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爲她告訴過孔蕭然,她幼時沒有去遊樂場的機會,她很羨慕那些能去遊樂場玩的小朋友。
她告訴自己,等以後賺錢了,也要去遊樂場玩。
她是愛較真的性格,一直把這個想法記在心裏,等她第一次打工賺錢,留下學費和生活費後,拿了剩下的錢,把遊樂場中,所有適合她玩的項目,都玩了一遍。
玩過之後,她覺得不過如此,從此了了一樁心事,在暖暖沒有沒到去遊樂場的年紀前,她沒有第二次踏足過那裏。
所以,孔蕭然不會問她這樣的問題。
蘇青點了下頭道,“你也知道,我小時候過得是什麼日子,那時我只能勉強解決溫飽,去遊樂場玩的事,我只能在心裏想想。後來陪過暖暖去過,玩的都是暖暖喜歡的,我從沒有自己好好玩一次。
之前,你承諾過,會陪我去遊樂場,這個諾言還作數嗎?”
其實根本就沒有這個承諾。
蘇青生怕男人拒絕,急忙道,“我……我只讓你履行這一個約定,等今天過後,我絕對不會再纏着你。我蘇青說到做到!”
蘇青信誓旦旦。
同時對男人的恨意不斷在心中疊加。
他真的不是孔蕭然!
她現在要做的就是進一步的證實!
“你弦外之音是,如果我不陪你去遊樂場,你以後會時常在我面前出現?”
“不會!如果你連我這個小小請求都不答應的話,在你的心裏已經把我徹底抹去,我們以後連做朋友的可能都沒有。我怎麼還會不顧自己的尊嚴,來自找難看?”
蘇青心裏忐忑。
眼前的男人,顯然比孔蕭然要心機深沉的多,讓人琢磨不透,他在想什麼。
男人不再說話,沉默在空氣中蔓延。
蘇青等了約半分鐘,男人依舊沒有開口的跡象,她肩頭耷拉下來,緩緩低頭,爾後轉身,“抱歉,打擾了。”
蘇青那蔫頭耷腦的樣子,讓男人覺得很有成就感。
瞧瞧,高冷不可一世的蘇青,在他面前低下了高貴的頭顱。
孔蕭然沒有做到的事,他做到了!
她這番的模樣,被孔蕭然看到,肯定會倍感煎熬吧!
男人想到此,眼眸中閃過抹快意,“你在外面等着,我去換套衣服。”
蘇青驀的停下腳步。
他是答應跟她一起去遊樂場了?
她賣慘成功!
蘇青急忙轉頭,欣喜的看着男人。
男人看着蘇青那番模樣,不屑道,“我是看在暖暖的面子上陪你的,你不要多想,我們之間再無可能!另外,你幫我給你哥帶個話,他毀了景興的項目,我也能毀了他的!”
週一深的手段太溫和了,再猛烈一點,爭取早日把景興搞垮!
爲了能惹怒週一深,讓週一深快點兒出手,他已經找到週一深項目的弱點。
比如有明星以前不好好記臺詞,用數字替代,爲難替身……這些都是黑點,他把這些放出去,週一深的項目也會遭到重創。
週一深是眥睚必報的性子,他已經預感到週一深的雷霆之怒。
接下來,景興多半會有重大損失。
“孔蕭然,景興不是你一個人的,有股東,還有千千萬萬個員工。那些員工有的是家裏的頂樑柱,如果景興產生動盪,效益不好,公司員工的薪資降低的話,他們的生活……”
“他們生活不下去,可以跳槽,我又不攔着他們!”
蘇青試圖勸說他,“它也是你的心血啊!”
孔蕭然是景興總裁,雖然他不會因爲工作廢寢忘食,但他對公司一向都是負責的。
景興這些年,在他的領導下,發展的還算平穩。
蘇青不想讓孔蕭然的心血,被眼前的男人毀掉。
男人嗤笑聲。
狗屁的心血!
他要的就是毀滅景興,毀滅孔家,毀滅孔蕭然!
蘇青望着男人進入客廳,她想要給週一深打電話,讓週一深停止跟景興戰爭。
週一深疼愛她,她要求他停下現在針對景興的舉動的話,他肯定會問她原因。
她不能告訴週一深,現在的孔蕭然是冒名頂替,真正的孔蕭然恐怕有危險。
這事越少人知道,孔蕭然就越安全。
蘇青把手機重新丟回包裏。
景興的損失,以後可以慢慢再賺回來,眼下孔蕭然最重要。
男人在消磨蘇青的耐性,他沒有立刻去換衣服,而是陪着安然一起吃了早餐。
喫完早餐,他又拿過今天的報紙。
他簡單地翻看一下,經過傅斯晏的操作,網上已經沒有關於他戀情的報道。
男人很討厭傅斯晏,認爲傅斯晏是利用自身的身份和財力,在羞辱他,把他壓的死死地。
他很想跟傅斯晏痛痛快快的幹上一仗,就算是不能弄死傅斯晏我,也會給他添堵!
男人想到這裏,眼中滿是算計。
如果週一深不給力,扳不倒景興的話,那他就去招惹傅斯晏。
傅斯晏的實力比周一深強多了,而且傅斯晏人狠話不多,手腕強硬鐵血,處理事情快準狠,絲毫不拖泥帶水。
就像網上的報道,在傅斯晏的操作下,短短時間,就沒了蹤影。
希望傅斯晏對付景興和孔蕭然,也能使出摧枯拉朽的能力。
男人想到這裏,心裏得意,上樓換衣服。
安然跟上去,見他拿了一套正裝,問,“你要去公司嗎?”
“我要去哪裏,需要跟你彙報?”
“不是,我……”
“不是就不要來煩我!”
安然:……
他爲什麼要這麼對她,好似他把她接到別墅,就是把她當成一個擺設一樣。
安然一想到,等候在別墅外,還沒有離開的蘇青,她就心生慌亂,“你能告訴我,我是哪裏做錯了,讓你這麼討厭我嗎?”
男人沒有說話,他擡頭看向安然。
他眼眸中的冷意,讓安然頭皮一麻,有種被猛獸盯着的趕腳。
她被駭住,急忙道,“我……我不問了,我馬上走!”
安然說完,匆匆離開臥房,她慌不擇路的模樣,讓男人眼中的冷意更盛。
他慢條斯理的換好衣服,取車出門,他只是在門口稍作停留,蘇青上前,剛要打開車門上車。
男人扶了扶鼻樑上的眼鏡,“我在市中心的遊樂場等你。”
語未落,男人升上車窗,一踩油門,很快消失在蘇青的視線中。
蘇青:……
艹!
這個男人還是人嗎?
載她一程會死?
他連孔蕭然一個腳指頭都比不上。
如果孔蕭然知道蘇青的評價,肯定會樂開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