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。”
不是週一深做的,他不想把事情攬到自己的身上。
“我就知道他沒有安好心!”
估計負責人是看用他之前的方式根本就沒有辦法讓她認慫,開始了用其他辦法對付她。
她現在不在研究所,不知道項目的進度。
之前她爲了從週一深這邊拿到資金,還會跟週一深彙報項目的進度,現在負責人知道她在週一深身邊,催促她要資金時,從不提起項目的事兒。
凌瑄問了他幾次,他說項目快要結束,資金必須及時到位,不然會影響到項目的研究進度。
她當時的想着,項目是大家一起做的,現在大家正鉚足勁,想要快些按下項目,如果因爲資金的事兒,讓項目不得不停下來,會對項目研究有一定的影響。
凌瑄是研究所員工,知道項目一旦停下來,工作人員想要再次進入工作狀態,需要進行調整。
她爲了早些拿下項目,並沒有因爲跟負責人的恩怨,故意拖延資金。
除了昨天晚上,她第一次沒有及時聯繫周氏財務。
因爲負責人實在太過分!
凌瑄變得有些心不在焉。
她在想負責人是不是因爲這次資金遲遲沒有到位,纔會不敢招惹她。
如果資金到位,他是不是又跟之前一樣,對她各種刁難,甚至是pua?
凌瑄爲了證實自己的猜測,快速喫完晚餐,她聯繫周氏財務。
週一深已經交代過財務,只要是跟項目有關的資金流動,只要是凌瑄聯繫財務部,財務部就要及時把資金劃到研究所。
財務沒有怠慢,很快把資金轉到研究所。
當凌瑄看到財務給她的截圖,她開始等待負責人的電話和信息。
讓她意外的是,負責人跟消失匿跡了樣。
事出反常必有妖,凌瑄找到通訊錄,想要聯繫一起工作的同事,詢問負責人今天是不是有事。
她聯繫了兩個平時還算熟悉的同事。
同事們口徑一致,說負責人正常上下班。
凌瑄聽後愈發覺得不對勁。
其中有個平時跟凌瑄關係還算說得過去的同事,提醒凌瑄道,“你在國外一定要對國內的事的守口如瓶。”
同事說完,不等凌瑄說話,就匆匆掛斷電話。
凌瑄聽的一頭霧水。
她口風本就緊,再加上跟研究所簽了保密協議,她絕對不會跟別人透漏她的工作內容。
但同事說這話必定有深意,凌瑄已經猜到負責人會在她人在國外這件事上做文章。
凌瑄覺得十分可笑。
她之所以在國外,是因爲資金的事兒,這件事是所長和負責人特批的。
怎麼最後就成了別人編排她的理由了!
她現在人不在國內,就算是想給自己辯白都沒有機會。
凌瑄知曉負責人的人品,週一深關心暖暖,按照暖暖的病情,估計需要在這裏待上一陣子。
週一深不會離開,她也只能被動地留在這裏,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國。
不知道等她回去,事情會發展成什麼樣子!
凌瑄腦殼疼。
她站在窗邊出了一會兒神,回到沙發上坐下。
週一深見她表情凝重,問,“他又搞出幺蛾子了?”
凌瑄搖頭,“就是不知道他在搞什麼,我才擔心。”
她的人生計劃從遇到週一深開始的那一刻,就開始偏航。
現在她成了負責人的眼中釘肉中刺,不知道她還能不能正常從研究所熬到退休的那一刻。
如果不能,她還得再就業。
她之前跟研究所簽過協議,如果離職的話,五年內不許從事相同的職業。
她當時想着,她選擇進研究所,就要做到退休,不會離職,造化弄人!
她這個年紀再重新選擇的話……
凌瑄只覺的腦中思緒紛亂。
週一深沒有說話。
凌瑄看向他,“這件事我自己解決。”
她雖跟週一深領證,但在她看來,兩人是互幫互助。
她幫週一深達成寇醫生幫暖暖看病的請求,他幫助她,揭穿陸遠澤僞善的面具,兩人現在處於互不相欠的狀態。
如果負責人的事,週一深出面的話,她就會欠他的人情,人情債不好還。
週一深見凌瑄恨不得跟他劃清界限,他沒有再說什麼,回房工作。
沒有工作,凌瑄早早休息。
她這幾日沒有休息好,她時間不長就睡了過去。
她是被門鈴聲吵醒的。
大晚上的是誰弄出那麼大動靜?
凌瑄拿起放在桌上的眼鏡戴上,迷迷糊糊起身,去開門。
她在開門前,看了眼貓眼,見到站在門前的人穿着酒店制服,她以爲是酒店有事情發生。
她打開門,“請問你……”
“有事嗎”三個字還沒有說出口,凌瑄看到站在酒店工作人員的身後的父母。
所有的瞌睡蟲在這一刻消失無蹤!
她爸媽怎麼來了!
而且還精準的找到她所住的酒店!
她爸媽是高校教師,對於酒店的消費有一定的認知。
像這樣的酒店套房,不是她能負擔得起的,她的父母知道她住在這肯定會多想,她要怎樣跟父母解釋?
凌家父母來的太過突然,凌瑄忘記自己已經做好跟父母“攤牌”的準備。
因爲慌亂,她那聲“爸媽”卡在喉嚨裏,半天都沒有吐出來。
不僅是凌瑄驚詫,她的父母也震驚不已。
在他們看來,眼前的女孩穿着打扮,跟他們的女兒一模一樣,就連鼻樑上架着的那個黑框眼鏡,也是如出一轍,可她那張臉,跟自家女兒有很大出入。
還有她的皮膚,在燈光下有種白到發光的感覺。
這樣漂亮的女孩,就算是平常的衣服和黑框眼鏡,也沒有辦法封印她出衆的顏值。
他們是找錯房間了?
就在他們“相對無言”時,週一深的聲音響起,“是誰在按門鈴?”
“是……是……”
凌瑄還沒有想好理由,告訴父母,她會住在總統套房的原因,週一深就出現了。
她一時間更不知道如何應對眼前這種對她來說,糟糕又複雜的局面。
週一深第一次見她這般,已經想到門口的是熟人,他第一時間想到蘇青和孔蕭然。
他已經跟她說過,蘇青和孔蕭然已經知道兩人住在同一間房,她需要緊張成這副模樣?
週一深輕搖下頭,上前,“大晚上,你們不在……”
醫院照顧暖暖,怎麼來酒店了?
週一深話說一半,看到門口站着兩個人,聲音戛然而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