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羨不想去工作,被她趕鴨子上架,她不給他點兒甜頭,他估計會跟個受了氣的小媳婦樣,心裏不舒服。
等敲定完合同細節,凌羨就可以先進組先體驗生活,調整狀態,兩人會先分開一段時間。
兩人正在熱戀期,分開之後,她會想念他,是人之常情。
想到此,孔蕭晴也動了情,房間裏的溫度漸漸攀升,很快響起和諧的節奏聲。
……
國外,醫院。
凌家父母一行人從病房搭乘電梯到達六樓時,電梯門打開,進來一個正在打電話的年輕人。
凌母只覺得他有些面熟,當她看清他的長相時,她瞳孔微縮,動作有些僵硬的轉身,看向站在她身旁的凌瑄。
凌瑄也注意到陸遠澤的存在,她本來還在擔心父母注意到陸遠澤。
“媽,你累了吧。”
凌瑄不確定母親是不是認出進入電梯的人,是她曾經照顧有加的那個,她稍稍側身,擋住母親的視線。
凌母剛要開口,陸遠澤跟電話那頭人說了些什麼,在電梯門還沒有關上的時候,他匆匆離開。
凌母見凌瑄表情沒有異常,暗鬆口氣。
凌瑄看似乖巧,實際上在感情上一根筋。
她那時雖年少,凌家父母還是從她的表現上,看出她對陸遠澤心中藏着喜歡。
年少時的愛慕,純潔又刻骨銘心,當年陸遠澤出“意外”後,凌瑄整個人魂不守舍,渾渾噩噩的過了一陣子。
等大學開學第一學期,她因爲陸遠澤的事兒,聽課心不在焉,考試成績一度到了班級的吊車尾,掛了好幾科。
凌瑄是保送進的大學,她所在的班級,都是尖子生,掛科這件事情讓人匪夷所思。
輔導員專門找她談話,言外之意,如果凌瑄下學期成績還是這麼糟糕,需要退學。
凌瑄從小到大都是學霸級別的人物,她的學習從未讓父母和老師操過心,現在的成績讓她難以想象是自己考出來的。
每天行屍走肉般的半年,被眼前的成績徹底驚醒,她努力惡補之前落下的課程,成績突飛猛進,很快又回到了正常水平。
凌瑄掛科的這些事,凌母是知道的,她本來想找凌瑄談談,被凌父阻止。
凌父告訴凌母,凌瑄有自我調節的能力。
凌母后來看到凌瑄的成績恢復正常,她把祕密壓在了心底,從未跟凌瑄提起。
她知道陸遠澤對凌瑄的重要性,如今凌瑄已跟週一深在一起,凌母不希望她因爲陸遠澤的事,跟週一深出現芥蒂。
陸遠澤進來後,一直低着頭,注意力都在手中的那通電話上,並沒有注意到電梯中的人,他來去匆匆。
對於凌家父母來說,他已經是一個已經死亡的人,就算是他突然出現,只匆匆一眼,他們也不會肯定那個人是陸遠澤。
凌瑄這般想,放心下來。
她迫切希望電梯可以快點兒到達地下停車場,趕緊離開醫院!
凌瑄表情無異,週一深卻敏銳地察覺到她得緊張。
方纔,他第一時間發現陸遠澤進入電梯,凌瑄的情緒變化,一定跟陸遠澤有關。
週一深伸手想要去摸煙,他意識到他們在電梯,而且凌家父母也在,他在手碰到煙盒的時候收了回來。
電梯中四人,只有凌父沒有發現陸遠澤,他神色如常。
凌瑄見週一深這般周到,沒有再辜負他的好意,替父母應下,“爸,媽,你們第一次來這邊,四處走走,拍個照留個念,以後翻開相冊,還能當成一段回憶。”
“你跟一深拍了嗎?發幾張給媽看看。”
凌瑄:……
一深……呃,她叫的好親切,這樣一聽,是完全接受週一深了!
凌瑄此時很想吐槽母親,她之前還擔心週一深的人品,才這麼一會兒,就……
還有,她跟週一深不是真正的男女朋友關係,兩人連對方的照片都沒有,更別提合照了。
凌瑄還沒有找到合適的理由,週一深緩聲道,“我不喜歡照相。”
“原來是這樣。”
週一深的成長環境,跟別人本就有很大的不同,他不喜歡照相,或許有一些他人不知道的原因。
凌母怕觸碰到週一深的某些傷疤,一副無所謂的態度道,“喜歡拍照的都是我們這些上了年紀的人,年輕人不喜歡拍照很正常。”
“如果阿姨喜歡收集照片的話,我以後會跟凌瑄多拍幾張合照,讓凌瑄給你發過去。”
凌瑄:!!!
週一深的話,差點驚掉凌瑄下巴。
在她的印象中,週一深是一個不太好說話的人,他能在她的父母面前,收斂身上的鋒芒,她已經覺得是他剋制!
凌瑄擡頭看向坐在副駕駛上的週一深。
週一深目視前方的,臉上表情平靜,好似剛纔的話,只是隨口一說。
興……興許他就是爲了哄她的父母高興,順着她母親的話,應了句,沒有走心,也沒有過腦。
凌母聞言,很是高興,“有心了。”
他的確跟傳聞中的不一樣!
凌母原本因爲擔心凌瑄跟週一深交往會受傷害,現如今那份擔憂,變成了欣喜。
凌父比較理智冷靜些,他見凌母這般想要提醒,因週一深在車上,他不好開口。
在凌母看來,凌瑄現在跟週一深的感情發展很順利,不能出幺蛾子。
陸遠澤就像是定時炸彈,鬼知道什麼時候會再次出現在凌瑄面前。
她試探道,“瑄瑄,你請了幾天假?”
最近能離開這裏嗎、
“我沒請假。”
“瑄瑄,我在來國外前,見到你研究所的同事了。”
礙於週一深在,凌母沒有直接說,凌瑄欺騙他們說,研究所安排員工出國旅行,實則是凌瑄擔心週一深,偷偷出國陪他。
凌瑄記得自己跟母親說過的出國理由,她明白母親話語裏的意思,解釋道,“媽,我沒撒謊,我是公費出國。”
凌瑄把週一深安排她負責項目資金的事兒,跟父母說了遍。
凌母想說,這是他們爲了能夠一起出國,故意設計這麼一出?
轉念想想,凌瑄熱愛她的研究工作,現在正在關鍵期,她不會做出這樣不理智的行爲。
她的女兒,她還是有一定的瞭解!
凌母想到了凌瑄的那個同事,“你負責項目資金的事兒在研究所裏應該不是祕密吧。”
如果研究所的員工都知道這件事,凌瑄的同事,爲什麼會暗示她,凌瑄出國之行有問題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