週一深心情莫名輕鬆許多,他回房繼續工作。
沙發上的確不是一個工作的好地方,凌瑄簡單收拾一下,挪了個窩。
她剛整理好桌面,手機響起,進來一條信息,是負責人發來的--你不要總打擾周總,萬一他被你煩的不願意給項目資金,你負責不起。
凌瑄看完信息,臉上劃過抹冷笑。
負責人對週一深十分忌憚,看樣子是擔心有周一深“護着”她,他不好對她下狠手。
凌瑄本來沒想搭理他,他又給她發了條信息--聽到了嗎?
凌瑄沒忍住翻了個白眼。
她工作上的事,他要過問,現在又開始教他怎樣做事了?!
凌瑄:你這麼瞭解周總,你可以親自負責項目資金的事兒。
凌瑄的信息發過去後,她的手機很快響起。
電話那頭項目負責人要被氣壞了,但這次,他沒有立刻炸毛。
耳邊安靜的有些詭異,凌瑄以爲手機被她碰到掛斷,她把手機從耳邊拿過看了下,手機還在通話中,凌瑄按了免提,把手機放在桌上。
負責人能沉得住氣,她更能!
凌瑄沒有主動開口,負責人沉默了有半分鐘左右,終於開口,“周總在嗎?”
“你要找周總的話,需要打他的手機。”
凌瑄研究面前的電腦桌。
不愧是消費超高的酒店,準備的東西都十分講究,桌面平滑,椅子軟硬度合適,比坐在沙發上要舒服的多。
“凌瑄,你不要給我揣着明白當糊塗,你知道的意思!”
凌瑄有一種氣死人不償命本事,她一開口,負責人的火氣蹭蹭上升。
都說氣大傷肝,他的肝一定不好,凌瑄腹誹。
“我又不是搞心理研究的,你不說明白,我哪裏知道你要表達的是什麼意思。”
凌瑄說這話,是故意氣負責人。
她知曉負責人的意思,那就是問她周總在不在她的身旁,在的話,他說話會注意些。
不在的話,他可就沒有那麼客氣了!
凌瑄認爲負責人這是在侮辱她的智商,就算是週一深不在,她也不能直接告訴他,讓他得逞!
“凌瑄,我以前真的是小看你了。”
負責人語氣裏帶着一股憤恨,“我不允許我的項目組,有渾水摸魚的人。如果你做不好我……”
“你交給我的工作,我都有認真完成的,你篡改我的數據,然後污衊我不認真工作。如果你繼續這樣,我會把你的所作所爲全部都告訴所長。如果所長那裏處理不好,我會把情況透漏給媒體。
現在網絡那麼發達,只要我證據充足,被輿論攻擊的那個人是誰,你應該比我清楚。”
“你拿網絡嚇唬我?”負責人聽到了件十分可笑的事,他笑聲放肆,“我們研究所是華國頂尖的研究所之一,是絕對不會允許有醜聞發生。現如今的網絡再發達又什麼用,你想發的東西,就算是發出去,也很快會被壓下來,然後沉寂。
要不了多久,事情就會被人遺忘,不信的話,我們走着瞧!”
負責人這話說的很對,之前研究所有研究員死亡,事情只在小範圍內傳播,而且很快事情消失匿跡。
就算是在網上也只能搜到隻言片語,好似有一隻無形的大手,把研究院死亡事件給掩藏起來。
可能就是因爲這樣,負責人才會這般有恃無恐。
凌瑄垂眸,看着手機,遮擋住眼睛裏面的情緒。
負責人看不到凌瑄的表情,靠着想象道:“害怕了?”
“凌瑄,你自己要有自知之明,以你的長相肯定不可能入周總的眼。他會幫你說話,是對事不對人,你懂我的意思嗎?”
“我的事情就勞你費心了。”
“……”負責人被凌瑄的話噎住,他接連說了三聲好,“你既然這麼硬氣,那就好自爲之!”
負責人話語裏滿是警告。
凌瑄結束通話後,把兩人的通話錄音保存好,繼續工作。
項目還沒有結束,接下來還需要資金,沒有資金的項目組就跟沒有血液樣,無法運轉。
負責人讓她不痛快,她也沒有必要處處都做得好。
接下來在資金上,她一定會讓負責人着急上火,氣急敗壞,上躥下跳!
凌瑄爲了不讓負責人抓住她的把柄,她認真完成工作,將郵件選擇定時發送後,動了動痠疼的身體,起身去給自己倒了杯水。
今天的雪一直沒有停,窗戶上霧氣朦朧,凌瑄看不清外面的景色。
她來到窗邊,跟個好奇的孩子樣,趴在窗戶上,向外看。
窗外銀裝素裹,滿眼都是乾淨的白,十分漂亮。
這麼多雪如果堆雪人,一定很過癮!
凌瑄摩拳擦掌。
首先出門需要裝備,凌瑄打開行李箱。
她來的時候查了這邊的天氣,帶足衣服。
她從行李箱中找出一件黑色加長羽絨服,以及圍巾帽子和手套。
凌瑄喝了杯溫水,身子暖洋洋一片,裹上保暖裝備離開房間下樓。
酒店消費高,保全系統相當完善,酒店周圍有保全,除了酒店的賓客,很少有人能夠靠近。
凌瑄下來時,酒店周圍的雪還沒有清理,除了有一些已經被覆蓋掉,快要看不清楚的腳印,十分乾淨。
凌瑄之前進入酒店時,被攔住。
這一次她堆雪人,事先詢問保安。
週一深已經跟酒店人員打過招呼,以後不許阻攔凌瑄進出酒店。
保安對凌瑄臉上的黑框眼鏡,印象深刻,他對凌瑄態度還算和善。
他給凌瑄指了個地方,“可以在那個地方堆。”
“謝謝。”
保安指的地方位於酒店的西側,位置偏僻,不會影響到酒店的賓客車子出入。
凌瑄踩着雪,跑了過去。
腳踩在地上發出幾聲咯吱咯吱聲,她感覺到有趣,又在地上蹦了蹦,那動作跟個孩子樣。
她從未堆過雪人,但她是個理論實踐派。
她在心裏一番計算後,開始準備堆雪人需要用的東西。
只是當她看到自己空空的雙手時,不禁失笑。
好在她知道酒店裏面有一家便利店,便利店裏面有她需要的東西。
凌瑄買了一盒黑可可餅乾,準備當雪人的眼睛和身體的裝飾,還買了一個冰激凌形狀的零食給雪人當零食。
凌瑄買好東西后,匆匆來到酒店西側,第一次嘗試堆雪人。
樓上,陸遠澤剛忙完工作上的事,站在窗邊遠眺,放鬆眼睛。
她的妻子給他泡了杯咖啡,“遠澤,這陣子辛苦你了,等周太太答應幫我們聯繫寇醫生,給我看病,我們來這裏的心願就達成了。”
“是你吉人自有天相。”
陸遠澤只要想起“周太太”,就會想到凌瑄。
在他看來,“兩人”沒有相同的地方,可他還是不由自主的把兩人聯繫到一起,這讓他感覺莫名不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