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要查到了，現在會給你打電話？”
“那你那麼激動做什麼？”
“我激動是因爲我這邊有一張衛家柯基死亡的照片，跟五年前大夫人的那條狗，被虐死的方式是一樣的。”
“你確定？”
“確定！”
阿刀說話的時候，又看了衛雲雅一眼。
突然，他的腦海中有一些已經退色的畫面，開始清晰起來。
五年前霍靜雅被帶到他面前時，驚恐的表情，惡毒的話語，死鴨子嘴硬的表現，不就是衛雲雅的翻版嗎？
阿刀想到這裏，越看越衛雲雅越邪乎。
他沒有聽林舟說了些什麼，掛斷電話起身，來到衛雲雅面前，他伸手扣住衛雲雅的下巴。
“你……你要做什麼？”
阿刀的視線跟帶了X光樣，好似要透過衛雲雅的表象看本質。
衛雲雅心慌亂的不行，她想要拿開阿刀的手。
下一秒，她剛擡起的手，被守在一旁的人按住。
阿刀仔細打量下衛雲雅那張年輕蒼白的臉孔，腹誹，這張臉沒有整容的痕跡，他爲什麼能在衛雲雅的臉上看到霍靜雅影子？
“我再問你一遍，你跟霍靜雅是什麼關係？”
“我跟你說了，我是衛家大小姐，我跟那個從小在孤兒院長大的女人……”
阿刀聞言，捏着衛雲雅下巴的手猛然一緊，“你怎麼知道霍靜雅在孤兒院長大？”
衛雲雅自知失言，她驚恐的瞪大眼睛。
“說吧，你做這些事都是因爲霍靜雅？”
霍靜雅最後是死在沈謹的手中，這件事情很隱祕，極少有人知道。
而衛雲雅卻能找上沈謹，想要把章瑜推下山崖，說明她對霍靜雅的死門兒清。
據他查到的資料，霍靜雅死的時候，衛雲雅還在昏迷中。
衛雲雅剛剛十八歲，怎麼可能在昏迷醒來後那麼短的時間內，查清楚霍靜雅的死因。
阿刀不願意相信，衛雲雅做這些是爲了霍靜雅，可只有這樣，才能解釋衛雲雅要殺害喬秧、章瑜、顧靜怡和林青葙的原因。
這些人或多或少都跟霍靜雅有關係！
“不，不是，你想多了，我……我做這一切都……都是……”
“你還想狡辯！”
阿刀低頭看向衛雲雅抖成雞爪瘋的手，“都怕成這樣了，是因爲你的祕密快要被揭穿了吧！”
“我都說了，我跟霍靜雅沒有任何關係！”
她死都不能承認，自己是霍靜雅！
否則，她的下場會比上一世要慘得多！
衛雲雅好似已經預料到自己的結局，她一張臉灰白的沒有血色。
“有些事情，你就算是隱瞞不願意說，我也會給扒出來！”
阿刀眼中裏滿是殺意，“除了那個偵探，你還有同夥嗎？”
“有！”
“誰？”
“他在滬城城鄉結合部廢棄掉的福利院裏。”
衛雲雅說完，察覺自己說了什麼，她渾身一僵。
阿刀嘴角上揚，勾起一抹沒有溫度的笑，“你說的這個地方我熟，是衛雲雅以前呆過的福利院，看來你們的關係匪淺。”
“是。”
阿松剛要離開。
阿刀叫住他，又問了衛雲雅兩次，“還有其他同夥嗎？”
“你以爲同夥那麼容易找？”
她做的可是殺人的勾當，有些人口風不嚴，容易泄密，如果不是她信任的，她根本就不敢跟對方提起此事。
“這句倒像是句實話！”
阿刀對着阿松示意一下，阿松帶人離開。
阿刀起身拿過紙巾擦了擦手道，“那個偵探的妻子呢？你把她怎麼樣了？”
“我給她打了個電話，跟她說，她的未婚夫出事了，讓她把手機關機，找個窮鄉僻壤躲起來。爲了取得她的信任，我讓我二哥給她轉了一筆錢。”
衛家二哥十分蠢笨，只聽她說，那個女人是她的同學，家裏遇到了困難，急需用錢，他連查都沒有查，直接把錢就給人家轉過去了。
女人收了她的錢，對她言聽計從，不知道躲到那個犄角旮旯裏面去了。
“你沒有傷害她？”
“做得越多，越容易被人發現，這一點，我還是懂的。”
“我以爲你還有點良知，這樣看，你是因爲怕被發現，纔沒有對他的妻子動手。”
衛雲雅疼痛難忍，她悲涼一笑，“你打算怎樣處置我？”
“這個就不用你操心了。”
“衛家沒有找我嗎？”
“衛家老爺子十分明事理，他給晏哥打電話說，雲家出了你這樣心腸歹毒的女人，實屬丟臉，他不會過問此事，一切交由阿晏哥定奪。”
“不可能！爺爺那麼疼我，他不會見死不救。”
“要不就說衛老爺子明事理了呢！他疼歸疼，該大義滅親的時候，老爺子絕對不會善惡不分。”
“我不相信，你把手機給我，我要給我爺爺打電話！我要聽他親口跟我說！”
“他老人家年事已高，現在他已經對你失望透頂，你看在他疼愛你一場的份上，就不要打擾他了。”
“你怕了！你怕電話接通後，爺爺會知道我的位置，然後帶人來救我！”
“你既然這麼篤定，就好好等着，看他會不會來救你。”
激將法對他沒用。
阿刀坐回到沙發上，吩咐手下道，“讓醫生給她處理下傷口，等她緩緩力氣，我們今晚繼續。”
他就不信，他無法從衛雲雅的口中得知她和霍靜雅的關係！
……
醫院。
林青葙的精神稍稍恢復些後，拿出手機，她看着通訊錄中，一個熟悉到閉着眼睛，都可以在撥號盤中輸入的號碼許久，最後撥了過去。
她打了兩遍，電話才被接起。
電話那頭安靜無聲，林青葙試探道，“阿晏……”
“有事說事。”
“推秧秧的人找到了嗎？”
“找到了。”
“是……是衛雲雅？”
“是她。”
“我總覺得她跟霍靜雅有不爲人知的關聯，我想去衛家看看她的曾經的生活痕跡，麻煩你幫我跟衛家人打個招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