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晏,二寶剛走,我就想他了。”
“那我們等下去看他?”
“好啊!”
喬秧說完,急忙道,“不……不行,我怕馬上去看他,會捨不得回來。”
就算是回來,也想把二寶一起帶回來。
喬秧對自己沒有信心。
“那我們回去給奶奶打視頻,從視頻中看二寶。”
“我……”
她怕視頻的時候,會忍不住哭。
奶奶疼愛她,見到她哭,肯定會很難受。
剛剛奶奶帶走二寶時,她是忍了又忍纔沒有哭出來。
喬秧嘆息聲,“算了,我想辦法轉移注意力。”
她可以學習!
在坐月子的這陣子,她沒有上課,只是偶爾看一下設計方面的書。
自打決定要把二寶送到老宅,她連看書的心情都沒有了。
再這樣下去,她學的那點兒設計知識很快會還給老師。
“我給你想轉移注意力的辦法。”
傅斯晏說着,抱起喬秧,朝着別墅大門走去。
嵐姨擔心喬秧,跟着來到門前,她見喬秧停下腳步,沒有再繼續跑,沒有再上前。
嵐姨是個有眼力勁的,她見到傅斯晏抱起喬秧,快速離開,疾步回到客廳,繼續忙自己的事。
喬秧在被傅斯晏抱起來的那一刻,已經忘記哭泣,她急忙抓住傅斯晏的前襟。
在傅斯晏轉身時鬆開手,“你……你放我下來!”
他每次說給她轉移注意力,都是親親抱抱舉高高,她現在已經出了月子,很怕傅斯晏……
醫生說了,在進行親密接觸前,要去醫院複查。
理智告訴她,她可以拒絕傅斯晏的要求。
但氛圍真到了,她看到傅斯晏那雙含情脈脈,一雙都是他的眼睛時,她腦袋會被肅清,別說要阻止他,她估計都會不管不顧的去迎合。
“秧秧,現在我連抱一下你都不允許了?”
傅斯晏見她的表情,就知道她在想什麼。
他低低的笑了聲。
傅斯晏聲音低沉,那雙湛黑的眸子,好似能夠看穿一切,笑聲跟帶了鉤子樣,撩撥着喬秧心底那根羞恥的弦。
她不敢擡頭去看傅斯晏,垂下眸子,“我不是不讓你抱,是醫生說,我需要適量鍛鍊。”
生產對於母親來說的,是一件消耗精神氣的事。
在嵐姨看來,女人生產完畢後,需要好好養着,等出了月子才能接受產後訓練。
嵐姨的想法根深蒂固,出發點是爲喬秧着想。
喬秧把她當成家人,她不想讓嵐姨擔心,每天最多從樓上去客廳,再從客廳回到主臥。
一個月下來,喬秧有種身體要生鏽的錯覺。
她在今天早上已經聯繫產後訓練的教練,從明天開始進行系統訓練,她想要快些恢復到滿意的狀態。
但此時,她這樣說是藉口。
“原來秧秧這麼聽話。”
傅斯晏沒有堅持,他放下喬秧,幫她帶上呢子大衣上面的連帽。
深秋,他們又住在海邊,風會大上一些,鹹溼的海風會比尋常的風多出幾分冷意。
“聽醫生的準沒錯。”
危機解除,喬秧思念二寶的憂傷情緒還沒有再次聚集到一起,傅斯晏緩緩開口,“暖暖被綁架了。”
喬秧有一陣子沒有見到暖暖,前幾天還想讓蘇青帶暖暖來別墅玩。
後來因爲什麼事,她忘記這個想法。
這幾天因爲要把二寶送到老宅教養,她心情不好,沒有跟蘇青聯繫。
她冷不丁聽到這樣的消息,臉色瞬間變了,語氣十分急切。
“找到了。”
傅斯晏握住她的手。
他本來是不想告訴喬秧這件事,爲了分散她的注意力,他只能找到比二寶離開她身邊,更能牽扯住她神經的事。
他思來想去,暖暖的事最合適。
“那暖暖……”
喬秧緊張地握緊傅斯晏的手,“你一次性說完,不要大喘氣。”
阿晏越來越壞了,他知道她喜歡暖暖,是打心坎裏疼愛那孩子,還跟擠牙膏樣,一點點往外說,不是純粹惹她擔心嘛!
喬秧語氣裏透着不滿。
“暖暖情況還可以,受了傷,在樹瀾醫院。”
“傷的重嗎?”喬秧說完之後,覺得自己說的是廢話。
都住院了,肯定不是擦破點皮,“小孩子本就跟個易碎的瓷娃娃樣,只要受傷,就夠讓人提心吊膽的了。”
“脖子上的傷不深,肩頭重一些。沈瑾的意思是,身上的傷容易好,就怕心理上留下創傷。”
“沈瑾的擔心是對的。”
暖暖之前受到小朋友的排擠,本就敏感一些,再遭受綁架的話,或許……
喬秧分外擔心,“我們去看一下暖暖。”
“明天leo中午休息。”
leo這陣子一直在訓練,一天都沒有休息。
他是個孩子,不能讓他的弦一直繃着,得適當讓他放鬆一些。
傅斯晏之前跟leo聊過,leo還處在興奮期,對於賽車和滑雪帶給他的刺激和陌生感十分享受。
leo是喜歡這些運動,但不能讓他長期這樣興奮。
他跟leo的教練商量過,從這周開始,一週有一天休息時間。
“leo之前說,臺下一分鐘,臺下十年功,爲了能儘快掌握這兩項運動,他要爭分奪秒,努力訓練。”
她之前跟leo說,可以適當休息一下,嘗試一些其他東西。
喬秧的想法是,leo接觸其他的東西后,或許會對滑雪和賽車不再那麼執着。
讓喬秧希望落空的是,leo對那兩項運動,還處在狂熱期。
他根本就沒有想過要去接觸其他東西,他跟喬秧說,等他累了,他會自己選擇休息。
喬秧見他這樣勤奮,沒有再勸說。
她聽到傅斯晏的話,語氣驚訝。
“這是教練的安排。”
實際上是傅斯晏的要求。
教練本來說,leo是個好苗子,好好訓練,一定會大有所成。
傅斯晏直接說了句“他認爲以leo的天資,就算不需要每天都訓練,也能大有所成”。
這句話中不但是對leo的肯定,還對他有極大的信心。
除此之外,還有另外一層意思--leo很聰明,能不能成大器,是教練的問題。
教練瞬間感覺到亞歷山大,不敢再繼續說下去。
喬秧哪裏知道其中的彎彎繞繞,教練說可以休息,leo不會拒絕,明天可以有一天的時間跟他相處,喬秧開始祈禱明天早點到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