鬱心寧以前在學校裏時,也見過情不自禁擁吻在一起的小情侶。
那個時候,他們吻的比較含蓄一些,不似傑森身旁的那一對,吻的難分難捨,膩膩歪歪的,好似隨時都能上演更親密的戲碼。
鬱心寧尷尬的緊,她只能保持着目不斜視,拿過橙汁喝了口。
橙汁是熱的,鬱心寧的身上又添了幾分熱度,酸甜的口感十分適合她。
她把給傑森買的咖啡遞過去,“你要喝嗎?”
咖啡滾燙,傑森清楚的記得那天他熱了溫水後,自制力差點崩潰的事。
他拒絕道,“不喝。”
“哦。”
鬱心寧把咖啡放到他手旁,專門放飲料的地方,方便等他想喝的時候,伸手就能夠拿到。
那對交頸鴛鴦還在繼續,鬱心寧告訴自己電影開始,燈光滅了,她專心看電影,注意力被轉移就好了。
兩三分鐘後,電影開始,觀影室裏面的燈滅掉。
鬱心寧還沒有來得及鬆口氣,傑森身旁的那對情侶愈發放肆。
傑森成川的眉宇,好似能夾死幾隻蒼蠅。
他有些幽怨的看着鬱心寧,好似在說,她選的好座位。
鬱心寧對着他尷尬的笑笑,“買電影票,就跟買房樣,誰也不知道鄰居怎麼樣。”
他忍一忍,把他們當成空氣就好了!
鬱心寧安撫完傑森後,給他一個鼓勵的眼神,“專心看電影,可以轉移注意力。”
傑森本就不想看電影,身旁的兩隻蒼蠅,讓他對即將播放電影更沒有興趣。
鬱心寧怕他起身離開,她伸手握住他的手。
鬱心寧的手被橙汁暖的溫熱一片,當她的手觸碰到傑森的手時,傑森好似被燙了下,想要拿開。
鬱心寧感受到傑森的躲避的動作,她一雙跟扇子樣的羽睫,微微輕顫下,要縮回手。
傑森瞥見她微微顫抖的指尖,伸手,將她的手,包裹進掌心。
鬱心寧回頭。
傑森目不斜視,“看電影。”
此時,電影已經放完片頭曲。
鬱心寧剛纔的注意力沒有在電影上,她簡單看了眼,發現這部電影應該是愛情題材的。
鬱心寧不斷在心裏祈禱,這部電影的尺度要正常一些。
如果是限制級的,再加上傑森身旁的兩個人,這場電影對傑森來說絕對是陰影,以後就算是拿一把刀,架在傑森的脖子上,他也不會跟她一起看電影的。
或許是她的祈禱有作用了,這部電影講述的是一個前妻唯美,後面悽慘的愛情故事。
故事的男女主角的祖輩有世仇,兩人在外遊學時相識,相熟,最後相戀,當他們回國準備見家長時,才發現兩家隔着血海深仇。
當時女主角已經懷孕,被父母囚在家中,不讓她跟男主見面。
等女主角好不容易逃脫家人的看守,找到男主時,是在男主的婚禮上見到他的。
當她赤着腳,頭髮凌亂的看着那個穿着一身白色燕尾服的男人,牽着穿着一套純白婚紗的新娘子,滿眼愛意的親吻的對方的手時,女主角好似能夠聽到心碎的的聲音。
她感受到有東西,從身體裏快速流走。
她癱坐在地,想哭卻哭不出來。
時間不長,她的家人找到她,將她帶回家。
女主心灰意冷,跟個牽線木偶樣,被父母帶去醫院做了流產手術。
女主聽從家人安排,嫁給一個家境優渥的外國男人,離開傷心地。
時光流逝,男主已頭髮斑白,眼中充滿憂鬱和孤獨。
男主身材高大,除了臉上的皺紋,那張臉還是以前的輪廓,五官深邃立體,即便是上了年紀,站在人羣中,也是顯眼的存在。
不知道怎的,女主本該恨他,可看到他那雙孤寂,毫無生氣的眼神時,她的心撕扯般的疼着。
她不由自主的想要去打聽他的消息。
後來,她無意中從一個貴婦人的口中得知,男主是雙胞胎,那日結婚的是他的弟弟。
而男主終其一生都在等一個人。
女主得知真相的那一刻,她仿若萬箭穿心。
原來男主從始至終都沒有背叛自己!
是她先放棄了兩人的感情。
當她鼓起勇氣,在離開前,見他一面時,他在她面前被汽車撞倒身亡。
影片在男主倒地後,發現女主,對她扯起嘴角的慢動作中結束。
鬱心寧看到這裏,眼淚“啪嗒”的掉落下來。
鬱心寧看的認真,傑森卻倍感無聊。
他好不容易等電影結束,想要離開這個讓他不適的環境時,他見到鬱心寧盯着電影屏幕一動不動的在那坐着。
長長的羽睫上還掛着眼淚。
傑森拿過紙巾,給她擦拭眼淚,“你哭什麼?”
傑森見她手捂着胸口的位置,“你心臟不舒服?”
“嗯。”
她現在是爲男女主揪心的疼。
是那個“詛咒”嗎?
傑森聞言,如臨大敵。
他急忙給保鏢打電話,讓他們過來給他們開路,他要帶鬱心寧去醫院。
鬱心寧察覺傑森的緊張,她急忙轉頭,解釋道,“我是因爲被電影劇情吸引,替男女主揪心。我的身體沒有問題。”
“男女主有什麼可揪心的?”
傑森語氣不解。
“……你難道不覺得男女主很可憐嗎?明明深愛着彼此,卻因爲家仇和誤會硬生生分離了那麼多年。”
“他們真的相愛,有攜手走過一生的想法,難道不該告訴對方彼此的家世?不告訴家世可以理解,男主竟然不告訴女主,他有個雙胞胎弟弟,他就不怕女主會認錯人?”
鬱心寧:……
是哦!
男主就算是不告訴女主自己的家世,兩人都要見家長了,男主不怕,女主去他家的時候,遇到弟弟,然後發生一些尷尬的事情?
被傑森這麼一說,鬱心寧心裏的揪疼感淡了些,“但我還是覺得,電影很感人。”
傑森沒有再發表意見。
他給鬱心寧擦乾淨眼淚。
電影感不感人他不知道,他只知道他身旁的那對情侶很讓人厭煩,從電影沒開始,就膩歪在一起,到結束了,還遲遲不走,貼在一起,有礙觀瞻。
以前這種事情,傑森不會去管,今天不知道搭錯了哪根神經,他在離開前,從西裝口袋中掏出錢包,從裏面拿出幾張鈔票,放到身旁男人的座椅上,“這些錢,是給你們去酒店的。”
正吻得難分難捨的兩人,兩人漲紅着臉看向傑森。
他們剛要跟傑森嚷上兩句,當看到站在走道中,等候傑森和鬱心寧的保鏢,他們瞬間偃旗息鼓。
傑森做了鬱心寧想做卻又不敢做的事兒,她一直抿着嘴笑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