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警察同志,真的是他先動手打我的!”
這些警察眼睛是長在屁股蛋上面的嗎?
他都被打的這麼慘了,警察還是一副他們是互毆的架勢,這不是存心爲難他嗎?
負責人嘴皮子都磨破了,警察還沒有要放人的意思,負責人異常惱怒。
只是如今他跟妻子鬧掰,已經沒有人買他的賬,他想要找人過來保他離開警局,都聯繫不到願意幫助他的人。
眼看着律師都要被人保出去,他心一橫,給情人打電話,讓情人過來保他。
前段時間還跟他你儂我儂的情人,現在已經跟他勢同水火,她恨不得將他給拆成十八段,她是絕對不會願意保他。
但現在負責人能聯繫上的人,也僅僅只有她一人。
負責人一直以爲自己人緣不錯,到哪裏都有人捧着,真的遇到了事情,他才發現,他是孤家寡人一個。
就連跟他有血緣關係的孩子,也跟他並不親近。
想到孩子,負責人腦海中閃過一些畫面。
他孩子小時候是很願意跟他親近,當時他看着孩子那張跟他哥哥越來越像的臉,他內心深處涌起強烈的自卑感。
對於他來說,他跟妻子的婚姻,是他哥用命換來的。
他靠着妻子的家世背景,人生過得越成功,他就覺得自己越可悲。
而他孩子的存在,就在提醒他,這一殘酷的事實。
所以每次看到孩子,他都會冷眼相對,想要孩子遠離他。
久而久之,他的忽視和冷漠,讓孩子越來越怕他,時間長了,等到了青春期後,孩子有了自己的脾氣和行事作風,對於負責人這位父親也採取了冷漠以對的態度。
父子兩人形同陌路。
想到此,負責人心裏頭生出一股愧疚。
但這股愧疚只持續了0.01秒就消失不見。
負責人面上滿是不忿。
他是他兒子的老子,他給了兒子的生命,就算是他對兒子做出一些不好的事情,兒子也得受着!
兒子是他的種,憑什麼給他擺臉色!
負責人越想,越覺得那日被攔在兒子的學校門口越憋屈。
他拿出手機,找到孩子的聯繫方式,準備打給孩子。
最後還是打給了他的情人。
電話剛被接通,情人罵罵咧咧道,“事情解決了嗎?沒解決的話,就給老孃有多遠滾多遠!”
她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,纔會看上他!
“你到警局來接我。”
“你算個什麼東西,竟然來命令我!我憑什麼要去接你!”
自從負責人把視頻發到網上後,她的電話都要被打爆了。
她的父母也得知此事,打電話來把她臭罵了通。
她現在已經徹徹底底成爲衆矢之的,而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!
她把心中所有的不滿,都發泄到負責人身上。
“你不來接我也沒關係,事情解決不了我們誰都別想好過!”
“誰跟你是我們!”她語氣裏滿是不滿,但是已經不像剛纔那般尖銳,“讓我去接你,也不是不可以。”
“你在這個時候跟我講條件?”
“我不在這個時候跟你講條件,我要什麼時候跟你講條件?”
他有求於她的時候,剛好可以講條件!
“那你說,你要什麼?”
“當然是讓你兌現你之前的諾言。”
“什麼諾言?”
“你到現在還跟我裝傻?”
但買房子的事兒,她還是跨不過去!
“需要我掛斷電話,你認真想想?”
“你……你是說房子的事兒?”
警察坐在負責人的不遠處,他看了眼警察,捂住嘴巴和手機的話筒,壓低聲音。
電話那頭,情人聽出他聲音和語氣的變化,問,“你身邊有人?”
“你別管我身邊有沒有人,你就說是不是?”
“你之前欠了我的錢,該還了。”
“你別給我整幺蛾子!”
都是他給她錢,他什麼時候欠了她的錢了?!
負責人聞言,知道她不懷好意。
他聲音瞬間拔高。
當他注意到警察看過來的時候,立刻壓低聲音道,“我知道你的意思,如果你過來保我,我會給你應得的。”
給她應得的?
她之前傻,現在已經知道這個男人已經沒有什麼期待了。
她要趁着男人現在剛身敗名裂,身上還有點兒存貨時,她要能摳多少,是多少!
給她車和房,以他的人品,說不定會跟她打官司,把錢要回去。
她現在只能以他欠了她錢爲由頭,問他要錢,“你弄錯了,我去保你,是看在你要還我錢的面子上。”
負責人:……
這個女人一直是胸大無腦,今天竟然把話說的滴水不漏!
負責人見忽悠不了她,“那你說說,我借了你多少。”
這個蠢女人謊話張口就來!
“這樣的事,你都能忘,看來你是沒有想過要還我的錢。”
負責人:……
他根本就沒有欠她的錢!
負責人本想吼她一聲,因爲他身在警局,需要她的幫忙才能脫身,他只能忍氣吞聲,“你直接說多少錢。”
“兩百萬,你之前借了我兩百萬。”
負責人:……
兩百萬,她這是獅子大開口!
負責人想要掛斷電話,咬牙切齒道,“我哪裏有那麼多錢!”
“欠債還錢天經地義,我哪管你去哪裏找那麼多錢!”
負責人見她決心已定,以她的脾性,他不給錢,她是不會過來的,看來這條路是行不通了。
他剛要掛斷電話,電話那頭人道,“我知道你最近手頭緊,這樣吧,你先還我二十萬,剩下的可以分期給我。”
負責人的情人跟他在一起多年,知道他的脾性,以他的摳門,是絕對不會給她兩百萬。
她把要求降低。
在負責人考慮時,她再次開口,“十萬,不能再少了!”
“你等着!”
她這是敲詐!
十萬塊在他的接受範圍內。
兩人現在已經鬧掰,他一分錢都不想花在她的身上。
負責人掛斷電話後,想到他的孩子。
他再次找到孩子的聯繫方式,打了過去。
他本來以爲孩子不會接聽,很快電話被接通,他滿腔憤怒被激動地心情取代。
負責人記起自己出軌的事兒,一時間不知道要怎樣開口。
電話那頭沒有人說話,負責人沉默了一會兒道,“兒子,你……你想爸爸了嗎?”
他沒有了工作,聲譽盡毀後,負責人的語氣比以前溫柔很多,因爲第一次跟孩子這樣說話,語氣多了幾分僵硬。
他滿心期待的等着孩子的回答。
“爸爸?你配得上個稱呼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