鬱心寧坐下後,繼續給傑森捶着腿。
傑森還未來及壓下的躁動,再次翻涌。
他深吸淺吐一番,好不容易熬到傭人把水送上來,他試了下水溫。
是溫水。
他還記得之前喝溫水有,身體愈發的熱了。
他現在急需要一杯冰水,他吩咐傭人道,“去給我倒杯冰水。”
“先生,家裏沒有冰塊。”
傭人說話的時候,看向鬱心寧。
傑森這才記起,鬱心寧喜歡喫冰的東西,喝冰水更是每日必不可少的。
白天她還能勉強記住自己是個孕婦,喝冰的不好,一到晚上,睡得迷迷糊糊,下樓找水喝的時候,她就記不住懷着寶寶的事兒。
她睡眼惺忪的去了廚房之後,輕車熟路的拿起冰塊,丟進杯子中,給自己倒了杯冰水,咕嚕嚕的一口氣就灌了下去。
一杯冰水緩解了喉嚨的乾澀感,也扯回了她的理智。
她記起肚子裏面的寶寶,她想要把冰水吐出來,也已經晚了。
有一次,她喝冰水,導致肚子疼,差點流產,從那天開始,傑森讓人把別墅冰箱中的冰塊,全部都清理乾淨,一塊都不許留。
鬱心寧知道自己是罪魁禍首,她尷尬的摸了下鼻子,端起傑森放在茶几上的水杯,遞到他的面前,“你說過,喝冰水不好,要喝溫水。”
鬱心寧眼神靈動,被她這樣看着,傑森無法拒絕。
在他看來,他比她年長,需要做個表率。
傑森接過水杯,把水喝下。
等待的傭人,拿過傑森放到茶几上的空杯子,問,“先生,夫人,還要喝水嗎?”
“不用了,你去準備下,開飯。”
“好的,先生。”
傭人退出書房,貼心的幫兩人關上房門。
傑森的身體本就燥熱,喝完一杯溫水,他的臉微紅,有細密的汗珠從他的額頭和鼻尖上沁出。
鬱心寧正在給傑森捶腿,她擡頭看見他鼻尖上的汗珠,“你很熱?”
房間的溫度剛剛好,他怎麼熱成這樣?
鬱心寧疑惑不解,她微微欠身,從身前的茶几的抽紙盒中,抽出紙巾給傑森擦拭臉上的汗。
兩人靠得近,傑森眼神愈發的暗了,他一瞬不瞬的看着鬱心寧泛着自然淡粉色的脣。
那雙漂亮的脣瓣,在他的視線中不斷地放大,甜美惑人的記憶在甦醒。
他最後終是沒有忍住,他握住她的手腕,攫住她的脣。
自從她懷孕後,兩人很少有親密的舉動。
鬱心寧本來以爲傑森是因爲懷孕的任務完成,已經對她沒有任何衝動。
她還因此難過一陣,後來是她悄悄告訴自己,不管傑森喜不喜歡她,只要能讓她陪在傑森和孩子身邊,就可以了。
傑森這一吻,讓鬱心寧壓在心頭的石頭落下,她伸手環住他的脖頸。
傑森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,他猛然回神,停下動作。
他本來想要推開鬱心寧的,當他看到她酡紅的臉色時,稍稍離開她一些,“下樓喫飯了。”
“哦。”
她剛剛竟然在期待什麼!
鬱心寧心裏有一種羞恥感,她低着頭鬆開胳膊。
傑森看到她耷拉着頭,像個犯錯誤的小孩樣。
“你懷孕了,有些事不能做。”傑森怕鬱心寧聽不懂,“前三個月,有危險,之前讓你看過書,書上有提過。”
傑森的直白的話語,讓鬱心寧的臉愈發的紅了。
“我……你……”她不是因爲他剛剛停下,才垂頭喪氣的。
她是因爲……其實她……
好吧!
她承認,她是以爲傑森有了孩子之後,對她冷淡有那麼一丟丟的傷心。
“我餓了,去喫飯。”
鬱心寧伸手伸手要去扶傑森。
“我的腿已經好了,可以自己走。”
“我知道你可以自己走!”
傑森總是這樣,他不喜歡別人同情,把他當成弱小,就算她是他的妻子,他也不允許自己在她面前露出脆弱的一面。
他無論是以前,還是現在,都喜歡像座可以依靠的大山樣,讓她仰望。
他習慣了這種狀態,她可以改變他的飲食習慣,卻改變不了他喜歡把自己當成強者……
不,他本來就是個強者。
在她世界裏,他就是一個威武,不可冒犯的形象,泰山崩於眼前而不色變,說的就是他這種。
鬱心寧沒有太大的野心,她改變不了的事情,不會再去強求,她順着傑森。
她等傑森走出兩步,纔跟上去。
傭人動作很快,他們下樓時,晚餐已經擺到桌上。
食物的香氣,在空氣中瀰漫,鬱心寧沒出息的吞嚥口唾沫。
爲了不讓人發現她失態,她努力的保持着平靜的表情,跟着傑森進入餐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