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……他不會是突然沒了目標了吧!”
“秧秧的意思是?”
“我看過孟想的資料,他之前經歷過得事很慘,一定是有什麼能讓他支撐下去的東西,讓他一直堅持到現在。之前聽你說過,孟想恨孔家人,想要孔蕭然死,毀掉景興,讓孔伯父和孔伯母痛苦。
之前孔伯父和孔伯母已經跟孟想說清楚當年的事,可能孟想嘴上不相信,其實內心已然知道真相併不像他想象的那個樣子。
再加上蕭晴和暖暖對他的親近,讓他感受到的久違的親情,那份恨意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淡去,所以他纔會主動去救暖暖。
等救出暖暖後,他發現自己已經恨不起來了,生活一下子沒了目標,人就會變得遊離在這個世界之外。”
“秧秧說的這個也不是沒有可能。”
“你們自己再觀察一下。我之前在瑞士時,整個人就是那樣渾渾噩噩,人雖活着,卻像是行屍走肉。如果不是因爲leo,我會覺得生活沒有任何意義。”
那個時候,喬秧有種錯覺,那不是她的生活,她的生活不該是那樣的。
她要找尋真相,一切卻又無懈可擊,她找不到任何破綻。記住網址
那種感覺讓她害怕,反倒是出神的時候,纔會感覺到安全。
等她回到現實中,周圍一切那種不真實的感覺,讓她害怕,想要縮進自己的保護殼內。
“萬幸傅總找到了你。”
喬秧能夠心平氣和,主動說起她在瑞士的生活,說明她已經完全走了出來。
喬秧說的給蘇青很大的啓發。
她跟喬秧道了聲謝。
“你跟我還用那麼客氣?你去忙吧,我得好好想想,等下怎麼跟leo說暖暖的事。”
那天leo聯繫不上暖暖,讓她和傅斯晏幫忙聯繫。
傅斯晏肯定知道當時暖暖被綁架,纔會用美男計,把她吻的腦袋缺氧,思考能力變弱,把詢問暖暖的事,忘到了腦後。
後來leo問起傅斯晏,以傅斯晏的脾性,鐵定是能瞞就瞞。
否則以leo跟暖暖的關係,他不去訓練,也會去醫院探望暖暖。
現在告訴leo暖暖的事,leo一定會擔心暖暖。
小傢伙十分懂事,到時候心情會受到影響。
喬秧眼前浮現小傢伙面色凝重的模樣,不免有些擔心。
“有你們愛護暖暖,暖暖肯定能感受到你們帶給她的溫暖。”
“希望她感受到溫暖的同時,快些好起來。”
喬秧又跟蘇青聊了一會兒,掛斷電話。
她坐在沙發上出神。
傅斯晏把拉你要剛做好的點心,端到喬秧的面前,“嵐姨做的奶油曲奇,嚐嚐。”
“哦。”
喬秧伸手拿過一個,她把曲奇幫到脣前,注意到傅斯晏一直在看他。
她眼神有些迷茫的看了傅斯晏眼。
傅斯晏的視線移到她手中的曲奇上。
喬秧自從坐月子後,幾乎不出門,她皮膚本就白皙,此時更是肌膚勝雪,小巧的曲奇被她拿着,看上去十分養眼。
“阿晏想喫?”
喬秧把手中的曲奇遞到傅斯晏的面前。
傅斯晏看着她神情渙散的樣子,就着喬秧的手咬了口,“剛剛在想什麼?”
“我在想,二寶離開我身邊,也不是不能接受的事。只要他平平安安比什麼都好。”
“暖暖的意思我明白,加強老宅的安全保衛措施,能讓任何人傷害到二寶。”
“傅總總是能看到別人沒有辦法發現地方。”
她本來只是一句感嘆,傅斯晏已自覺提出要好好保護二寶。
喬秧的語氣俏皮。
“秧秧,你這是在打趣我?”
連傅總都叫上了!
傅斯晏捏了下喬秧的臉。
他沒有用力,喬秧由他捏着,“手感是不是比以前要好的多?”
喬秧自從懷孕後,被老太太和嵐姨各種投喂。
她本不是易胖體質,現在已經胖了一圈,她只要一摸,就能摸到腰間的一圈肉肉。
她的小蠻腰,一去不復返了!
說到身材,喬秧多了絲惆悵。
“秧秧希望我怎樣回答?”
這個聽上去像是送命題。
“你還是不要回答了!”
喬秧看了看手中的曲奇,她想放下,奶香味飄了過來,看上去好像很好喫的樣子。
嵐姨的手藝,從不會讓人失望,如果她不喫的話,嵐姨肯定以爲做的不好喫,又要各種改良方子了。
喬秧給自己找了一個理由,喫掉剩下的曲奇。
她的產後訓練是從明天開始,喫飽了纔有力氣減肥!
……
樹瀾醫院。
蘇青跟喬秧聊完之後,沉思了一會兒,去了孟想的病房。
孔蕭然不放心孟想。
他怕孟想悄無聲息離開,失去蹤跡後,躲在暗處做壞事,如果是那樣的話,他會很被動。
孔蕭然派了兩個保鏢守在病房門口。
沒有受傷的孟想身手不錯,兩個保鏢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。
現在孟想雙腿受傷,不借助輪椅的話,很難從房間離開,孔蕭然不擔心他會跟保鏢動手。
保鏢認識蘇青,見到她畢恭畢敬喊了聲,“夫人。”
蘇青雖沒有跟孔蕭然領證,但在她的心中,她跟孔蕭然領證是早晚的事,她剛聽到保鏢這樣稱呼他,她聽上去有些彆扭,聽得多了,漸漸已習慣。
蘇青跟兩人點了下頭的,“他還跟昨天一樣?”
“是的夫人,他不聲不響的躺在病牀上,沒有發出一點兒聲音。”
病房中的人太過安靜,安靜到讓保鏢擔心他會從病房的窗口逃走,他們不得不進入病房檢查,確定病房的窗戶有保護措施,很難打開才放心。
讓保鏢更加納悶的是,世界上竟然有兩個孔蕭然。
孔蕭然不會跟保鏢解釋這些事,只是讓他們看好孟想,保鏢只能在心裏泛起嘀咕,卻不敢問。
“我進去看看他。”
蘇青擰開病房門,進入病房。
開門的“咔嚓”聲,並未影響病牀上的人。
他眼皮都沒有動一下,仰躺在牀上,受傷的兩隻腳被吊起來,一個姿勢躺久了會不舒服,有護士會隔一段時間,進入病房幫助他翻身。
蘇青來到他的身旁,站了一會兒,拉過椅子,在牀邊坐下,準備要跟孟想深談一番。
孟想好似不知道身邊多了一個人樣,他依舊保持着剛纔的姿勢,一動不動的躺在那裏,看上去多了幾分可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