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們唐家能把自己的女兒養成那樣放浪不羈的性格,是你們自己家教失敗。”
自己的孩子都教育不好,現在又想霍霍別人!
孟想的話,惹怒了對方,“我們家教失敗又怎樣,我們可以讓孔家也失敗。你應該知道,我們孔家世世代代,都是研究藥物的,而且研究的毒藥居多。如果我把手中有毒的藥品都用到你的女兒身上,你的女兒會變成什麼樣?”
“你敢!”
孟想從小受到過難以想象折磨,那些折磨超過他的承受能力,他能夠理解那種絕望。
所以後來不管遇到多麼艱難的處境,他從沒有傷害過孩子。
他聽到對方要把毒藥用在暖暖的身上,情緒出現波動。
這是對方想要的反應,他們冷笑聲,“光腳的不怕穿鞋的,我們現在反正已經是一無所有,我們把東西用你女兒的身上,最起碼能讓你痛苦,單單這一點就值了。”
“事情是我做錯的,你們可以找我報仇,何必去爲難一個孩子。”
孟想面色陰沉,眼神也冷得可怕。
他本來是不想暴露自己,準備離開。
現在對方已經發現他,他想要躲藏起來,已經晚了。
孟想拿着手機,邊接電話,邊朝着女老闆給他的方向走去。
他這樣算是主動送上門,對方能發現他,也一定會監視他。
他身邊沒有跟着人,他的舉動,會給暖暖帶來生的希望。
孟想腳步沒停,每一步都走的十分平穩。
他腦中不斷地在思索等下跟對方碰面後,發生的事,他需要如何去應對。
女老闆跟他說的地方,距離他所在的地方並不遠,他只用了十分鐘就找到了那艘漁船。
不知道是不是周圍的漁船,都出海捕魚,還是他們想辦法打發走了周圍的漁船,總之孟想過來時,老劉家的那艘船,正孤零零的停在那片海域。
漁船左右二三十米處,沒有其他船隻。
看來這些人是不想等事情發生後,給自己增加一些不可控的危險。
等孟想靠近漁船時,之前在船前,拿着望遠鏡監視他的人,已經回到船艙。
孟想看不到任何人,他喊了聲,“暖暖。”
碼頭上的風,把他的聲音吹得七零八落,他聽不到回覆。
電話那頭人聽到他的叫聲,陰狠的笑了聲,“人在船艙,你只有進來,才能見到她。”
孟想站在船頭前,望着小小的船艙。
他是在島嶼上生活的,打漁的船隻,他過很多,老劉家的這種,是中型漁船,船艙可以隔成上下兩層。
具體能藏多少人,他心裏有個大致的估量。
但是船中人藏得多了,活動範圍就小了,不適合設埋伏,那樣對他來說反而多了生機。
孟想並不是一個衝動的人,他對着電話那頭人道,“暖暖在船上?你們對她做了些什麼?”
“小傢伙乖得很,一直很配合我們,我們除了怕她大喊大叫,用膠帶封住她的嘴外,其它的什麼都沒有做。”
那人說話時,看向暖暖。
暖暖正坐在船艙的小凳子上,打量着周圍。
見那個人看過來,她睜着一雙漂亮的眼睛看過去。
暖暖的眼睛很純澈,不沾染半分塵埃,懵懂的讓人不禁心軟。
可一想到暖暖是仇人的孩子,那人臉上多了幾分狠意,那眼神看的暖暖快速收回視線。
襪子是孔蕭晴給她買的,不同於普通的式樣,襪子幾個腳指頭是分開的,讓本就可愛的腳丫子,多了幾分俏皮。
暖暖動了動腳丫子,心裏的害怕有增無減。
不是她被嚇傻了,是她知道,被綁架的話,在沒有找到自救的機會時,不能大聲哭鬧,那樣只會讓對方對她產生暴力行爲,最直接的就是直接打暈她,把她僞裝成熟睡的樣子。
如果真是那樣的話,她就失去了自救的機會。
即便她很害怕,也強忍着哭鬧的念頭,讓自己配合對方。
她的爸爸媽媽和舅舅都十分疼愛她,知道她出事,一定會爭分奪秒的過來救她。
她很快就會安全。
剛剛她好像聽到船艙外,有人叫她,那聲音聽上去像是爸爸的,那聲音消散的很快,她沒有聽清楚。
周圍有人看着她,她不敢認真去聽,只能安靜等待。
讓她失望的是,叫聲並沒有再響起。
就在暖暖低頭祈禱孔蕭然他們快點找到她的時候,船頭響起一陣聲響。
她豎起耳朵仔細聽着。
就在此時,船拔了錨,開始緩緩動了起來。
船上的人接觸船並不多,船微微搖晃起來,暖暖身子搖搖晃晃,她急忙伸手抓住身前的矮桌,穩住身體。
她害怕的看着四周。
這些人要帶她去哪裏?
走得遠了,爸爸和媽咪還能找到她嗎?
暖暖不想要船動,卻又沒有辦法阻止。
此時,船頭上,孟想已經站在上面,他按照船艙裏面的指示,一一脫掉身上的大衣,襯衣,還有長褲,防止他身上藏有武器。
孟想沒有猶豫,等他慢條斯理的脫掉身上的衣服時,身上只剩下一條黑色的內褲。
褪去衣服,一些疤痕從他的身上顯露出來。
有些疤痕年代久遠,只剩下一道道看上去有些恐怖凸起,從長度和寬度看,當年一定是受了很重的傷。
冷風吹過,他只是肩頭稍稍縮了下,沒有其他的反應。
他沒有任何窘迫,或是不好意思,來到船艙前,伸手掀起簾子。
他沒有立刻進去,而是彎着身子,把上半身送進去一少半。
突然一陣疾風從他的耳邊快速抽了過來。
那風霸道強勁,一看就是有人掄着重物擊打過來。
他是血肉之軀,重物打在他的頭上,他估計會當場暈過去。
孟想反應極快,他快速把身體縮了回去。
與孟想想的一樣,在唐家人看來,是孟想把唐家弄到如今的境地,他們唐家雖然在之前已經逐漸式微,但還是能過得去的。
如今他們沒了唐家的庇佑,成了喪家之犬,過得那叫一個悽慘。
而孔蕭然卻過得十分瀟灑,這一次孔蕭然頻頻見報,這讓他們心中的恨意愈發強烈,他們剩下的這些唐家人聚到一起,準備報復孔蕭然。
孔蕭然的實力他們見識過,他們這一次都抱了必死的決心,所以也沒有想過要對孔蕭然手下留情。
在聽到腳步聲時,他們知道孔蕭然會很快進入船艙。
他們一左一右手中握緊鐵棍對着孟想掄了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