鬱父收拾完行李,敲門,催促鬱心蓉,“走了,蓉蓉!快點!我已經拜託人定了機票,我們必須快些趕到機場,不然就誤機了。”
告吹的項目,是霍氏今年的重中之重。
在他告知對方,他的女婿是don家族前任掌舵人時傑森時,對方對他從剛開始的冷淡以對,變得十分熱情,兩家公司已經開始敲定合同內容,合作是板上釘釘的事兒。
在這個節骨眼上,對方突然不與鬱氏合作,定是有原因。
他只要找到這個原因,解決掉後,就能繼續合作了。
鬱父擔心回去晚了,對方和別人合作,一切就難以挽回了。
他急的跟熱鍋上的螞蟻樣,聲音剛落下,又敲了次門。
鬱心蓉看着緊閉的房門,心情煩躁。
催催催,就知道催!
他不是一向自詡對鬱心寧跟親生的樣,人家鬱心寧現在攀上高枝就不理會他了!
她本來是興沖沖的跟着他來瑞士,認爲這次肯定能夠取代鬱心寧,結果……
她出發前,跟那些昔日已經翻過一次臉的“好姐妹”,吹過牛皮,說是自己一定會嫁給一個有顏有錢的男人!
讓她們睜大眼睛瞧好了!
牛皮已經吹出去了,如果她無法拿下傑森,回去以後,肯定要被那些的人笑話。
她現在說什麼都不能回去。
鬱心蓉眼珠子一轉,有了主意。
她故作一臉痛苦,捂着小腹,打開門。
“收拾好了嗎?”
鬱父見門打開,沒有看到鬱心寧,催促的話語已經出口,“收拾好了的話,趕緊跟我一起去機場。”
“爸,我胃疼。”
“之前不還是好好的嗎?”
到了趕飛機的時候,就疼了?
鬱父看了下時間,着急道,“有藥嗎?”
“我沒帶。我之前辛勞工作,沒時間喫飯,把胃給作踐壞了,疼起來沒兩個小時,好不了。”
“你知道自己有胃病,出門還不帶藥?”
鬱父語氣責備。
鬱心蓉心裏升起怨毒。
他現在一心想着公司的事,她說胃疼,他不關心也就罷了,還來責備她,她到底是不是他的親生女兒!
“爸……”鬱心蓉拖長尾音,佝僂的身體,又往下低了低,“我……我可能不能跟你一起去趕飛機了。”
“要不這樣,我們現在去機場,在路上經過藥店的時,我們讓司機停下,然後去買藥。”
“爸,我……我實在受不住了。要不你先回去,我打電話給酒店前臺,讓她幫我去買胃藥,等我身體好一些,我再回去。”
“你身體不舒服,爸不放心把你一個人放在國外。”
“爸,我已經是個成年人,不是小孩子了,我可以照顧好自己的。”
鬱父還想說什麼,鬱心蓉見他這般婆婆媽媽,掐着鬱父的軟肋,“爸,公司的事重要。你儘快處理完公司的事情,早點回瑞士。妹妹的事必須解決了,否則,等妹妹拿掉孩子,傑森不同意我給他生孩子的話,他從鬱氏撤資,鬱氏的資金鍊會斷裂,等到那個時候……”
“不會有這樣的情況發生!”
鬱父嘴上這麼說,他心裏沒有底。
傑森現在掌控鬱氏的命脈,只要傑森不高興,動一動手指頭,鬱氏的下場會很悽慘。
鬱父經歷過公司資金鍊斷裂的事,那種叫地地不靈,叫天天不應的絕望感,好似寫進了他的骨髓裏,如跗骨之蛆,只要提起,就渾身一陣發寒。
鬱心蓉見鬱父的臉開始變得蒼白,她知道自己的話語見效。
她又給添了把柴,“爸,我也不想見再看到那樣的局面。所以,我們爲了鬱氏能夠正常運轉,必須牢牢抓緊傑森。”
“你說的沒錯,我處理完事情,就會馬上趕回來。你暫時留在瑞士,不要輕舉妄動。我在走之前,會給寧寧發條信息的,告訴寧寧,你身體不適,讓她過來的探望你。
寧寧是個心軟的孩子,等她過來後,你跟她說點掏心窩子的話,增進一下姐妹之間的感情。至於拿掉孩子,她不是一家親生的事,一個字都不要提。”
“嗯。”
父親說得對!
鬱心寧那個賤蹄子,喫軟不喫硬。
她跟鬱心寧槓了那麼多年,一點便宜都沒有落到,她應該改變下策略了。
鬱心蓉在心裏琢磨一番,有了主意。
鬱父等着趕飛機,他叮囑鬱心蓉一番後,匆匆拉着行李箱離開。
鬱心蓉等鬱父進入電梯,她拿開捂着肚子的手,站直身子,關上門。
父親說了,會給鬱心寧發信息,她先等着鬱心寧那邊的反應,再做應對。
酒店會提供車子和司機,鬱父走到酒店門口,酒店工作人員上前拿過傑森手中的行李箱,放到後備箱。
鬱父坐進車中,催促剛剛上車的司機,開的快一些,他要趕飛機。
司機應了聲,車子一路疾馳。
鬱父拿出手機,想要給鬱心寧打電話。
鬱心寧心軟,但是也有小脾氣。
那天晚上兩人起了爭執,以鬱心寧的脾氣,一時半會不會消氣,他現在給鬱心寧打過去,鬱心寧是不會接電話的。
鬱父給鬱心寧發了條信息--寧寧,我有事想回國了。蓉蓉的胃不舒服,暫時留在酒店。她第一次來瑞士,人生地不熟,只有你一個親人,你有時間的話,過來看看她。
……
莊園,書房。
鬱心寧絕對不是一個好的傾聽者,剛開始她聽得很認真。
時間不長,她又開始神遊。
最初,她神遊的時間並不長,她很快自己發現精神不集中後,快速調整回來。
隨着時間的推移,她神遊的時間慢慢變長。
再然後,她眼皮沉重,緩緩合上,爾後,一個激靈清醒。
她清醒的時間很短,往往身子剛坐正兩三分鐘,又開始新一輪的瞌睡。
最終,以她放棄掙扎,靠着他的睡着結束。
傑森等她完全熟睡,他停下講解,把書籤放到當前講的那一頁後,合上書,放到面前的茶几上。
然後緩緩轉身,動作輕柔的把她的腦袋擱在他的腿上,給她調整姿勢,讓她睡的舒服一些。
鬱心寧的手機響了下。
傑森怕鈴聲擾到她休息,他從她的口袋中拿出手機,要給她的手機調成靜音。
她手機屏幕亮着,傑森看到是鬱父發來的信息。
他動作頓了下,眸中閃過抹寒芒。
他拿過鬱心寧的手指,在home鍵上按了下,手機解鎖。
傑森點開鬱父發來的信息,看完後,俊顏冷的像塊冰。
鬱心寧和鬱心蓉兩人跟仇人樣,鬱心蓉無時無刻都在算計鬱心寧,鬱父讓鬱心寧去探望鬱心蓉,不是存心讓鬱心寧自動送上門,讓鬱心蓉使壞的嗎?
他給鬱氏注資,是爲了鬱心寧。
不是餵飽鬱家父女,反過來給他和鬱心寧添亂的!
傑森聯繫手底下的人,“去酒店,把鬱心蓉送去醫院,囚在裏面。該做的檢查,一個都不要落下,該用的藥的,也用上,千萬不要吝嗇。”
鬱心蓉胃疼,他就給她治,而且還要醫治的徹底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