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寧寧,你暗戀我那麼多年,我不相信在你的心裏,對我沒有半分餘情!”譚銘急切道,“我現在已經有馮家幫忙,馮家實力不俗,只要你願意跟我在一起,他們就會有辦法幫我們!”
“學長,我跟傑森已經是夫妻,我沒想過要離開他,跟你在一起,請你不要再在我的面前說這些讓我丈夫誤會的話!”
馮琳的囂張跋扈,已經讓鬱心寧看到馮家的家教,她纔不相信馮家會那麼好心的幫助譚銘!
鬱心寧提醒道,“學長,你聽我一句勸,馮家沒有你想象的那般良善,他幫助你,不過是覺得你對他們來說有利用價值,你……”
“寧寧你能看出這點,你怎麼看不出傑森也在利用你?寧寧,我這些年對你怎樣,你心知肚明,我是不會害你的!”譚銘對着鬱心寧伸出手道,“傑森能爲你做的事情,馮家也能替你做到,你不要再委屈自己,跟他在一起了。”
“學長,你怎麼還不明白,我跟你已經成爲過去!哪怕我以前是真的暗戀過你,那也是以前的事情了!”
她現在喜歡跟傑森在一起。
至於學長,她心裏有一絲慶幸。
覺得她沒有跟他在一起,其實是一件好時候,畢竟他母親的尖酸刻薄,不是一般人能夠忍受的。
而學長是個標準的媽寶男,總是站在他母親那邊去看待事情。
如果她沒有遇到傑森,按照正常的人生軌跡,跟學長在一起,以後她的日子,一定不好過。
“寧寧,你……你怎麼能這麼執迷不悟!”
譚銘很想靠近鬱心寧,搖一搖她的腦袋,讓她清醒過來。
他被她的死心眼氣的胸前一起一伏,“他把你當成生育工具,等你生下孩子,你看他會不會還對你關愛有加!”
“你是不瞭解他,纔會說出這些話。”
傑森看上去冷漠,不近人情,其實他內心柔軟,貼心,默默的幫她處理了很多問題。
如果他真的想,讓她感激他,他大可每做一件事前,都想辦法告知她。
而他是怕爲她做的太多,她會有心理負擔,能瞞就瞞。
她跟傑森在一起的時間不算很長,但自認爲,對他還是有一定的瞭解的。
譚銘聞言,想要爆粗口。
他被氣的說不出話,他因爲太過憤慨,接連點了幾下頭,“好,他既然像你說的那麼好,那我就等着看,他會不會對你一如既往地好!”
“學長……”
“到時候,他對你不聞不問,你不要再跑到我的面前哭!”
“我不會給她這樣的機會。”
他的女人,他不允許別人欺負,自己更不會去欺負!
譚銘這話說的,想象成分太多,傑森聲音冰冷。
譚銘冷笑,“你現在當然說不會,畢竟你還得指望她給你生孩子!”
“學長,你……”
“你嫌我說話難聽?”譚銘見鬱心寧氣的漲紅的臉,火氣愈發大了,“如果我說話難聽能夠罵醒你,我會說的更難聽些!”
譚銘深深看了鬱心寧一眼,轉身離開。
他看到懷中的花束,他頓足,想要隨手丟棄。
最後,他甩到徐助理的懷中,“助紂爲虐,哄騙一個單純的女孩,你這樣的人會遭到報應的!”
徐助理:……
這位譚先生是吃了炸藥了吧!
好似所有的人都欠了他八百吊錢似的。
背信棄義,他還有理了?
徐助理把花放到鼻前嗅了下道,“真難聞,就這廉價的花,連進莊園的資格都沒有!”
徐助理說完,把花丟給身後的保鏢,“把它丟了,不要礙了先生和夫人的眼!”
譚銘聞言,回身指着徐助理,“你……”
“我難道說錯了?譚先生是來探望病人的,你探望的病人跟你是同性,從輩分上講,是你的長輩,你應該拿着果籃之類的比較合適一些。玫瑰花一般是送給愛人的,你這明顯是醉翁之意不在酒!”
徐助理說話做事一向圓滑,很少發火,他之所以會懟譚銘,是譚銘的所作所爲,讓他極度不適。
他繼續道,“你想討好我家夫人,你也要花點兒心思。你剛纔帶來的這束花,一看就是月季冒充的。它本該生活在花園中,被人欣賞,而不是被折斷送進花店,包裹上精美的包裝。
就像譚先生,就算是被帶回譚家,給你一個光明正大的身份,有了名牌衣服的包裝,你的本質還是沒有改變!”
言外之意,私生子還是私生子,就算是上了檯面,也改變不了本質。
“你會不會說話!”
私生子是譚銘的痛處,他最忌諱的事情被徐助理拎出來當衆說了一遍,他撕了徐助理的心都有。
偏生徐助理身後站着一羣保鏢,他不敢招惹,他狠狠地剜了徐助理一眼。
君子報仇十年不晚,他不急!
他把視線調轉道鬱心寧的身上,“這就是你選擇的男人,他的手下嘴巴那麼惡毒,可想而知,他是一個怎樣的人。”
“學長,你這是雙標。你不喜歡別人那你的出生做文章,那也請你不要隨意攻擊別人。”
徐助理的話聽上去是尖酸刻薄了些,但事出有因,她也無法去苛責。
“你是真的變了,當初是我瞎了眼,纔看上你!”
以前,只要有人拿他的身世說是,她都會站出來保護他,說每個人都無法選擇自己的出身,他能在逆境中,品學兼優,已經強於大部分人了。
那個時候的她,語氣裏滿是堅定和崇拜。
她眼中的光亮,就像是一束光,照進他陰暗的內心角落,讓他可以無所畏懼,勇往直前。
而今日,她竟然站在傷害他的人那一邊,任由別人中傷他不說,她還要上來踩上一腳。
這樣的她是陌生的,不是他心心念唸的那個!
譚銘心中憤怒又難過,他決絕轉身,闊步朝着他的座駕走去。
鬱心寧目送着他坐上車,驅車離開。
她無法形容此時心裏是什麼滋味,她只知道她以前喜歡的那個溫潤如玉,溫和紳士的學長在她的心中已經徹底死去。
剛剛離開的那個,是一個性格暴力,說話尖酸刻薄,口不擇言的陌生人。
突然,她的手背上,覆上一隻溫熱的大手。
她潛意識想要拿開手,當她看到大手的主人是傑森時,她停下動作,“對不起,我又給你惹麻煩了。”
“馮家可不是你招惹的,我的鍋,我自己的背。”
馮家竟然找上了譚銘,看來馮家是鐵了心要給他找不痛快,他也沒有必要給馮家留着臉!
傑森不着痕跡的看了徐助理一眼,徐助理會意,去一旁打電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