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樣子,你很喜歡會所的生活。”
傑森出現在會客室的門口,守在門前的保鏢想要攔下他,被傑森的人快速制住。
傑森眼神冰冷的看向坐在沙發上的曾總。
鬱心寧聽到傑森的聲音,宛如天籟。
她擡頭看向他,她一雙亮如星子的眼睛裏,滿滿都是他的身影。
他好似是她世界裏yyds,只要他出現,她就可以平安無事。
傑森注意到鬱心寧的視線,他的視線再次轉到她的身上。
兩人視線交匯。
鬱心寧在傑森看過來的一瞬間,心裏的委屈和害怕跟山洪似的席捲而來。
她眼淚從眼眶掉落下來,那晶瑩的淚珠好似落在傑森的心上,他輕搭在輪椅上的指尖向一起輕攏。
他的視線微微下移,落到扣着她的胳膊上。
他眼眸稍稍眯了眯,碧色的眼眸中散發着危險的信號。
抓着鬱心寧胳膊的兩個保鏢,胳膊突然莫名一冷,手上的力道稍稍散了些。
曾總第一次見傑森,但當他看到傑森的時候,莫名覺得眼熟,“你是誰?”
“我是誰,你不用知道。”傑森語氣冷然,“你只要知道鬱氏,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就可以!”
曾總:!!!
好一個口出狂言的小輩!
他是臨市首富,就連來臨市任職的官員,也要提前跟曾家打好關係,他一個外國人,竟然敢跟他叫囂。
曾總沒有把傑森放在眼中,示意保鏢過去收拾傑森。
傑森坐在輪椅上不動如山。
他身後的人,在曾總的保鏢過來時,第一時間擋在傑森的面前,動作利落的收拾掉曾總的保鏢。
傑森來臨市,不知道會遇到什麼樣的事情,他帶過來的都是好手,曾總的保鏢,在傑森帶來的人面前,不堪一擊。
傑森給他的人遞了眼色,他的人立刻會意,快速收拾到會客廳內,曾總帶來的其他保鏢。
鬱心寧獲得自由後,她跑到傑森的面前,握住他的手,“你終於來了!”
剛剛曾總說要把她交給他的保鏢,她害怕的不知如何是好,滿心滿腦子都期盼傑森快些出現。
當她看到他的那一瞬間,她激動地想哭。
鬱心寧因爲慌亂,她並未注意到自己的動作,有什麼不妥之處。
如果不是傑森坐在輪椅上,她剛纔就一頭撲進他的懷中了。
她的手透軟無骨,肉呼呼的手感極好,傑森的手被她抓住,他潛意識的想要避開。
鬱心寧現在只有抓緊他的手,纔會有安全感,她握緊他的手,輕輕地抽泣着。
“抱歉,我來晚了。”
鬱心寧水靈靈的,跟個嫩芽兒似的,傑森足足比她大了十歲。
在他的面前,她好似一個未諳世事的少女,需要他的照顧和保護。
他從兜中上找出手絹,遞給鬱心寧。
鬱心寧沒接,她擡起胳膊蹭了蹭眼睛。
“別蹭了,會蹭花眼妝。”
化妝品防水,但受不住鬱心寧粗暴的動作。
傑森出聲提醒。
“花了嗎?”
鬱心寧的手機掉在沙發旁,她本想去找過來,當做鏡子照一下臉。
她在鬆開傑森手的一瞬間,急忙又回握住。
手機可以不找,他的手是她的安全感,不能放!
傑森看向再次被鬱心寧抓住的手,示意她低下頭。
“做什麼?”
鬱心寧嘴上說着話,人已經不自覺的彎腰靠近傑森。
傑森沒有說話,用手絹一點點擦掉她眼睛周圍的眼淚。
他們離的近,鬱心寧可以看清楚,他比一般男人要長上許多的睫毛,濃稠微卷,好看的讓鬱心寧心生嫉妒。
昨晚藉着藥物,她摸了他的下巴、鼻子、眼睛,眉毛,現在她想觸碰下他的睫毛。
鬱心寧緩緩擡頭,她還沒有把自己的想法付諸行動,傑森收回手,“好了。”
“謝謝。”
鬱心寧急忙回神,她快速把手收回到身邊握緊,放到身後。
啊啊啊啊,她……她剛剛竟然想去碰他的睫毛!
她腦抽了吧!
鬱心寧跟傑森道了聲謝,餘光瞥見她自己緊抓着傑森的手,她又愣了下。
她快速收回手,向一旁站了下,跟傑森拉開距離。
只是當她遠離他的時候,心中的害怕又開始汩汩的向外冒。
還是他身邊安全些!
鬱心寧又往傑森的身邊挪了挪。
傑森握緊手絹,揚手要把它丟進桌旁的垃圾桶。
“好好地手絹你丟它做什麼。”
鬱心寧注意到傑森的動作,伸手扯住他的衣袖。
“髒了。”
她用完他的手,可以直接丟開,他丟掉被她弄髒的手絹,有問題?
“髒了可以洗!”
他的手絹精緻漂亮,接觸皮膚的時候,柔軟舒服,丟了多可惜!
鬱心寧從傑森的手中拿過手絹。
下一秒,“你是嫌我髒嗎?”
他的手絹剛纔給她擦了眼淚。
“不是,我的衣服都是徐助理洗,現在徐助理受傷,手絹沒人洗,髒了不如丟了。”
“我可以洗!”
鬱心寧好似生怕傑森會把手絹奪回去丟掉,她快速把手絹放進她的口袋中。
鬱心寧,“徐助理受傷期間,你的衣服我也可以幫你洗。”
他爲她做了那麼多,她能爲他做的卻少之又少,洗衣服是她力所能及的。
傑森沒有應,也沒有拒絕。
傑森的人動作迅猛,砍菜切瓜般的架勢,驚呆了曾總。
他好半塘纔回過神,從沙發上站起身,“你是誰?我是臨市的首富,你在我的地盤上,還敢這麼對我,信不信我……”
傑森看向會客廳內的攝像頭,“攝像頭拍着,你不怕你的嘴臉被po到網上,可以盡情的撂狠話。”
狠話撂的多沒用,有實力纔是硬道理。
傑森語氣裏滿是嘲諷。
曾總,“我能把一個公司經營的風生水起,能被你一句話嚇住?”
“我想現在算是曾氏的鼎盛時期。”
從今天開始,曾氏會一點點走下坡路。
曾總剛要開口,傑森,“你剛纔說要送她去會所工作?”
曾總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,這是這麼多年,他第一次受制於人,曾總仗着自己的身份沒有否定,”是又怎樣!我一向說到做到,我……”
“我也一向說到做到。”傑森打斷曾總的話的,對着保鏢道,”既然曾總那麼喜歡會所,你們給他找個合適的會所,讓他過去工作一段時間。以曾總這個年紀和脾性,應該沒有什麼市場,但他可以做保潔,去安排吧。”
“是!”
“記着,要給足曾總的排場,他工作的時候,你們守着點,不要讓他跟別人有所接觸。”
“……”
曾總震驚的嘴巴張成了O型。
這個外國人讓他去會所做保潔,還要人盯梢監視,當他堂堂臨市首富是喫素,任人欺凌的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