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周總，那個人很狡猾，她對寵物醫院附近的路況和監控十分清楚，等離開寵物醫院後，她一直避開監控。監控中並沒有拍到她最後的去向。”
從寵物醫院離開後，她就消失在畫面中，好似憑空消失一般。
保鏢和警察那邊都反覆查看監控，沒有找到她的身影。
他們已經把搜索範圍不斷向外擴大，依舊沒有發現她的蹤跡。
“從身形上看，她不是餘湘兒。”
餘湘兒很瘦，但她的身高在的165以上，因爲太過削瘦，她看上去要比同身高的人要高上一些。
“我們跟着餘湘兒的人那邊的回覆是，她今天一直待在酒店，沒有出門。”
“餘湘兒沒有出門……”週一深突然記起，凌瑄之前跟他提及的孫亦殊，“盯着孫亦殊的人呢？你聯繫他，詢問孫亦殊今天的動向。”
“周總，孫亦殊是男人，而且他身高175+，跟監控中的人有很大區別。”
從監控中看，傷害凌瑄的人是個女人，孫亦殊不符合條件。
“監控中不是他本人，或許是他僱傭的人。”
從凌瑄的表述中，她跟孫亦殊沒有任何交集，他也看過監控，當天圍觀孫亦殊和陸遠澤打架的人並不少。
他一眼就看到凌瑄。
即使透過酒店不太清晰的監控畫面，他都能夠感受到孫亦殊對凌瑄恨意。
這股恨意不會無緣無故出現，唯一的解釋可能是來自餘湘兒。
之前，他們查了所有有可能對凌瑄下手的人，完全忽略掉餘湘兒的青梅竹馬。
“我馬上去聯繫監視孫亦殊的人！”
“有消息第一時間回我。”
經歷早上的事，週一深帶着狗子來到私人醫院後，沒有立即離開。
他什麼都不說，凌瑄也心裏清楚，他是因爲擔心她。
凌瑄主動起身，“有人照看它嗎？”
“有，這家醫院有專門的醫生和護士照顧它，你不用擔心。”
“那我先回去了。”
“我送你。”
凌瑄沒有拒絕，跟週一深離開醫院。
路上，凌瑄對週一深道，“對不起，又讓你跟着擔心了。”
“這件事情不查清楚，我也沒有辦法安心工作。”
如果這件事情，真是孫亦殊做的，他查到證據，把人揪出來，揍上一頓，交給警察，事情就了結了。
凌瑄仔細回憶了下道，“我確實想不出，自己得罪了誰。”
“沒關係，你想不出，我來查。”
“辛苦你了。”
“這是我應該做的。”
他說過，會幫她處理麻煩。
現在這個麻煩出現那麼久，他都沒有找到罪魁禍首，他已經開始擔心，她在懷疑他的能力了。
週一深跟着凌瑄一起回到別墅。
“你不去公司？”
“今天工作不多，我可以在家中處理。”
對她下手的人知道他別墅的位置，如果對方突然上門，她一個人在家會有危險。
週一深上樓，“有事叫我。”
“好的，周總。”
因爲又給週一深添麻煩，凌瑄心裏有些不太好受，對他說話的語氣也恭敬許多。
週一深見她這般，知道她有心理壓力，他走到樓梯口，停下腳步，“中午不用做飯，我會安排人送過來。”
雖然經歷過投毒事件，她還是想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兒，抵消她欠他的人情。
“可以，我安排人去辦。”
張叔年紀大一些，警覺性差。
讓保鏢去買食材，問題不大。
如果他連基本的生活供應，都出現問題，他的能力確實出現問題。
凌瑄回到房間，她心緒不寧，只能用工作轉移注意力。
樓上，週一深剛在辦公桌前坐下，點燃根菸，他的手機響起，是手底下的人打來的。
“今天孫亦殊確實出門了。”
“他去了哪裏？”
“他開着車子在市中心幾處老宅子周圍轉了圈。老宅子周圍巷子狹窄，我們的人怕被他發現，不敢跟的太近。”
“他去老宅子那邊做什麼？”
滬城市中心有幾處民國時期的老宅子，年代久遠，古香古色，被很好的保存下來，這麼多年，上頭很看重對它們的保護，每過一段時間，都會修繕一次，現在已經成爲很多網紅主播的打卡地。
因爲老宅子周圍巷子狹窄，很多人過去參觀老宅子，都會把車子停的很遠，然後步行過去。
他昨天剛跟陸遠澤打了一架，餘湘兒的身體問題嚴重，寇醫生說，沒有辦法痊癒，孫亦殊那麼在乎她，應該沒有心情去參觀那幾處老宅子。
“說來也奇怪，如果他去參觀老宅子，應該下車警局裏參觀，他從始至終都在車上。”
他們也不知道孫亦殊去那邊的原因。
“他一直沒有下車？”
“對，一直在車上，巷子狹窄，路上不時有行人，車子行駛得很緩慢，我們的人步行都能跟得上。沒發現什麼異常。”
“繼續跟。”
“是，周總。”保鏢剛要掛斷電話，他記起一件事，“孫亦殊的車子在巷子中碰到一個人。”
“然後呢？”
“對方不依不饒，孫亦殊放下車窗，賠了對方一沓錢。”
不得不說孫亦殊真是財大氣粗，他撞到人之後，沒有立刻下車查看，而是直接賠了錢。
對方也沒有想到，孫亦殊竟然給錢給的那麼利索，拿了錢之後，愣在原地。
等他記起來，可以再訛詐孫亦殊時，孫亦殊已經開車離開，“在孫亦殊停車，落下車窗時，其中一個跟着孫亦殊的保鏢說，他見到後座位的車窗動了下。等他仔細去看時，車窗已經關閉。他想要靠近一點查看，孫亦殊很快把車子開走了。”
“後車窗動了？”
如果後車窗動的話，有兩種可能，一是後座位上有人，二是孫亦殊落錯了車窗。
但一般老司機不會犯這樣的錯誤。
“調老宅子周圍的監控，看看能不能在監控中找到一些蛛絲馬跡。”
“是。”
“等等。”
“周總，你有事請吩咐。”
“那幾棟老宅是滬城文物保護單位，在它們周圍有很多隱祕攝像頭。你去查一下，這幾棟老宅子歸誰管，想辦法調取那些隱祕攝像頭裏面的監控資料。”
有一些監控攝像頭暴露在外，很好避開，一些隱祕攝像頭僞裝很好，如果不是專業人士，極難發現。
週一深不信，孫亦殊不是滬城人，他連那些隱祕攝像頭都知道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