鬱心寧看到鬱心蓉的那一刻,她臉上的表情緩緩收起。
鬱心蓉不屑的瞥了鬱心寧一眼,視線落在傑森的身上。
這個男人就是那天她在醫院裏見到的男人!
他怎麼會跟鬱心寧在一起?
鬱心蓉想到一種可能,她的臉刷的一下白了,緊接着是不甘和嫉妒充斥她全身。
他就是她之前要嫁的男人!
這個男人雖然坐着輪椅,但是長相氣質絕佳,最最重要的是他有錢。
如果當初她選擇嫁給他,今天就不用爲了錢,輾轉在各種老男人中間。
而這些老男人把她當成玩物和炫耀的資本,或者是交易的籌碼,讓她用身體爲他們換取利益。
她短短時日嚐盡了人生冷暖,而鬱心寧卻找到了避風的港灣。
鬱心寧的生活不但沒有受到鬱氏衰落的影響,還藉此機會,接管了鬱氏,成爲鬱氏的當家主人!
比起鬱心寧的風光無限,她的落魄,讓她對鬱心寧更多了幾分仇恨!
鬱心蓉抱着男人的胳膊,不由自主微微收緊,“妹妹已經成爲鬱氏總裁,位高權重,不會跟我爭一個戒指吧。”
“它本來就是我給她挑選的東西,她不需要跟誰爭。”
鑲嵌着粉色鑽石的戒指,是他給鬱心寧挑選的,他不允許任何人跟她爭奪。
傑森從櫃姐的手中拿過戒指,套在鬱心寧的手上,“戒指的尺寸合適,以後等你不想戴在脖子上了,也可以戴在手上。”
“嗯。”
“就它了?”
鬱心寧點頭,傑森吩咐櫃姐,“把戒指包好。”
“好的,先生。”
鑽戒價值不菲,傑森沒有任何猶豫就買下來,櫃姐心中高興,急忙去開單據。
已經進入珠寶店內的鬱心蓉被當成空氣,她臉上掛不住,嬌滴滴的喊了聲,“田總,人家也想要那顆鑽戒。”
“你想要也沒用啊,人家不讓給你。”
“他們又沒有付錢!”鬱心蓉不甘心道,“田總,是你跟我說,只要我跟你在一起,在臨市可以橫着走,我今天第一次跟你出來,就被人欺負了。”
鬱心寧:……
誰欺負她了?
鬱心蓉睜眼說瞎話的本事越來愈大了。
鬱心寧懶得理會她,她推着傑森去收銀臺。
“鬱心寧你給我站住!”
鬱心寧這個賤人以前在家裏不得寵,只配用她剩下的東西,今天竟然敢爬到她的頭上拉屎了!
鬱心蓉聲色厲荏,“鬱家不是隻有你一個孩子,公司不是你一個人的,我的那份股份,你要還給我!”
“你有股份?這事我怎麼不知道?”
鬱氏早已不是以前的鬱氏,如果沒有傑森,鬱氏已經破產,只剩下債臺高築。
鬱心蓉在公司有難的時候,當縮頭烏龜,現在想來分蛋糕,天底下有這樣的好事?
鬱心寧轉身看向鬱心蓉,“爸墜樓是突發事件,在這之前,爸並沒有進行股權分割,我們鬱家三個孩子名下,沒有任何鬱氏的股份,這事有據可查。”
“你沒有股權,爲什麼能接管公司?”
“因爲給鬱氏注資的是我的丈夫呀!夫妻一體,我丈夫投資的產業,我來管理,天經地義的事情,你不是多此一問嗎?”
若是她的父親能夠醒來,只要鬱氏能歸還傑森投資的資金以及利息,父親想要把公司交給誰,她都不會干涉!
但現在公司是傑森和她付出大量的心血,才從破產的邊緣拉回來的,她是絕對不會把它交到任何心懷鬼胎的人手中!
