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覺得他住院的話,送點什麼過去比較好?”
“你要去探病?”
“我懶的見他。只是想讓人給他送點東西過去。”
人住院的時候心情最容易煩躁,給陸遠澤送點東西過去,能給他火上澆油,何樂而不爲。
“以你的能力,你碾死他,跟碾死一隻螞蟻樣。”
陸遠澤之前還有餘家護着,但從餘父最近的種種行爲決定上看,餘父已經放棄陸遠澤。
哪怕他還是餘家的女婿,以後公司多半也不會交到他的手中。
週一深想要把逼得陸遠澤跪地求饒,只不過是動動手指的事兒。
“原來我在你心裏很有能力。”
在她心裏他跟陸遠澤比起來,形象能力要高大很多。
單單是這一點,已經讓週一深心情好了許多。
“我是就事論事。”
週一深的確很有能力。
周氏在他生父的手中時,只是一家小有規模的娛樂公司,那個時候娛樂公司很賺錢,大家削尖了腦袋往裏鑽。
一窩蜂涌進去的結果就是,資本開始打壓那些想要分食肥肉的小公司,很快一些小型娛樂公司紛紛倒閉。
周氏也算是艱難求存。
後來公司是在週一深接手後,才結束動盪,逐漸穩住腳跟,一步步發展壯大。
他從剛開始備受生父和繼母的打壓,艱難走到現在,靠的絕對不是運氣。
“我又沒有說其它的,你那麼急於解釋做什麼?”
凌瑄:……
她哪裏有解釋,她只是實話實說。
他懟起人,嘴巴很毒,她只有被扎心的份兒,凌瑄爲了的受到傷害,她轉頭對着週一深扯了扯嘴角,給他一個假的不能再假的笑。
車中安靜下來,週一深:“你禹城的事情辦完了?”
“不辦完的話,我就不會出現在滬城了。”
凌瑄好不容易逮到一個懟週一深的機會,她沒有放過。
週一深很想說,她會禹城這幾天,一直在家裏沒有出過門,辦個屁的事!
他沒有戳破她的謊言。
“晚飯在家喫?”
“可以,你想喫什麼,我去準備食材。”
“你自己看着辦。”
凌瑄點了下頭,跟他說去超市。
凌瑄以前跟週一深進過商場,那個時候是他要給她買首飾,貨架倒了,他想都沒想護住她。
他當時有腿疾,雙腿不適。
凌瑄腦海中閃過那天的場景,她不禁感嘆自己的記憶裏太好了,竟然把細節都記的一清二楚。
當時她倒下去的時候,他還把手放在了她的後腦勺上,防止她腦袋撞到地面。
看他的表面像是一個冷漠的男人,其實也有心思細膩的一面。
超市中,凌瑄推着推車,挑選食材。
週一深看着蔬菜,再看看跟蔬菜對應的名稱發現自己沒幾個認識的。
如果是他買菜,估計會順手抓起幾個不重樣的,直接丟進小推車中。
凌瑄很認真的挑選,她耳邊有一縷頭髮掉落下來,給她平添幾分溫柔。
週一深伸手想要把那縷頭髮塞到她的耳後,他剛擡起手,凌瑄已經去另一個貨架,挑選冬瓜。
週一深訕訕然的收回手,放回到兜中。
剛纔他一定是瘋了,纔會做出那樣的舉動,好在她沒有注意到。
只是……
週一深入目所及,看到很多成雙成對的男女,在超市內採購。
他再看看站在他對面的凌瑄,他突然覺得這樣的生活不錯,他有種想要保持這種生活狀態的想法。
凌瑄已經挑好蔬菜,她準備去買一些肉類和海鮮,她走了好幾米,沒有見到週一深跟上來,她轉身看向身後,見他還站在那裏,她對他揮了揮手。
週一深還有幾分恍惚,凌瑄拉着小推車向後退了退,穿過人羣,來到他的身旁,拿過他的手抓在小推車上,“周總,不就是逛個超市嗎?你還能弄丟自己?你自己抓好了,鬆手丟了,我不會再回來找你。”
週一深:……
她這是把他當成孩子了?
這裏是滬城,他從小長大的地方,就算是把他蒙着眼睛,丟在滬城的任何一個地方,他都能找到家,別說是人來人往的超市。
週一深鬆開推車,他本來是想把手放回兜中。
當他看到她抓在推車上的手時,他握住她的手腕,“這樣更不容易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