章瑜走後,喬秧仔細看了下比賽要求和流程。
這次比賽的要求是設計一個系列的童裝,童裝系列,喬秧最近研究比較多,她躍躍欲試。
作品要求時尚,積極向上。
從現在開始,到比賽通道關閉,有半個月的時間。
也就是說,她有半個月來準備作品。
不管比賽結果如何,重在參與。
就像章瑜說的,在比賽中尋找進步和樂趣,在比賽結果公佈時,分析獲勝作品比自己的強在哪裏,本身就是一個學習的過程。
喬秧對這次比賽有熱情,對比賽結果看的很淡然,對她這種菜鳥,參與歷練更重要。
喬秧拍下海報,發給顧靜怡。
顧靜怡看後,有些猶豫。
她因爲之前衛雲雅和喬振華的事情,讓於老闆本就經營困難的服裝廠雪上加霜。
她爲了能讓服裝廠的服裝暢銷一些,夜以繼日的努力想要畫出爆款童裝,讓自己設計的衣服成爲流行趨勢,才能讓服裝廠的訂單和銷售上去。
她現在精力有限,參加比賽耗時耗力,顧靜怡猶豫過後,給喬秧發了條消息。
喬秧看完後回覆--媽,加油!你一定可以的!
顧靜怡想要好好的搞事業,喬秧十分支持。
顧靜怡都這般努力了,她作爲女兒,也需要好好加油,不能給顧靜怡丟臉。
喬秧拿着海報回房,開始翻閱資料,爲比賽做準備。
……
瑞士,莊園,書房。
“還沒有查到?”
傑森把了鬱心寧的B超檢查單放到一邊,擰眉看向過來彙報工作的徐助理。
“夫人生母的家族,古老神祕,一般人都只是聽說,不清楚詳情。”
“那就加派人手,找到知道詳情的人。”
“是。”徐助理提醒道,“夫人生母的家族在多年前已經衰落,人丁稀少,爲了謀求生活,有的已離開苗疆,下落無從查找。我們只能在當地尋找一些知道詳情的人。”
家族辛密一般都不會輕易地向外人道。
特別是在苗疆,那個地方太過神祕,查找起來舉步維艱。
“我親自去一趟。”
鬱心寧的肚子一天大一天,再這樣等下去,不是辦法,“訂機票。”
“先生,那個地方的居民戒備心重,我們最好找一些當地的面孔,查找真相。”
先生長着一張異域面孔,他出現在那,對於查找真相併無益處。
徐助理主動請纓,“我去。”
徐助理是華人,說着一口流利的中文,而且他處事圓滑和,很多事情有他處理起來得心應手。
傑森思索下道,“你注意安全,需要幫助,及時聯繫我。”
“是,先生。”
“你準備下,儘快啓程。”
徐助理應下,離開。
鬱心寧給傑森泡了咖啡,她剛端着咖啡來到書房門前,房門被打開。
徐助理眼眸中閃過抹慌亂,他強裝鎮定道,“夫人,你什麼時候過來的?”
“徐助理開門的時候。”
開門時過來,應該沒有聽到他跟先生的談話。
徐助理暗鬆口氣,“夫人懷孕了,身子要緊,泡咖啡這種活,可以交給傭人。”
“泡咖啡不是體力活,我可以搞定。”
之前,是傑森雙腿不能自由行走,出門需要坐輪椅。
傑森自尊心強,不喜歡被人圍觀。
鬱心寧很少提出跟他一起外出的要求。
直到傑森可以不使用輪椅,傑森會帶着他離開莊園,四處走走逛逛。
習慣了他的陪伴,他不在身邊,她心裏有些空落落的。
她給他泡咖啡,就是想見他。
徐助理對着鬱心寧笑了笑,沒有再說什麼,提步離開。
鬱心寧推開門。
傑森擡眸看了她一眼,“徐助理說得對,泡咖啡這種事交給傭人。”
“我喜歡給你泡咖啡。”
傑森的冷漠,讓鬱心寧的心跟針扎樣疼。
兩人以前雖沒有如膠似漆,那種熱戀般的感覺,也不會像現在這般疏離。
鬱心寧來到桌前,把咖啡放到傑森的身前,“你嚐嚐合不合口味。”
傑森沒有碰,“我有工作要忙,你先出去吧。”
鬱心寧握緊手中的托盤,她記起今天上午做的檢查,“檢查結果出來了嗎?”
“沒有,出來的話,我會通知你。”
“哦。”
鬱心寧低下頭,她走出兩步停下,回頭看向傑森。
傑森蹙眉,“還有事?”
“我是不是做錯事情,惹你生氣了?”
“你不要亂想,我只是最近工作有些忙。”傑森見她失落的模樣,硬起來的心腸軟了幾分,“我這有兩張歌劇的票,等我忙完手頭上的事,明天晚上帶你去看歌劇。”
“好,我等你!”
鬱心寧跟個孩子樣,臉上的陰雲快速消失,轉眼間雨過天晴。
她腳步輕快的離開書房,貼心的給傑森關上門。
孩子心性!
傑森嘴角不由自主的微微上揚。
“咔嚓”!
房門再次被推開,傑森一張俊顏快速恢復如常。
鬱心寧把腦袋探進書房,“你什麼時候有空陪我一起去酒店看看我爸。”
“你姐姐跟你的父親一起來的瑞士。”
傑森的話讓鬱心寧臉上的表情迅速僵掉,“那算了,我走了。”
鬱心寧關上門,抱着托盤下樓。
國內的事情,她只從傑森的口中,聽到一星半點兒消息。
父親心疼姐姐,她可以理解,畢竟那是他的女兒,他不忍心看着女兒喫苦受累。
他把姐姐塞進鬱氏,她心裏就有些不是滋味了。
鬱氏是她在傑森的幫助下,拼盡全力保住的。
姐姐倒好,爲了一己私利,非但不幫忙,還不停地搗亂,姐姐的所作所爲,已經嚴重影響到鬱氏和鬱家的利益,這樣的人必須受到教訓,以後才能夠記住,什麼該做,什麼不該做。
而父親不但沒有好好教育姐姐,竟給她委以重任。
她不在國內,心裏不舒服,但也可以睜一隻眼,閉一隻眼。
可父親爲什麼要把傷害過她的姐姐,帶到她的眼皮子底下。
他就沒有想過,她會難受?
鬱心甯越想,心裏越不是滋味。
她把托盤放回到廚房,拿出手機,想要打給父親,問她關於姐姐的事。
她找到父親的手機號後,擡手抹了下眼淚,把手機放回兜中。
不問了!
問了,讓父親爲難,她心裏也不好受。
鬱心寧從廚房出來,她上樓時注意到客廳的沙發。
那夜父親來莊園……
鬱心寧擡頭看了眼書房方向。
自從父親來過後,傑森就變了。
那晚父親到底跟傑森說了什麼?
鬱心寧心裏不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