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瑤莫名其妙的看着跟以前不同的林一白。
林一白意識到自己在說什麼，他裝作若無其事道，“女朋友關心男朋友是天經地義的事情。”
怎麼到她那，他想要求關注，就好似一件不可理解的事兒了？
林一白胸口發悶。
“是，是天經地義的事兒。”
可他真的把她當成女朋友嗎？
沈瑤想要問林一白，其實她也沒有把他當成男朋友，她敷衍句，閉上眼睛。
沈瑤很明顯不想再討論這個問題，林一白想要一次性說開了，又怕自己把沈瑤逼的太緊，讓她壓抑的喘不過氣。
他需要給她一些時間慢慢適應。
林一白轉回頭默默喫飯，他眼角的餘光注意到被動過的手機，“葛家那邊在帶節奏，我會處理好，你好好養傷，不要因爲這件事情，影響到心情。”
林一白的話驅散了沈瑤剛剛聚集在一起的睏意。
她本來是要跟林一白談論葛家的事的，被林一白剛纔一打岔，她把這件事情忘到了腦勺後，“謝謝。”
沈瑤說完，記起林一白剛纔的話，“我習慣了跟你說謝謝，下次我儘量省略。”
之前，她對他很隨意，偶爾會說謝謝，大多數的時候不說，是他說她沒有禮貌。
她漸漸學會了每次都說謝謝，他又要求她改掉。
她不是機器人，換個程序就可以，她是個活生生的人，想要改掉長年累月養成的習慣，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。
關於葛家的事兒，林一白確實幫了她不少，她不想跟他針鋒相對，只要是她能夠妥協的事兒，她不介意順着他，就當是她對他的回報。
林一白對沈瑤的態度十分滿意，他臉上掛着笑，“不急，你慢慢改。”
林一白本就生的好看，他笑起來的時候，一張臉好似跟有光樣，晃人眼睛，迷人心智。
沈瑤只覺得呼吸快了一個節奏，她轉過臉，垂眸，“葛凡怎麼樣了？”
“葛凡以爲自己事情辦的乾淨利落，沒有留下任何的把柄。他千算萬算沒有想到患者家屬不小心按到了手機的錄音功能，把兩人的對話內容錄了下來。”
“活該！”
“是老天要收他。”林一白見沈瑤聽到葛凡的事，心情好了些，他多說了些，“四十八小時後，他以爲警察會放他離開。警察拿出錄音和患者家屬的口供，給了葛凡當頭一棒。葛凡聽完錄音一直嚷嚷，錄音是假的，是患者者家屬在污衊他。他繼續激動，在訊問室爆了不少句髒話。說是要聯繫家人，讓家人給他請律師。他口出狂言，說警察扣住他，是爲了多問葛家要錢。”
“他怎麼那麼囂張？”
人都進局子了，竟然還不老實！
“因爲他是家人最小的孩子，有家人寵着，從小到大，就算是做了再多的壞事，也有家人幫他處理。他以爲這次，他也一樣能夠平平安安的從警局離開！”
林一白的話，讓沈瑤記起她之前生活。
她之前何嘗不是跟葛凡一樣，仗着自己家世好，總喜歡爲所欲爲。
她自認爲自己心直口快，遇見不平就要伸一下手。
如果她不是有沈家在後面撐着，她哪裏敢像以前那般，在滬城橫着走！
雖然她不像葛凡那般混蛋，但也做了一些讓她回想起來，會羞愧的事。
沈瑤輕搖下脣，“被寵愛的人，都會以爲全世界都會偏愛她。”
沈瑤的語氣帶着幾不可查的懊悔。
林一白察覺她的情緒變化道，“你跟他不一樣。”
沈瑤脾氣火爆，直來直往，不會像葛凡這般，報復人還弄出這麼多的彎彎繞繞。
而且沈瑤有正義感，她不會胡亂欺負別人！
沈瑤聞言，心微動，“我……我跟他哪裏不一樣？”
“性別不一樣。”
沈瑤：……
她當然知道，兩人性別不同，這麼明顯的區別，還用林一白說？
沈瑤心底燃起的那簇小火苗，本來有越燃越旺趨勢，林一白一句話，徹底將小火苗給澆滅了。
她白了林一白眼，不再說話。
“我剛剛是在跟你開玩笑。”
沈瑤身上籠着失落，林一白看着她這般，心裏不好受，實話實說道，“你怎麼可能跟他一樣，他不顧消費者的體驗和身體，是個徹頭徹尾以利益爲先的人，你爲了你的粉絲和消費者敢於站出來，跟他較量，你做得很不錯。”
“你是真心誇讚我的？”
“是！你是我的女朋友，你如果跟他一樣，是個壞人，我和你在一起，我的三觀就歪了。”
沈瑤剛剛恢復的心情，因爲林一白的一句話，快速遭遇滑鐵盧，“你是爲了讓你三觀正，纔會說我是好人的？”
“你理解錯我的意思了！”
他剛剛已經說的那麼清楚明白，是她在鑽牛角尖，林一白急忙解釋，“我林一白的女朋友，怎麼可能是壞人！”
沈瑤：……
他這是在標榜他是個好人代表？
沈瑤承認林一白的三觀很正，但也不能總在她的身上貼上他的標籤吧！
“我困了，我要睡覺了。”
“沈瑤，你生氣了？”
林一白轉動椅子，把椅子向病牀的方向拉了拉，“你是個好人，這一點你不用懷疑。”
即便她不是他的女朋友，她也跟她的父母和葛凡不是同一類人。
“我沒有懷疑。”
她以前有懷疑過自己是不是壞人，她仔細回想她以前做的事，她是做過一些討人嫌的事，但是違法亂紀的，她真沒做過。
網上關於她的黑料，大都是她去夜店，跟朋友飆車之類的。
至於那些不斷更換男朋友，花錢帶着男公關回公寓過夜，把某某某打殘，校園霸凌之類的，都是她以前的小夥伴做的。
她的那些小夥伴中，有些人看上去跟個乖乖女樣，實際上私底下亂的很，一旦被記者拍到傳到網上，她們就花錢壓消息，然後把這些黑料甩到她的身上。
殊不知那個時候，她早已被父母送到國外讀書，回到國內的時間有限。
沈瑤小聲嘀咕道，“是你一直認爲我是個壞人。”
林一白距離沈瑤很近，沈瑤聲音很小，他卻聽的一清二楚，他急忙道，“你以前的確是囂張跋扈，我沒有跟你接觸過，我哪裏知道你怎樣？”
兩人接觸後，他才發現，她是囂張跋扈了些，但一般都是虛張聲勢，別人招惹她，她纔會跟對方動手。
“我以前對你的印象也不好，算是扯平了。”
“我長的好，演技好，你爲什麼對我印象差？”
他所到之處都是尖叫，他第一次聽到有人說對他印象差，林一白打破砂鍋問到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