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衛雲雅逃了?”
“是的,阿晏哥。我帶人過去之前,衛雲雅已經察覺到什麼,先行離開。我們查找了她名下所有的房產,都沒有找到她。”
“酒店,出入境記錄都查了嗎?”
“查了,滬城全部的酒店入住記錄我們已經全部查完,沒有找到衛雲雅。出入境記錄,我們也查了,確定她還在國內。”
“繼續查,就算是掘地三尺,也要把她給我挖出來!”
“是!”
傅斯晏收線。
他本來還不確定,喬振華的事情是衛雲雅做的,衛雲雅逃離衛家的事情一出,傅斯晏百分之百肯定,衛雲雅有問題!
衛雲雅跟個瘋子樣,這樣的人留在外面,是一顆定時炸彈,必須儘快抓到!
傅斯晏爲了等待消息,一夜未睡。
等到leo起牀時,傅斯晏推開leo的房門。
“爹地,你進門前,沒敲門。”
“你做了什麼壞事,怕被我看到?”
“我什麼壞事都沒有做!”leo不滿道,“爹地用軟件鎖了我的筆記本,就算是我想要做壞事,我也得有解鎖的能力。”
“你這是在說自己能力不行?”
“我纔剛四歲,說自己能力不行,又不丟面子!”
他只是暫時解不開爹地設置的軟件,又不是一輩子都解不開!
爹地的激將法,對他沒用!
leo梗着脖子,回懟,“爹地,你說要儘快解決外婆的事情,你做不到,才丟臉。”
“這麼想看你老子丟臉?”
“不想!爹地丟臉事小,外婆受委屈事大,你說我想看爹地丟臉嗎?”
“你這嘴皮子一般人可比不上!”
leo小小年紀,腦袋瓜子轉的飛快。
傅斯晏捏了捏他肉乎乎的臉頰,“你這話若是被外婆聽到了,她肯定會十分感動。”
“我不要外婆感動,我只要外婆好好地。”
leo雖然跟顧靜怡接觸不多,但是顧靜怡對他十分疼愛,他能夠感受到顧靜怡的真心。
他希望顧靜怡不要因爲網上的事情受到困擾。
“外婆一定會好好地!”傅斯晏跟leo碰了碰頭,“爹地告訴leo一個好消息,爹地已經找到嫌疑人了,等待阿刀叔叔找到她,就能洗掉外婆身上的嫌疑了。”
“爹地太棒了!”
leo親了親傅斯晏的臉頰,“那我很快就能見到外婆了?”
“嗯!”
“太好了!”
leo抱住傅斯晏。
“我們去洗漱,喫早餐,上學。”
傅斯晏抱着leo朝着浴室走。
“爹地今天要親自送我上學嗎?”
“leo希望爹地送你去幼兒園?”
“唉,這種事情需要心甘情願,勉強得來的,不好。”
leo老氣橫秋的模樣,逗的傅斯晏俊顏柔和,“我哪次不是心甘情願送你去幼兒院的?”
“爹地纔不是真心送我去幼兒園,你每次送我的時候都會看時間,生怕回家之前,媽咪會醒來。你人是在送我的路上,心卻是已經飛回到媽咪身邊了。”
“……”霍璟堯臉上的笑容愈發的濃了,“你這分析能力,不去做心理諮詢師,可惜了。”
“看來我是猜對了。”leo搖頭晃腦,“我纔不要去做心理諮詢師,人都有陰暗面,萬一我分析的多了,人也變得鬱郁怎麼辦!”
“不做心理諮詢師,那就好好努力,爭取早日接管傅氏。”
“嗯!”
在他看來,接管傅氏是理所應當的事情,等他接手之後,每天埋在文件堆中,才發現日子是多麼的苦逼!
……
衛雲雅從衛家離開後,覺得自己因爲太過慌亂,做了錯誤的決定。
她只指使偵探聯繫阮世霞,殺害林青葙的事情,偵探遲遲沒有動手。
傅斯晏手中沒有證據,偵探也不會傻到,供出沒有犯下的罪行。
喬振華的死亡,是她一手策劃的,偵探並不清楚。
就算是傅斯晏找到偵探,偵探只能供出她設計誣賴顧靜怡設計稿抄襲的事情。
其它事情,傅斯晏找不到證據,她可以矢口否認。
只要她緊咬住牙關,就扛過去了。
她現在從衛家離開,就等同於認罪了。
衛雲雅想到此,她匆匆趕回衛家。
暗夜中,衛家門口停了好幾輛車。
衛雲雅一眼就看到一輛墨綠色的吉普,那是阿刀的車子,即使過去多年,她還是一眼認出那輛車子。
她被阿刀折磨的血腥場景,一遍遍的在腦海中閃過,她渾身開始顫抖。
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,可是身體卻跟不受自己控制一樣,抖的跟秋風中的落葉似的。
是她高估自己了!
她這副模樣,到了阿刀的手中,根本扛不過去。
衛雲雅急忙連滾帶爬的逃走。
那一夜,她是在極度的驚恐中度過的。
衛雲雅慌亂之中,跑到了以前的福利院。
福利院中大門緊鎖,漆黑一片。
她看向生滿鐵鏽的鎖,拿出手機,打開手電筒。
入目,福利院內雜草叢生。
這裏是被廢棄了?
自從她醒來後,從未來過福利院,看到這一幕,她心情竟有些激動。
這裏是她以前生活過的地方,這裏面她熟悉。
現在這裏已經沒有人居住,周圍的住戶也陸續搬走,她觀察過,附近很少有攝像頭,她可以在這裏躲避幾天。
衛雲雅想到此,不由感嘆天無絕人之路。
她找到一處矮牆,爬了過去。
她摸索着來到以前的宿舍前,宿舍的門上掛着鎖,經過風吹日曬,鎖早已鏽跡斑斑。
衛雲雅找到一塊磚頭,用力的砸了幾下,鎖很快被砸開。
衛雲雅打開門,進入宿舍。
宿舍中,牀亂七八糟的擺着,牀上有些凌亂破舊的被褥,因爲長時間沒有人用,上面落滿灰塵,散發着一股黴味。
衛雲雅醒來後,在衛家過慣了養尊處優的生活,眼前的一切讓她嫌棄不已。
她想要離開,但現在外面颳着冷風,她不敢住酒店,出去亂走的話,說不定被傅斯晏的人撞見。
沒事的,只要她忍過這陣子就好了!
衛雲雅給自己做了一番心裏建設,她拿過牀上的被子,輕輕抖了抖,裹在身上,窩在牀上的一角。
寒冬,房間窗戶玻璃有破碎的地方,冷風不斷地往房間裏面灌,衛雲雅打了聲噴嚏。
她身上冰冷,只能把自己的身體,又向一起縮了縮。
時間不長,衛雲雅的腦袋昏昏沉沉,她擡手碰了下額頭。
她這是要感冒嗎?
她一個人待在這裏,如果高燒沒有人發現的話,會不會死在這裏?
衛雲雅這個想法剛冒出來,有個人影,推開門摸索着進入房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