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晏，是我。書店門口的事情，我已經知道了。萬幸，你母親和妻子沒事。”
傅斯晏沒有說話。
衛老爺子嘆了口氣道，“對不起阿晏，我……我……”
“衛爺爺，你是你，衛雲雅是衛雲雅，我不會因爲她遷怒於你。”
言外之意，只要衛老爺子不干涉衛雲雅的事情，傅衛兩家以後還是世交。
如果衛老爺子執意要護着衛雲雅，傅衛兩家以後會怎樣，就不好說了。
衛老爺子活了一把年紀，怎麼可能聽不出傅斯晏的弦外之音。
“我也不知道小雅爲什麼會變成這樣。我聽說小雅已經被你的人帶走了，你……你讓我見見小雅，讓我問問她，她爲什麼要這樣做。”
“我會問出原因，到時候一定告知衛爺爺。”
“阿晏……”
“衛爺爺，你應該清楚，衛雲雅做了那麼多傷害別人的事情，她不是你想護就能護得住的！”
“對不起，阿晏！我知道小雅她做了很多錯事，可……可她畢竟是我衛家的人，她還那麼年輕，我……我實在是……”
“就因爲她年輕纔可怕。她車禍昏睡五年，按理說，她現在只是個十三歲的孩子，一個孩子策劃那麼多謀殺事件，你不覺得讓人驚悚？她就是一個惡魔。
你若是護着一個惡魔，她將來只會更加肆無忌憚，爲所欲爲。說白了，她敢接連做出這麼多令人髮指的事，就是因爲仗着有衛家給她兜着。
我讓你見她，她該招供的事情都不會招供了。”
“看來阿晏是鐵了心，不給她一條活路了。”
“是她自尋死路。如果今天不是因爲有我媽在，你以爲我的孩子還能活？她差點要了我孩子命，我爲什麼要給她留活路？”
衛老爺子沉默了下，“我只是想見一下小雅，沒有要給她辯解的意思。”
“等她招供後再說。”
傅斯晏掛斷電話。
衛老爺子還算是明事理，如果他說出喬秧不是沒事嘛，傅斯晏鐵定是要收拾衛家！
……
“你一個年紀輕輕的女孩子，心思怎麼能歹毒成這個樣子？”
阿刀蹲在衛雲雅的面前。
衛雲雅被丟在地上，當她看到阿刀的第一眼，潛藏在靈魂裏的記憶就開始甦醒，渾身顫抖的不成樣子。
她表情驚恐的向後退，手腳因爲抖的太過厲害，已經不聽她使喚，胳膊一軟，她整個人躺倒在地。
阿刀看着她驚恐，好似見鬼的表情，緩緩站起身，一臉費解的看着衛雲雅，“我長得很嚇人嗎？你怎麼怕成這樣？”
帶着衛雲雅過來的兩個人說，衛雲雅在車上十分囂張，說她是衛家的人，他們敢動她的話，她就讓衛家人出面，弄死他們！
兩個人嫌棄衛雲雅聒噪，把她的嘴巴給塞上了。
現在她到了他的面前，竟然怕成這樣。
阿刀擡手摸了摸他的臉。
衛雲雅看到阿刀，已經嚇的腦袋嗡嗡作響，她只看到阿刀嘴巴在動，聽不清楚他在說些什麼。
“你故意跟我演戲的吧！做壞事的時候，膽子那麼大，看到我裝可憐？可惡！老子最討厭戲精了！”阿刀吩咐手下，“該卸胳膊的卸胳膊，該挨刀的挨刀，直到讓她承認殺害喬振華，嫁禍顧夫人爲止。”
衛雲雅好不容易讓自己稍稍冷靜些，當她聽到阿刀的話語時，她差點暈了過去。
“你……你們不要碰我，我是衛家大小姐，你們傷害我的話，衛家人不會放過你們的。”
“衛家？呵！”阿刀短促冷笑，“衛家早已不是以前的衛家、你如果招惹了別人，或許衛家還能給你收拾爛攤子、是你自己看不清自己是個什麼貨色，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，衛家你就別指望了！”
衛家真敢不自量力跟晏哥作對，晏哥把衛家也給一起收拾嘍！
“我不信！他們那麼疼愛我，一定會來救我的！”
衛老爺子、衛家傻二哥，還有其他衛家人，都是把她當成小孩子的疼愛的。
在他們眼裏，她還是個孩子，就算是做錯事情，也是可以原諒！
他們不會見死不救！
“他們會不會來救你，我不清楚！我只知道，就算是他們來了，想讓我放人，還不如回家做夢來得實在。”
衛雲雅：……
阿刀對兩個手下打了個響指，是他們可以開始了。
兩個身強力壯的男人，根本沒有手下留情，他們手裏拿着刀，對着衛雲雅的腿一下下的割着。
疼痛從腿上傳來，衛雲雅尖叫着，“我什麼都沒做，現在是法治社會，你們這樣對我，如果被曝光到網上，你們是要臭名昭著，被依法逮捕的。”
“你去曝光？你也得有那個機會！”
阿刀在沙發上坐下，拍了拍聽風的狗頭。
自己知法犯法，試圖傷害那麼多人，哪一個案子，都夠她喝上一壺的。
像她這樣的犯法的人，還跟他講法。
可笑！
纔不過短短的幾秒鐘，空曠的廠房裏，一聲聲刺耳的尖叫聲不斷響起，偶爾還要夾雜幾聲狗吠，那聲音聽的人汗毛直立。
地上，衛雲雅疼的渾身直哆嗦，雙腿上一道道疤痕，讓她痛不欲生。
古代的千刀萬剮，她不知道是什麼樣子的，但現實中她已經體會到，被一刀刀割着，這種折磨好似沒有盡頭似的。
她在心裏不斷祈禱衛家人會帶着警察記者衝進來將她救走。
阿刀看不清衛雲雅的嘴臉，但能猜出個七八分，“衛家一直清清白白，在滬城口碑良好，突然出現你這麼一個敗類，衛家人恨不得馬上跟你劃清界限，你想要等他們來救你，癡心妄想。”
“不會的，我爺爺是最疼我的，他兩天不見我，都會茶飯不思！”
“那是他不知道你這麼惡毒！還是那句話，你招了，我們誰都利索。你不招，我也有的是時間跟你耗。”
在兩人說話的時候，衛雲雅的腿上又捱了兩刀，疼的她嗷嗷直叫。
衛家的人快些來，她快要支撐不下去了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