leo和暖暖此時正開始他們的表演。
兩個孩子在拍戲上很有天賦,導演因爲他們是孩子,給他們的講戲的時候,多了幾分耐心,兩個小孩子理解力極好,領會的十分透徹。
經過昨天的錘鍊,今天他們的表演愈發的自然,流暢,眼神表情和動作都極其精準。
看着他們的表演,蘇青竟覺得他們就是小時候的男女主,代入感十足,她的臉上禁不住露出喜悅之情。
她拿出手機,給兩個孩子錄了一段視頻,給喬秧發了過去。
喬秧不知道leo去拍戲,她在點開視頻前,以爲是蘇青給她發的搞笑視頻。
當她點開視頻才發現,裏面的主角竟然是leo和暖暖。
兩個孩子穿着樸素,質感良好的古裝戲服,簡單的髮飾優雅大方,兩個孩子宛若古代高門大戶人家的少爺小姐,好看的讓人想要捏捏他們的臉蛋。
喬秧驚喜又驚訝,她看完視頻,立刻撥通蘇青的電話,“學校在舉辦活動嗎?”
阿晏是擔心她懷孕身體喫不消,所以沒有告訴她?
“秧秧不知道leo在劇組拍戲?”
蘇青語氣驚訝,她記起自己也是在暖暖昨天完成大半天拍攝後,才從暖暖口中得知是劇組去幼兒園選小演員,選中了暖暖和leo。
當然暖暖的說辭,是leo爲了不讓蘇青擔心而編造的。
蘇青:“可能是leo怕你擔心,沒有告訴你。”
“l這孩子……”
leo有主見,冒險的事情做得多了,喬秧從最初的提心吊膽,到現在的慢慢嘗試着去適應,心態已經平穩了許多。
喬秧語氣有些無奈,她再次點開視頻,“暖暖還適應?”
“有leo在,暖暖表現的不錯。”
暖暖的表現,比蘇青想象中要好得多。
她以爲片場人多,暖暖會膽怯、害怕、不安,可因爲有leo的存在,暖暖表現的十分勇敢出色。
“看來兩個娃挺投緣的。”
“嗯,謝謝你秧秧,還有leo。”
前段時間,蘇青去諮詢過心理醫生,醫生說暖暖的情況很嚴重,需要長期進行心理干預和治療,必要的時候,需要使用藥物。
是藥三分毒的,暖暖的身體又跟旁的孩子不同,蘇青從心理諮詢室出來之後,心頭跟壓了塊大石頭樣。
她分外自責,後悔自己當初吃了事後藥,才導致暖暖這般。
正在蘇青尋思着要找一個合適的時機,帶着暖暖去治療的事後,leo的出現,讓事情有了轉機。
蘇青覺得暖暖的情況並沒有醫生說的那般嚴重,或許不用治療就可以痊癒!
蘇青對喬秧和leo是發自自信的感謝。
喬秧被蘇青謝的莫名其妙,“我又沒做什麼,你幹嘛謝我?”
“你怎麼沒做,是你把leo教育的這般優秀,他才能幫我照顧好暖暖。”
蘇青把心理醫生說的話,簡單的跟喬秧說了遍。
“當時你沒有帶暖暖過去,描述症狀的不準確,再加上有的醫生喜歡誇大其詞,你纔會那般擔心。”
“孩子身上無小事。”蘇青打電話的時候,視線一直在leo和暖暖身上,“對不起秧秧,我跟你隱瞞了暖暖的身世,她是孔蕭然的孩子。”
喬秧這邊剛弄清楚暖暖的身世不久,蘇青就跟她坦白了,她疑惑道,“那你現在爲什麼不隱瞞了?”
“你怎麼知道阿晏知道暖暖身世的?他找你說起此事了?”
昨天傅斯晏帶着leo回家時,喬秧已經睡着,傅斯晏不想讓別人的事情,牽扯她的心神,並沒有告訴她,孔蕭然已經跟暖暖相認的事情。
據喬秧對傅斯宴的瞭解,他不是多管閒事的人。
喬秧語氣訝然。
“昨天傅總帶着leo回去,沒有跟你說孔家的事情?”蘇青捕捉到喬秧話語裏,剛纔被她忽視掉的東西,“你……你們早知道暖暖的身世了?”
“也……也不是很早。”
“我這是瞞了個寂寞。”蘇青自嘲,“我早該想到的,暖暖跟蕭晴長的那麼像,你們看到暖暖,會把她跟蕭晴聯繫到一起,暖暖的身世不是我相瞞就能瞞的住的。”
“我說爲什麼見到暖暖的時候,我會有種熟悉感,原來是她像蕭晴呀!”
經蘇青提醒,喬秧才恍然大悟。
“你……你不是從暖暖的長相上看出來的?”
那喬秧是怎麼知道的!
“現在暖暖的身世已經真相大白了,沒必要再談論那些。聽你的意思是,孔蕭然知道暖暖的存在了?”
喬秧有些激動。
暖暖是孔蕭然和蘇青之間的紐帶,孔蕭然如果這樣都追不到蘇青,喬秧覺得孔蕭然可以單身一輩子了。
“知道了。”
“他是什麼反應?”
“跟我想象中的不一樣。”
“你想象中的是什麼樣子?”
五年前的事情,在蘇青的腦海中浮現,她垂下眼瞼,遮擋住眼中的情緒,“當年我們是酒後意外在一起的,他提醒我吃藥,說是不想讓我用孩子綁住他。”
喬秧:……
“我以爲他不喜歡孩子。他脾氣臭,我怕他發現暖暖以後,對暖暖態度惡劣,傷害到暖暖。所以,我用我的方式保護暖暖,儘量不讓她出現在孔蕭然的生活中。
昨天暖暖和孔蕭然相遇後,我才發現,他很喜歡暖暖。”
他抱着暖暖,不肯鬆手,好似暖暖是他最重要的寶貝,生怕別人搶走似的。
想到那個畫面,蘇青有一絲的動容。
“孔蕭然一向嘴壞。”
“他不僅嘴壞,還脾氣臭!”
這五年來,在她的面前,孔蕭然就跟只噴火龍樣,三天不罵她,已經是奇蹟。
“孔蕭然的脾氣沒你說的那麼差吧。”
在喬秧的記憶裏,孔蕭然總是笑呵呵的,脾氣超好。
“有!絕對有!你能想象出,我被他怒火支配的恐懼嗎?”
說到被孔蕭然壓榨的那些日子,蘇青有一肚子的苦水,“我那麼努力地工作,用有限的資源,捧紅了那些資質很差的藝人。若我在別的經紀公司,已經可以封神,現在已經是公司的合夥人了。但是在景興,我就是一隻被欺負的苦哈哈的狗,還不能咬人的那種!”
孔蕭然弄出的那個長約,束縛了她所有的自由。
蘇青一想到自己,還要在景興工作四十六年之久,她就跟個炮仗樣,隨時好似都能被點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