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上季婉茵不停在鬧騰,周管家擔心季婉茵這邊再出現幺蛾子,急忙趕了過來。
季婉茵見到周管家,好似看到了希望,“周管家,是不是老太太改變主意,不讓我出國了?”
“二夫人想多了。”
周管家面色冷沉。
以前有梁倩雲在的時候,襯的季婉茵精於算計,表面上還是識大體的。
自從梁倩雲捅了簍子,被傅梁兩家所不容,逃去國外生活後,季婉茵的智商就開始直線下降,暴露本性,跟陰暗處生長的毒蘑菇樣,每天都在想着怎麼害人!
季婉茵聞言,心瞬間跌進谷底,“周管家,你能不能幫我給老太太打個電話,我想跟她說句話。”
她孤身一人在國外,人生地不熟,生活習慣,語言都是大問題,想想她都覺得犯憷。
她想要留下。
周管家,“抱歉二夫人,老夫人跟你沒有話說。”
老夫人說她以後再也不想見到季婉茵。
季婉茵不死心,“求你了,周叔!”
周管家嘆息聲,“二夫人,老夫人這麼做也是爲你好。你對少夫人下手的時候,應該想過東窗事發後,自己要付出怎樣的代價。你現在不離開滬城,你的下場只有一個。”
“不,只要老太太肯開口,她是可以護的下我的!”
老太太是傅家的一家之主,傅斯晏尊她敬她,只要老太太肯護着她,傅斯晏是不會把你怎麼樣的!
現在老太太是季婉茵最後的救命稻草,她想要抓緊不放。
此時此刻,她已經完全忘記自己之前,是如何咒罵老太太的了。
周管家,“二夫人,你把事情想簡單了。”
少夫人是少爺的命,特別是少夫人失蹤五年後,只要有點兒風吹草動,他就會分外緊張。
二夫人竟然敢給少夫人下毒,是自己上趕着往槍口上撞。
少爺真的動怒,老太太是勸不住的,除非……
季婉茵不肯死心,“我相信老太太有這個能力!”
周管家,“二夫人,你這次做的事情太出格,老太太對你很失望,她讓你去國外,保你平安,已是看在你爲傅家生兒育女,開枝散葉的份上。請二夫人不要再爲難老夫人。”
“周管家……”
“二夫人不要再說了。這件事情本就是你的錯,你不能綁架老夫人,她已年邁,不會爲了你跟少爺站在對立面。”
拉遠祖孫兩人的距離!
“你的意思是我註定要成爲棄子?”
“二夫人你這話說的不對,你……”
“我哪裏說的不對了?如果是傅斯晏犯錯呢?老太太會這樣不管不顧?別以爲我不知道,在老太太的眼中,我二房三房就是一個個無足輕重的人,傅斯晏纔是她的寶貝疙瘩!”
季婉茵心裏憋屈的厲害,她扯着嗓子喊着,“她真以爲傅斯晏能夠隻手遮天,她以爲傅斯晏是誰!我偏要留在滬城,看他能夠拿我怎麼樣!”
她就不信了,現在是法治社會,她就算是做錯事情,也是法律懲戒她,傅斯晏敢對她動用私行不成!
周管家本來想要給老太太打電話,彙報這邊的情況。
又怕老太太會因爲此事動怒,周管家收回去拿手機的手,吩咐保鏢看好季婉茵。
他們所在的地方是獨立的候機室,私密性極好,外面的人聽不到裏面的動靜。
周管家由着季婉茵鬧着。
此時,候機室外。
他有點兒牙疼。
傅家的二夫人跟個瘋子似的,這樣的人留在外面是個定時炸彈。
他現在很想進入候機室將人帶走,但阿刀哥交代,一定要等周管家離開後才能帶走季婉茵。
阿松看了下時間,距離季婉茵登機還有半個小時。
半個小時後,他會讓季婉茵看看,她留在滬城,會有怎樣的下場!
……
“晏哥,人截住了!”
一個小時後,阿刀的電話打了過來。
傅斯晏,“視頻!”
傅斯晏言簡意賅,阿刀立刻掛斷電話,跟傅斯晏視頻。
他調整好攝像頭對準菜攤攤主。
菜攤攤主臉上青一塊紫一塊,明顯已經被教訓過。
傅斯晏冷的好似千年寒冰的眼上,直直的落在屏幕上,狼狽不堪的攤主身上。
攤主只是一個做小本買賣的人,他沒見過什麼大世面,被阿刀一羣人圍着,他已嚇的瑟瑟發抖,“該……該說的我已經說完了,你們可以放了我吧。”
“你想的可真美!”阿刀啐了攤主一口,“你在菜上噴藥下毒,毒害顧客身體,你這樣的行爲是要把牢底坐穿的!”
“我是在菜上噴藥了,可我的噴的少,不足以致命的。”
“你還想要致命!”
艹!
這個黑心肝的!
嫂子是阿晏哥的心肝寶貝,她平時掉一根頭髮絲,阿晏哥都要心疼半天。
他給嫂子下毒,阿晏哥沒有把他給千刀萬剮已經是剋制。
阿刀一腳踹在攤主的身上。
攤主的身體抖的更加厲害了,“我……我不是這個意思。我只給菜噴了兩次藥,一次嵐姐丟了,另外一次只在香菇上噴了藥,劑量很小。”
在他看來那劑量可以忽略不計。
“混蛋!劑量小,對身體也有傷害!”阿刀沒忍住又踢了攤主一腳,“我嫂子懷孕了,如果她的身體和肚子裏面的孩子有半點兒差池,我會讓你生不如死!”
嫂子失蹤五年,阿晏哥過的人不人,鬼不鬼的,連帶着他那五年,也活在低氣壓的氛圍中,那日子,簡直就是人間煉獄!
他可不想再經歷一次。
阿刀語氣狠厲。
視頻另一端,傅斯晏把阿刀跟攤主的對話盡收耳中,他黑眸中是滿滿的希冀,“你給嵐姨買的菜,噴了兩次藥?”
攤主不知道傅斯晏在問他話,他沒有回答。
阿刀踢了他一下,“晏哥在問你話,你快些回答。”
“是,總共噴了兩次。”
傅斯晏,“是哪兩次,時間說清楚。”
攤主時間記得很清楚,“嵐姐丟菜的那次,還……還有昨天,我給她打電話,讓她過去拿菜的時候,我給她的那堆菜裏只有香菇噴了藥。”
“還只有香菇噴了藥!”
攤主說的話,讓阿刀怒火蹭蹭的往上躥。
他再次擡腳。
攤主疼的叫了兩聲。
傅斯晏,“你確定只噴了兩次。”
“確定!我……我拿自己的家人發誓,只噴了兩次。”攤主見阿刀這般兇狠,把希望投到傅斯晏的身上,他看向手機,“你……你現在可以讓他放了我了嗎?”
放了他?
傅斯晏想要把他挫骨揚灰!
他眼神冷冽,吩咐阿刀,“人交給你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