆穿上衣服,簡單收拾一下,拉着行李箱出門。
沈謹剛把午餐拿回來,見到穿戴整齊的章瑜,“你怎麼不休息?”
他把她折騰的有多狠,他心裏清楚。
她現在能下牀行走,是在強撐。
沈謹以爲她還在生他的氣,上前,“對不起章瑜,是我沒有剋制住,你說幾天不碰你,我就幾天不碰你。”
章瑜,“現在這麼好說話了?”
“只要章瑜不走,你說怎樣做,我就怎樣做。”
“我家沈大醫生超乖的。”
章瑜擡手捏了捏沈謹的下巴。
他早上雖然用刮鬍刀修理過胡茬,她手下依然能感受到胡茬的存在,硬硬的觸感刮過指腹,癢癢的,有種心臟觸電的感覺。
章瑜很喜歡觸碰他的下巴,“你不會是以爲我要躲你,才離開的吧。”
“難道不是麼?”
“當然不是,我躲你幹嘛。我們在一起又不是一天兩天了,你什麼尿性我不清楚?”
她嚴重懷疑,她是之前的五年把她家沈大醫生給憋壞了,他一開葷就要收不住車了。
沈謹看向章瑜的行李箱,“那你……”
“剛纔湯米米給我打電話,說鞏耀祖給他打電話要錢,她需要預支工資,我沒忍住把鞏耀祖劈腿的事情,告訴她了。你也知道,她一個人在滬城打拼,身邊沒有親人朋友,遇到這種事,她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。我想回去陪陪她。”
湯米米外表堅強,整天笑呵呵的,好似什麼都難不倒她似的。
一直支撐着她努力拼搏的是,跟她男朋友的感情。
現在這份感情沒了,她沒了目標,始終積攢的那口氣鬆掉的話,人會垮掉。
“那我呢?誰陪我?”
“leo呀!”
章瑜鬆開行李箱,雙手纏在沈謹的脖子上,“先委屈一下沈大醫生,等你回滬城,我一定要好好補償你。”
“你還敢招惹我?”
她身上不疼了是吧!
“我不招惹你,你就不碰我了?”
“碰。”
“嘖,沈大醫生不能心口不一一回嗎?”
“我怕你當真。”
章瑜:……
好吧,她雖然不會當真,但會拿他的話去堵他。
沈大醫生可是完全不給她這個機會呀!
章瑜看了下時間,“不跟你聊了,我要走了,再磨蹭一會兒,我要誤機了。”
“我送你。”沈謹拿過行李箱,“我把中飯一起拎上車,等會你路上喫。”
“有飛機餐,餓不到我的。”
“也是,我之前把你喂得那麼飽。”
沈大醫生前段時間,甜言蜜語說的賊溜,現在車隨時隨地都要開的起飛,她有點兒招架不住了。
章瑜,“你這偉岸的形象,要在我的心裏顛覆了。”
“沒關係,趁着沒有顛覆前,我會把人設扶正。”
章瑜:……
沈大醫生真是巧舌如簧!
沈謹不捨的將章瑜送到機場。
章瑜爲了安撫他,主動給他一個吻,“鬱先生的情況現在已經穩定,再過一陣子,確定他沒有生命危險後,你就可以回滬城了。沈醫生醫術那麼好,我相信很快我們就能見面。”
“我不會讓小章魚失望。”
“那是,我家沈大醫生可是能跟死神搶人的名醫!”
章瑜彩虹屁的吹的響,嘴甜的跟塗了蜜似的。
沈謹捏了下她挺翹的鼻,“你再說下去,我要把你強行帶回去了。”
“那可不行!我家大米子還需要我!”
章瑜生怕沈謹言出必踐,她快速鬆開環着沈謹脖頸的胳膊,打開車門下車。
她對着推開駕駛座車門的沈謹道,“送君千里終有一別,就這樣吧!你回去的路上慢一些。”
等下要去候機室,她怕沈謹再跟她膩歪個沒完,她頭腦一熱,不管不顧留下來。
沈謹堅持送章瑜進去。
章瑜拗不過他,跟他拉開一定的距離。
等飛機起飛後,章瑜看着飛機底下越變越小的建築物,握緊拳頭。
鞏渣男,你好好等着,老孃回去給你抽筋扒皮!
……
滬城。
喬秧聽完傅斯晏給她講述顧靜怡的事情,她開始到網上搜索跟顧靜怡有關的報道和作品。
多年過去,網上關於顧靜怡的東西並不多。
喬秧有些遺憾。
傅斯晏打開臥房門,把一摞東西交給喬秧。
喬秧不解的看着那些被整理的整整齊齊的東西,每一樣東西都用箱子封好,喬秧從外面,看不到裏面的東西的是什麼物件兒。
“阿晏,這是什麼?”
“你要找的東西。”
“是我媽的東西嗎?”
“是。”
“阿晏,你太神通廣大了!”
他竟然早就把跟她母親有關的東西收集起來了!
喬秧高興地跳起身。
“秧秧,你慢些!”傅斯晏快速上前。
喬秧抱住他,“對不起阿晏,我剛剛太激動了。”
“以後不許這樣,你是個孕婦,肚子裏面有個孩子。”
孩子有事,受罪的是她。
這種痛苦,他不能替她受。
“阿晏教訓的是,我記下了!”
“要記到心裏去。”
她蔫蔫的時候,他心疼她。
她身體無恙,無所顧忌的時候,他又擔心她。
傅斯晏恨不得每時每刻都跟在她的身邊,保護她,不讓她出半點兒意外。
喬秧快速點頭,“我以後一定注意。”
她也察覺自己剛剛反應太過激動,她跟傅斯晏撒嬌,“阿晏原諒我這一次。”
“這次原諒,下次我會罰你,待在牀上三天不許下牀。”
喬秧:……
她懷leo的時候,在牀上躺了整個孕期,喬秧想到當時的痛苦,她可憐兮兮的看着傅斯晏,“阿晏,不能換個懲罰麼?”
“秧秧的意思是還有下一次?”
“沒有,絕對沒有!”
呃,她剛剛是給自己挖坑麼?
果然是一孕傻三年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