鬱心蓉:……
鬱心蓉怒火中燒,她再次跟身旁的上了年紀的男人撒嬌道,“田總,鬱氏有我的份,她給我私吞了,你不幫我拿回來嗎?”
鬱心寧太貪心了1
她男人年輕長得好看,氣質卓絕,又有錢,一個如此優秀的男人,還不能滿足她,竟然還霸着公司,她一點兒活路都不給別人?
“你們是姐妹,有些事情可以坐下來商量,你們這樣會破壞彼此間的感情。”
田總上了年紀,一眼看出傑森身份地位不一般,他不願意爲鬱心蓉去得罪他。
他好言相勸。
鬱心蓉委屈道,“是她先趕盡殺絕,不給我活路的。”
“路是自己走的,你自己把路給走沒了,怪不得旁人。”
鬱心蓉也算是一把好牌打的稀巴爛,鬱心寧對於她這種滿嘴謊話,隨意抹黑別人的行爲厭惡至極。
她現在只想快些付了戒指的錢,離開。
可鬱心蓉不這麼想,在她看來,是鬱心寧搶了她的男人,現在又霸佔公司,所有的好處,都被鬱心寧佔着了,她還要跳出來咄咄逼人,欺人太甚!
鬱心蓉拖長聲音,“田總……”
“行了,自家人,別鬧的太難看了。”他看向櫃檯,“你去挑選一下,看有喜歡的嗎?我給你買。”
“謝謝田總!”
鬱心蓉算是看出來,田總不會給她出頭,她只能在錢上面給自己補償。
她對着櫃姐道,“她的戒指有同款嗎?”
她就要噁心鬱心寧!
讓鬱心寧看到戒指,就想到她!
櫃姐歉然道,“對不起,那枚戒指是我們店裏面獨一無二的款式,只有一個。”
鬱心蓉大方道,“可以預定嗎?價錢好商量。”
“這枚戒指價格昂貴,售價五百萬,若是預定的話……”
“看看其它款式吧。”
田總一聽到五百萬,他瞬間變了臉色,上前打斷櫃姐的話。
“田總,人家就喜歡那一款。”
鬱心蓉不死心。
鬱心寧被鬱心蓉不要臉的行爲震驚到,“看來在田總的心裏,你不值五百萬。”
鬱心蓉是徹底放下尊嚴了,她是名牌大學畢業,長相姣好,只要她腳踏實地,找份工作,完全可以養活自己,沒有必要委身給這些上了年紀,一看就妻有子的男人。
鬱心寧的話語如巴掌打在鬱心蓉的臉上,鬱心蓉委屈的看向田總,“田總,你說你最喜歡我了,你連一個戒指都捨不得買給我嗎?”
鬱心蓉的確漂亮,身材好,在牀上也能放得開,田總喜歡她身上的那股騷勁和熱情。
小打小鬧的開支,他捨得,可五百萬不是小數目,他本身的身價也沒有多少,這麼大一筆錢,無異於從他身上割了一大塊肉下來。
這女人胃口太大,而且在人前,用他在牀上說過的話,斷他的後路,無異於打他的臉。
田總扯開她的手,“撈女得有撈女的自覺,你跟別人較勁,不要拿我當冤大頭。”
田總說完,轉身離開。
鬱心蓉被晾在原地,她覺得周圍的視線都聚在她的身上,那眼神裏滿是鄙視和嘲笑。
她面色漲紅一片,羞愧難當的跑出珠寶店。
鬱心寧看着鬱心蓉的背影,消失在人羣中,她垂眸遮擋住眼中的情緒。
傑森握住她的手道,“就像你的說的,路是自己走出來的,她自甘墮落,不關旁人的事。”
傑森沒有告訴鬱心寧,在鬱心蓉走投無路的時候,他讓徐助理去找過鬱心蓉,願意給她提供一份薪水不錯的體面工作,被鬱心蓉拒絕。
鬱心蓉已經到了無藥可救的地步,不值得鬱心寧去爲她難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