暖暖的情況雖不危及生命,但是耳朵失聰對她會有很大的影響。
老醫生的醫術被傳的神乎其神,據說他曾經醫治好一個因爲意外失聰的人,那個人已經年近五十,受傷幾十被老醫生醫治好。
週一深爲了瞭解情況,專門派人去查證過。
被醫治好的病人,現在聽力很好,他留着之前的各種檢查單,從檢查單上可以確定,他當時病的很嚴重。
他掛老中醫的號,也只是碰碰運氣,沒想到被醫治好了。
當週一深看到手底下人查到的資料,信心倍增,激動不已,他當即趕了過來。
老中醫坐診的地方,有專門人員守着,有預約才能進去,沒有預約,就算是他的親生孩子,都不放行。
週一深本來以爲對方是誇張的說法,他昨天親自過去才發現,所言不虛。
他絞盡腦汁,都沒有想到辦法,最後讓人去查,近期是哪些人掛了老醫生的號。
之前有人買別人的號,被老醫生知道後,號直接作廢。
他想冒一次險,但掛號的人都是真實找老醫生看病的,他們沒有一個人有轉讓手中號的打算。
週一深心疼暖暖,他使了一些手段,也沒有拿到號。
現在他唯一的辦法就是先見到老醫生,爭取能跟他搭上話,詢問一下暖暖這種情況,有沒有完全治癒的可能。
如果有的話,他會盡自己所能給暖暖排號。
他剛剛得到消息,老醫生的妻子八十八高齡,她的子女想要給她辦一場壽宴。
老醫生的妻子喜歡熱鬧,聽到要辦壽宴,十分高興。
老醫生喜靜,不喜歡被打擾,因爲妻子喜歡,他也樂意參加。
因爲他醫術好,子女的工作也不錯,家裏面的人脈廣,等他們要辦壽宴的消息傳出去的話,肯定會有很多人想要參加。
老醫生在子女發請帖時,提出一個條件,需要對方帶原配過來參加宴會。
老醫生性格古怪,他提出這樣的要求,子女有些爲難。
老醫生的妻子跟他生活了一輩子,兩人彼此瞭解,他能爲她妥協,她也樂意寵他。
妻子說她是壽星,她同意老醫生的觀點,就照他說的辦!
老醫生的兒女沒轍,只能加上這一條。
有的子女不理解,尋思又不是金婚銀婚,辦一個壽宴,爲什麼要帶原配?
但老醫生和妻子都這麼說了,他們作爲子女,爲了他們高興,不得不妥協。
週一深得到老醫生的妻子要辦壽宴,以老醫生對妻子的寵愛程度,肯定會親自參加,他只要能進入壽宴現場,就有機會見到老醫生。
但參加宴會的要求是要帶原配,他就是一個單身,沒有結婚,去哪找原配。
老醫生想讓來參加壽宴的人能夠少一些,纔會提出這樣的要求。
週一深本來可以隨意找一個人帶着去參加壽宴就可以,因爲要給暖暖看病,他必須要拿出百分之百的誠意,不能糊弄了事,否則以後被老醫生知道,估計他會翻臉,不給暖暖看病,事情就糟了。
就算是找人結婚,也得有看的順眼的纔行。
此時,週一深的腦海裏閃過之前接觸過的女人,那些女人沒有一個能讓他相處起來舒服的。
如果他說動老醫生給暖暖看病,以後說不準得要帶着“原配”出現在老醫生的面前,以老醫生和妻子的感情,他喜歡感情好的夫妻。
他對於那些女人根本就裝不出喜歡,不討厭她們,已經是他的底線。
週一深頭疼時,剛好看到正在跟財務聯繫的凌瑄。
他眼眸突然一亮。
對於凌瑄,他不討厭,甚至覺得她很有趣,時不時的想要逗弄一下她。
如果跟她領證的話,他倒是不像排斥那些女人那樣介意。
只是凌瑄的性格不好拿捏,他要主動提出跟她領證,估計她面上保持鎮定,心裏能將他一陣痛罵。
週一深盯着凌瑄看了好一會兒。
凌瑄察覺到週一深的視線,緩緩回頭。
她跟對方已經交涉完,掛斷電話,“抱歉,打擾到你了。”
“我現在有事要跟你說。”
“周總請吩咐。”
凌瑄收起手機,態度恭敬,卻不卑微。
“坐。”
週一深對着凌瑄指了下對面的沙發。
凌瑄:……
週一深對她的態度一向隨意,從不會這麼客氣。
凌瑄見他這般,心裏打起鼓。
週一深這是要讓她做一些棘手的事?
她之前就不該那樣跟他表忠心,現在弄得自己心慌慌。
凌瑄有個好處,就是心裏再怎麼情緒起伏,面上依舊能夠保持鎮定,她推了推鼻樑上,遮擋住她大半張臉的黑框眼鏡,“我站着挺好的,周總有事可以直接吩咐。”
“有男朋友嗎?”
他查到的資料是,凌瑄母胎單身,從沒有戀愛過。
相親對象倒是不少,也跟那些男人有過短暫的相處,但都是不鹹不淡,很快就沒有下文。
但爲了保險起見,他還是要問清楚。
“周總問這個做什麼?”
凌瑄又有種週一深不懷好意的感覺,她直覺他在挖坑給她跳。
凌瑄語氣謹慎。
“這個問題違背了你的原則?”
“沒有。”
“那爲什麼不回答我?還得問原因?”週一深語氣不悅。
“我沒有男朋友。”
“有暗戀的人嗎?”
暗戀的人……凌瑄垂眸。
她的反應被週一深看在眼中,他眼神多了幾分審視。
看樣子,她是有暗戀的人了。
想到這一點,週一深心裏竟莫名有些不舒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