讓他興奮的是，這是他第一次密謀犯案，過程十分順利。
唯一讓他不滿意的是，那枚棋子沒有將沈瑤打死，或者是打殘。
但從現場流出來的視頻看，沈瑤被揍的挺狠，尤其是那張臉，就算是被頭髮擋着，也能看到青紫和紅腫。
精神病患者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，下手重，真要認準沈瑤的臉打，沈瑤那張臉多半是會廢掉的。
想到沈瑤以後會變成醜八怪，葛凡興奮的想要吹聲口哨。
殊不知，他此時的嘴臉已經通過訊問室的攝像頭，落進辦案民警的眼中。
警局內有微表情專家在，專家通過高清監控攝像頭能夠清晰的看到葛凡臉上的表情。
“他嘴角微微上揚，透着得意，他現在有種成就感。”
微表情專家通過葛凡面部表情，分析他的心理活動。
辦案警察道，“他認爲自己計劃萬無一失，我們找不到證據，所以纔會得意，有成就感？”
“正常人進入警局後，都會害怕，或者是不耐，坐立不安。他表情輕鬆，沒有任何不安，這是篤定我們一定會拿他沒有辦法，會放他出去。”
“這個混蛋！真以爲自己做事縝密，沒有留下任何把柄？”
辦案警察有種被當面挑釁的感覺，他們很想進去把人揍上一頓。
因着他們的身份，他們只能在心裏想想，並不能把這件事情付諸行動。
“我們現在該怎麼找證據？”
明知道事情是葛凡做的，卻找不到任何證據證明，他跟環着家屬的做過交易。
葛凡這邊死鴨子嘴硬，問他什麼，他都能夠應對自如。
葛凡思路清晰，警察幾次想要套路他，都被他輕鬆躲過。
他警覺性高，辦案警察準備把突破口放到患者家屬身上。
就在這時，爲了尋找證據，有辦案民警再次回到患者家中，在患者家中發現了一隻舊手機。
他們無意中從舊手機裏面找到了一段錄音，聽到錄音裏面熟悉的聲音，兩個去現場辦案民警激動不已。
舊手機裏有錄音功能，錄音裏面有葛凡和患者家屬的通話內容。
辦案民警從患者家中匆匆回到警局，跟其他人分享好消息。
“裏面那個還在幻想我們找不到證據，快些放他離開。老子現在就去告訴他，他最近都要喫免費的三餐了。”
在警局訊問葛凡的民警，一想到葛凡油嘴滑舌的模樣，立刻想要把找到通話內容的消息告訴葛凡。
“你現在去告訴他，有點兒早。”剛從患者家回來的警察看了眼牆上的掛鐘道，“你們先去訊問患者家屬，有了錄音，不怕他們死咬着不承認。等從患者家屬口中得到，他們跟葛凡交易的更多細節，訊問葛凡時會順利許多。”
“這倒是。”
葛凡在社會上待久了，死豬不怕開水燙，拿不到確鑿的證據，葛凡是絕對不會承認的。
辦案民警先去訊問患者家屬。
有了錄音，患者家屬聽到自己的聲音，瞬間被嚇的六神無主。
“你……你們從哪裏弄的錄音？”
患者家屬面色蒼白，“我沒有錄音，是……是葛先生錄的？”
葛先生這是不相信他們，先咬了他們一口？
錄音是從患者家中找到的，但看患者家屬驚慌失措，帶着憤怒的表情，警察順着他們的話說。
“我們哪裏有他的心眼！”患者的母親瞬間打開話匣子，“是他找上門來，要跟我們做交易，到了最後，他們竟然還要擺我們一道，這也太不地道了！”
“他跟你們做什麼交易？”
“我……我們沒做交易！”
患者母親，察覺失言，急忙打住。
“沒做交易？你的意思是，錄音裏不是你的聲音了？”
“聲……聲音不是我的。”
患者母親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，但是慌亂閃躲的眼神和顫抖的聲音，已經將她給出賣。
辦案警察道，“我們現在刑偵手段多，能查筆記，聲音我們也能查出屬於誰。你不承認不要緊，我們只要經過比對，就能知道說話人是不是你。”
患者母親：……
現在都那麼高級了？
患者母親被警察呼得一愣一愣的。
“你看你就是沒聽過這項刑偵手段。錄音中的第一個人知道我們的手段，他在我們找到這段錄音後，他知道逃不掉了，立刻承認了，想要爭取寬大處理。
你堅持不說，我們也有辦法讓你承認，只是到時候，我們採信葛凡的口供，把你們策劃人，你們遭受到的處罰，可要比葛凡重得多。”
“……”患者家屬徹底被警察給駭住，她緊張又害怕的吞嚥口唾沫道，“他都招了？”
“都招了，他說是你們嫌棄患者是個累贅，想要他再犯點兒事情……”
“他在說謊！是他先找到我們，跟我們提出可以給大娃找個好醫生，看好大娃的病，讓他可以離開精神病院，回到我們的身邊，給我們養老送終！”
患者母親在憤怒中，把他們跟葛凡的交易和盤托出，“大娃的病來的突然，我們只有大娃一個兒子，大娃要一輩子在精神病院接受治療的話，我們以後該怎麼辦？”
他們年紀一天天大了，身上的毛病也漸漸多了起來，她身體還好一些，她丈夫因爲孩子的事，備受打擊，身體垮了。
三天一小病，五天一大病，基本上藥是不斷的。
老兩口的退休金，全部都花在藥上面，日子過的緊巴巴，勉強能夠維持生活。
如果孩子能從養老院出來，陪在他們的身邊，幫襯他們一些，他們還能好過一些。
葛凡的話，讓他們瞬間心動，他們詢問葛凡條件。
葛凡跟他們說，只要他們能夠把人接出來，他就一定會治好患者，並給他們一筆錢，讓他們好好生活。
他們覺得像這種天上掉餡餅的事情，根本就砸不到他們的身上，高興過後，他們謹慎詢問葛凡，爲什麼要幫助他們。
葛凡告訴他們，是因爲當初患者在他落難的時候，救過他。
葛凡爲了演得逼真一些，他還把身上的傷疤露出來，說是之前與別人打架時，留下的，幸虧當時患者經過，出手相伴，否則，他不會像現在這般風光。
他得知患者身體出了問題，十分心疼，想要幫助患者一把，然後就主動找上門了。
葛凡說的情真意切，患者家屬沒有再懷疑，跟葛凡達成約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