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這話是什麼意思?”
凌瑄的話,讓週一深心裏生出些許期待。
他盯着凌瑄,想要從他的眼中看出些許東西。
“字面上的意思,很容易懂的。”
週一深那麼聰明的一個人,怎麼可能不懂她的意思?
他這般問,是被她嚇到了?
她這算是給他提了個醒,讓他不要對一個人太好,否則真被對方賴上了,會徒增麻煩。
週一深笑了起來,“你說的這個,我沒有想過。不過,如果你能依賴我,我覺得是件好事。”
“好事?”
凌瑄沒有聽懂週一深的意思,她望着他的眼神中,多了幾分審視。
“對,好事。我自從認回蘇青後,我們兩兄妹的感情日漸濃了。我們沒有長輩在身邊陪着,她在暖暖沒有出事前,已經開始充當長輩的角色,幫我找合適的對象。
我這人習慣了一個人生活,生活中多一個人反而不自在。如果是別人要給我介紹相親對象,我直接拒絕就可以了。她張羅的事,我總不能不給她面子。”
蘇青是他在意的人,她張羅的事,他不想讓她不高興,她安排的相親事宜,他都會盡量配合。
在蘇青的安排下,他見過兩個相親對象。
蘇青安排的人十分優秀,有顏有才,家世又好,是標準的千金名媛,但是跟那樣的人相處,對方完美的讓他覺得無趣。
他敷衍着,以工作忙爲藉口,用冷漠的方式,讓相親對象,跟他自然而然疏遠。
蘇青見他沒有戀愛結婚的心思,不止一次詢問過他,他喜歡女孩的類型。
週一深知道蘇青沒有放棄,讓他成家的想法。
對於結婚那件事,週一深沒有任何期待。
他從小生活的家庭氛圍告訴他,結婚並不是一件多麼美好的事兒。
自從跟凌瑄有了深入的相處後,他覺得如果真要結婚,跟她生活在一起就很好。
她學歷高,長相漂亮,私底下活潑有趣,能屈能伸,吸引他,讓他想要進一步瞭解她,跟她在一起,生活不會枯燥。
如果凌瑄想要繼續維持兩人現在這種狀態,他完全接受。
“你的意思是,用我們領證的事作爲蘇青,讓你相親的擋箭牌?”
她腹誹,原來不止她一個人被催婚!
“是,當然,你也可以讓我成爲你的擋箭牌。”
“我們這算是抱團敷衍嗎?”
如果被讓他們的親人知道他們領證的原因,他們多半會指着他們鼻子罵!
在別人的眼中感情和婚姻是大事,到他們這,就成了兒戲,對別人來說神聖的婚姻,對他們來說,是桎梏,是枷鎖。
凌瑄低頭,看着腳上隨便套着的短靴。
週一深:“是互利互惠。”
“那祝我們合作愉快!”
凌瑄這話算是同意週一深的提議,兩人繼續保持現在的關係,“你把寵物店的位置告訴我,我去找老闆,詢問松獅的下落。”
“我跟你一起去。”
週一深只是暈血,身體沒有大礙,等打完點滴,他直接扯掉針頭,起身要從病牀上下去。
凌瑄急忙上前阻止,“醫生還沒有過來給你做檢查,你快躺回牀上。”
“我身體沒事。”
他會暈倒是因爲暈血,頭上的傷口等緩過勁後,已經不再疼痛。
週一深穿上鞋,走到衣櫃前,拿出他已經被洗好烘乾的衣服,進洗手間更換。
他一向有自己的主見,凌瑄見阻止不了,只能由着他去。
好在他情況看上去不錯,除了額頭上的傷口,臉色還算正常。
從他話語上看,他離開醫院後,沒有打算再回來。
凌瑄敲了敲洗手間反鎖上的門,“我在換衣服,如果你覺得沒問題的話,你可以開門進來。”
他不在意,尷尬的會是她。
凌瑄:……
他這是在跟她說冷笑話?
“我沒有要進去的意思!”
她是有話要跟他說,他不要曲解她敲門的意思,“我去給你辦出院。”
“咔嚓”!
凌瑄的話語沒落,洗手間的門打開一條縫隙,週一深遞了錢包出來,“用裏面的卡付錢。”
“我這邊有錢。”
“我說過……”
“你說過的話太多,我記不得你說過哪些話了!”
凌瑄說完,匆匆離開病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