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他看到郵件內容,覺得這位大佬跟其他人不一樣。
大佬在圈內的地位高,很多人爲了買她一部作品費盡心神,也曾有人花高價讓她做編劇。
她那邊一直沒有迴音,好似金錢在她那,並不重要。
她在圈子內,是個特立獨行的存在,不炒作,低調神祕,有人形容她,就像是隱匿的江湖高手,笑看江湖事。
週一深跟她接觸後兩次後,覺得網友形容的十分貼切。
她淡泊名利的心態,讓他跟她相處起來,心都會不由自主平靜幾分。
他認真看完她更改後的片段。
在他看劇本時,沒有發現這幾處的問題,當她更改完後,他才發現,她更改後的片段,更加細膩流暢,會讓角色更加形象立體。
她對待劇本的認真程度,超乎週一深的想象。
他給她回覆--更改的版本不錯,辛苦。
他敲完郵件,又覺得這一句話,顯得太過冷漠。
他想要加點兒東西。
他手指在鍵盤上停留了一會兒後,將郵件發送過去。
她是個沉默寡言的人,待人接物平和,他說的多了,反而會讓她不適。
等郵件發送成功後,週一深微微蹙眉。
他什麼時候,會爲別人考慮了?
如果放在以前,他會認爲兩人是合作關係,她爲劇本的事情忙活,是她份內的事兒,不會去在意他的感受。
週一深覺得他最近有些多愁善感。
她沒有回覆,這在他意料之內。
週一深對她有幾分好奇。
在當今這個社會,能做到她這般低調的人,不多。
週一深的腦海中浮現凌瑄的身影。
她是其中一個。
想到她,週一深記起凌瑄去面試的事情。
她要去劇組體驗生活?
她絕對是那些去試鏡的演員中,最特殊的一個。
她本來樣貌雖不算是頂級美女,但那張臉放在人羣中,絕對能讓人一眼看到。
他看到她試鏡時的表現,他很欣賞的她的演技,如果她用原本的樣貌參加試鏡,導演或許給她一個不錯的角色。
明天就要開機,除去羣演,其他角色應該都定了下來,她那天通過試鏡,他想知道導演給她安排了哪個角色。
他聯繫助理,讓助理給他一份所有演員的名單。
助理親自把名單送到週一深的辦公室,順帶給他彙報工作。
週一深邊聽他的彙報,邊查看演員表。
他不確定凌瑄是不是使用真名字,所以他不能肯定,凌瑄的名字會不會出現在這份演員表中。
他看的仔細,最後在看到醫女時,視線在上面停留下來。
她那天去試鏡時,選的就是這個角色,她當時的表現出乎他的意料。
凌瑄的姓名赫然在列,週一深的眼眸中滑過抹笑意,連帶着臉上的表情也緩和很多。
這份演員表有什麼特別之處嗎?
助理髮現週一深臉上的表情變化,悄悄向辦公桌的的方向挪了挪,看向週一深面前的那份演員表。
當他看到“凌瑄”兩個字時,很容易聯想到跟他有交集的凌瑄。
在助理的認知裏,凌瑄是個木訥的研究員,長相醜陋,她就算是不在研究所工作,也不會去做演員。
應該是重名。
“她沒問題,你有問題。”
助理:……
他有種周總在罵他的趕腳。
“我……我是工作沒做好嗎?”
“你是來彙報工作的。”
助理彙報工作時,能一心二用,觀察他在做什麼,是認爲他沒有認真聽?
週一深確定凌瑄會參演此劇,這樣的話,他可以在劇組看到她。
他合上演員表,放到一邊,“你剛剛說,仙俠劇組出了事故?”
“是的,周總。”
“人怎麼樣了?”
“腿部骨折,已經送往醫院,現場有照片流出去,現在已經被全部刪除了,應該不會給劇組造成負面影響。”
“事故原因查到了嗎?是意外,還是本來可以避免,是現場工作人員在工作上有疏漏?”
二者有本質上的區別。
周氏做的項目,雖是快餐,但在安全方面,一直沒有疏漏。
周氏這些年,做了大大小小多個項目,除了剛開始,週一深和生父繼母鬥時,生父和繼母爲爲了把他塑造成一個只認錢的資本家形象,他們故意在劇組搞事。
期間出了幾次事,有人員受傷,其中有兩個受了重傷,差點沒了命。
好在後面,傷者被及時送入醫院,搶救回來。
他雖混,但卻知道人命關天,從不會輕易拿別人的生命開玩笑。
生父和繼母是踐踏他的底線。
正好那個時候,生父和繼母的幾個孩子上躥下跳。
他們從小就欺負他,如果不是他們,他也不會跟自己的妹妹分別多年,不知道今生還會不會有重逢的機會。
他對他們恨意疊加在一起,他讓人把他們吊在威亞上,就那樣來回吊着。
其中兩個人被嚇得哭爹喊娘,鬼哭狼嚎的聲音在安靜的夜晚能傳出很遠。
週一深讓生父和繼母看了現場版,兩人恨不得將他給生吞活剝。
他們衝上來想要打他,被他的人攔下。
週一深坐在旁邊,饒有興趣的看着還在蕩着的幾人,對着生父和繼母道,“你們也想上去體驗一下?”
“你這麼做是犯法的,我報警抓你!”
繼母拿出手機。
週一深的人想要奪過她的手機,被週一深阻止,“沒關係,讓她報。他們安排在現場的人,被當場抓住,扭送到警局,聽說現在已經供出幕後主使。”
繼母一聽面色泛白。
事故確實是他們找人做的,事情做的隱祕,沒想到週一深的人眼睛竟然那麼利,當場就把製造事故的人給抓到。
事情正在調查。
週一深是個狠人,如果他們敢報警,週一深就敢讓人死咬着他們不放,到時候會兩敗俱傷。
說是兩敗俱傷,他們的形象會嚴重受損,畢竟是他們先起了害人之心,週一深只是反擊。
他們實力比不上週一深,只能製造輿論聲討他,希望大家唾棄他,不買他的賬,讓周氏高層聯合起來把他趕出公司。
繼母收起手機,默默地看着自己的還在吊在她的頭頂,慘叫聲,一晚上此起彼伏,沒有停止。
經過那次的事,生父和繼母再也不敢在劇組安全問題上做小動作,劇組沒再出過意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