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……你怎麼站在門外!”
週一深住的別墅區寸土寸金,不允許出租車進入。
保安卡的很嚴格,因爲週一深跟保安那邊打過招呼,保安認得凌瑄,放她進入別墅。
她腦中一直在想陸遠澤的事兒,等她來到別墅門口,準備開門時,她突然發現門口站着一個人。
她被嚇了一跳,快速向後退了步,雙手擺出防禦姿勢。
很快,她在他指尖忽明忽暗的菸頭的光亮下,認出他是週一深。
她重重吐了口氣。
“等你。”
自從快遞事件後,他一直讓人跟着她,今天跟着她的人,竟然跟丟了,說是找不到她的人了,他正在公司開會,聽到消息後,終止會議,急匆匆派人尋找她。
最後查到她去了演唱會。
演唱會上觀衆多,人山人海,想要從那麼多人裏面找到她十分困難。
正因爲演唱會上人多,他怕送快遞的人會對她下手,派人進入尋找。
凌羨和搖滾歌手的號召力很大,現場的粉絲熱情被全部調動,忽閃的燈光從現場掃過,看不清觀衆的臉。
他派去的那些人,除了兩個經常跟着凌瑄的人,對她有印象,其他人都沒有見過凌瑄的真實長相,想要在演唱會現場找到她,難如登天。
直到演唱會散場,他的人都沒有等到她。
他給她打電話,一直打不進去,他擔心她出事,都想到報警了。
看到她安然無恙回來,他安心之餘,有股火氣蹭的一下躥了上去。
“等我做什麼。”
凌瑄想說,他們有過約定,互不干涉彼此的私事,但之前她有逾矩之舉,她不能現在跟他算的那麼清楚,有些不講道理。
“閒的。”
她出去那麼久,他聯繫不上她,他難道不需要擔心?
她竟然還問他等她做什麼!
週一深的火氣瞬間躥升到最高點,他想要暴走,卻又覺得沒資格。
畢竟他跟她領證只是走個過場,他沒有理由或者是立場去管她的事。
週一深把菸頭丟在地上,一腳踏上去,越過凌瑄,用密碼打開門,進入院子內。
凌瑄站在門外望着他漸遠的身影,她意識到自己剛纔說錯話了。
她現在借宿在週一深這,她那麼晚沒有回來,週一深會擔心她,萬一她出了事,他沒有辦法跟她母親交代。
凌瑄在心裏做了一個深刻的檢討,在她準備進入別墅時,週一深從客廳中出來。
凌瑄把擡起的腳落了回去。
他打開院子裏的燈,黑燈瞎火的院子裏瞬間燈火通明。
週一深站在臺子上,看着凌瑄道,“你不進來,是要去過去請你?”
週一深的語氣不好,一聽就知道是帶着火氣。
“不……不用,周總爲了找我,肯定花了一番心思,我哪敢再勞煩你。”
“你有沒有下次,跟我無關。”
“對不起周總,我……”
“砰”!
凌瑄還沒說完,週一深進入客廳,摔上門。
巨大的聲響驚了凌瑄一跳。
他這次是真的動怒了。
凌瑄跟週一深認識那麼長時間,第一次見到他發那麼大的火。
他脾氣差,以前她已經摸清楚他的脾性,這次他這般生氣,凌瑄不確定自己能不能搞定他。
她站在門口沒動。
週一深走到樓梯口,向後看了眼。
客廳門緊閉,外面的人沒有要進來的跡象。
週一深本來想要上樓,他在樓梯口停下,雙手叉在腰間,在樓梯口來回踱着步子。
她還跟他擰巴上了!
有人給她寄那種快遞,還知道她擅長化妝,她就算是改變了自己的風格和那張臉,對方依舊能夠認出她。
她竟然還敢一聲不響的去鬧哄哄的演唱會現場,她到底是長了幾個膽子!
週一深很想臭罵她一頓,讓她長長記性。
他朝着客廳門走去。
他剛走出兩步,“咔嚓”聲,客廳門從外面被推開。
剛剛還要去門口去教訓凌瑄的週一深,快速停下腳步,轉身朝着樓梯口走。
他意識到自己的胳膊還叉在腰間,他急忙拿下來。
凌瑄進門時,發現他已經走到了樓梯中間。
“你喫飯了嗎?”
凌瑄問。
週一深沒有說話,只是腳步微微頓了下。
“你沒喫飯的話,我去給你做。如果吃了,現在這個點,也該喫宵夜了。”
凌瑄語氣溫柔。
週一深繼續保持沉默,心中的火氣已經降了大半。
“要不你先回房洗澡,我做好宵夜後叫你。”
凌瑄站在客廳中間,看向已經上了二樓的週一深。
週一深沒有回頭。
凌瑄繼續認錯,“周總,今天這事是我的錯。快遞的事情一直沒有查清楚,我出門那麼久沒有回來,你一定擔心我的安危,是我考慮不周。”
“你考慮不周?我看你就是考慮周全,才能我的人甩掉。”
他派去保護凌瑄的兩個人訓練有素,不是那麼好甩掉的。
她說不是故意,他都不信!
“周總,你誤會我了,我從沒有想過要甩掉你的人!”凌瑄怕週一深不相信,她快速舉起兩個指頭,“我發誓,我只是出門跟朋友看演唱會,沒有計劃甩掉你的人!”
“朋友?”
男性朋友,還是女性朋友?
週一深回頭看向凌瑄。
凌瑄急忙道,“一個女性朋友,我們約好了一起去演唱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