嚴律師因爲有事,拿着鑑定視頻,先行離開。
凌瑄和週一深來到醫院的地下停車場,“你去公司吧。你把我送到站臺,我打車回去。”
“今天公司沒事,我休班。”
她就那麼想讓他去公司?
週一深心裏不快,啓動車子。
“你中午想喫什麼?”
他休班的話,需要在家裏用午飯,她本來準備中午簡單喫點兒,他在,就不能糊弄過去。
“你不知道我很少自己點菜?”
她跟他接觸那麼多天,不會連這點兒眼力勁都沒有!
“我這是對周總表示尊重,走個過場。”
週一深心情不好的時候,就越喜歡懟人。
現在他心情不佳,她不再觸他的黴頭。
她笑嘻嘻說完,動了動身體,選擇用一個舒服的姿勢靠在座椅上。
她昨晚沒睡好,今天白天需要趕劇本,她現在需要補個眠。
凌瑄閉上眼睛。
又困又累,她自我催眠了一會兒,很快熟睡過去。
週一深轉頭看向她隨着車子移動,微微晃動的腦袋,把踩着油門的腳往上擡了擡,一再放緩車速。
直播鑑定的事情結束後,凌瑄不再像去醫院時,心裏有事,睡不踏實。
回去的路上,她心情放鬆,即使車子停下,她也沒有任何醒來的跡象。
週一深把車子停在寵物醫院門口的臨時停車場中。
他身份尊貴,院長得知他來醫院,匆匆從辦公室出來,迎接週一深。
週一深穩穩當當停好車後,沒有立刻下車。
院長等了一會兒,踟躕上前,剛要擡手敲車窗。
車內,週一深快速給他一個凌厲的眼神,強烈的威壓隨着眼神落下,壓的院長瞬間停下動作。
週一色你看了眼副駕駛座上睡得香甜的人兒。
她嘴巴微張,給她俏麗的容顏增添幾分嬌憨。
此時她睡的正熟。
如果院長敲車窗的話,說不定會打擾到她。
昨晚客房的燈一直亮着,她忙了一夜,現在需要休息。
院長敲車門時,是弓着腰,他透過貼着玻璃膜的車窗向車內看去,剛好看到凌瑄恬靜的睡顏。
原來周總不下車的原因,是車上有佳人在休息。
院長有些歉意的收回手,去醫院門口等着。
週一深是個不喜歡浪費時間的人,這麼多年過去,他雖然已經對賺錢有了懈怠,但平日裏讓他坐在某處,等待一個女人睡飽醒來,這絕對不是一件能忍受的事兒。
當然女人需要除蘇青外。
週一深拿出手機,打開郵箱箱,處理郵件。
最近周氏項目多,週一深要處理事情很多,他今天不想去公司的原因,大概是因爲對她做的菜,一直念念不忘。
她再過幾天需要進組,之前她說過,進組後會住在片場附近的酒店中。
她做的飯菜很合他的口味,她進組的話,他很多天都不沒有辦法嚐到她的手藝,趁着她願意給他做飯,他能喫多少算多少。
週一深在處理工作時,每次遇到棘手的事,都會忍不住去摸身上的煙。
因爲在車上,吸菸需要通風,他伸手去按按鈕,落下車窗玻璃。
他剛擡起手,記起凌瑄還在睡覺,外面天冷,這會兒放下車窗,冷風灌進來的話,多半會讓她醒來。
週一深快速停下動作。
他跟她只是象徵意義上的領證,不是真夫妻。
週一深打定主意,要開窗戶。
身側,凌瑄動了動。
週一深以爲凌瑄要醒來,他快速收回手,正襟危坐,連心跳都控制少跳兩下。
只是他等了好一會兒,凌瑄那邊都沒有醒來。
週一深靠回座椅上,他看了眼手中的煙,泄憤似的把它丟到儲物盒中。
睡夢中的凌瑄哪裏知道,週一深有那麼多豐富的心理活動,她是被熱醒的。
滬城冷,每次出門,凌瑄生怕自己冷着,她會把自己裹成糉子,車雖停下,車中的暖風沒有停。
車中空間有限,她又坐在副駕駛上,距離暖風近,剛上車不久,溫度剛剛好,隨着時間的推移,凌瑄的身上越來越熱。
她伸手想要扯掉脖子上的圍巾。
她試了下,力氣太小,扯不掉。
被擾了好夢,凌瑄有些煩躁,她不舒服的動了動身體,一張臉皺在一起。
那模樣跟生氣中的孩子樣。
週一深注意到她的動作,轉頭,見她臉上滿是汗珠,快速伸手關了暖風。
他剛要伸手給她拿掉圍巾,凌瑄嘀咕,“怎麼會那麼熱?”
週一深以爲她醒了,他伸出去的手停在半空中。
凌瑄的聲音有些含糊不清,一看就是人還在夢中。
週一深把停在空中的手向前伸了伸。
他有時候想不明白,他是看她熱,給她拿掉圍巾,又沒做其他的事,她爲什麼要心虛,這股心虛從什麼地方來的?
他堂堂周氏總裁,在娛樂圈內轉手爲雲覆手爲雨,在滬城,乃至整個華國,都沒有幾個人敢跟他叫板,他偏偏有種害怕被她看穿心思的感覺。
這種感覺很奇怪。
此時,凌瑄的一張臉,因爲太熱而泛紅,跟個熟透的紅蘋果樣,分外誘人,小嘴微張,吐氣如蘭,讓人禁不住想要嘗一下它的味道。
週一深喉頭微動,很想靠近她的脣。
這麼想,他也這麼做了。
週一深跟魔怔樣,緩緩向那雙能夠惑人心神,散發着甜美氣息的脣靠近。
離的越近,她呼吸間噴薄的熱氣,讓他喉間滾動的幅度加大。
在他準備緩緩閉上眼睛,去感受那雙脣的甜美時,凌瑄的脣動了動。
只是一個輕微的動作,已經讓週一深猶如驚弓之鳥,他快速直起身子,以最快的速度拿掉凌瑄脖子上的圍巾。
他腦子裏一片混沌,眼前不斷閃過凌瑄雙脣輕動,把他現場抓包的畫面。
他動作粗魯。
凌瑄的圍巾被扯下來後,悠悠轉醒,擡手輕揉自己的眼睛,“怎麼了?”
凌瑄很困,眼皮上跟抹了膠水樣,揉了好一會兒,才勉強睜開。
她感受到車子停下,問,“到別墅了?”
“我們在寵物醫院門口。”
聽她的沙啞的聲音和表情,沒有發現他剛剛的逾越之舉。
週一深也不知道自己剛剛是怎麼了,只知道他看到她那雙粉脣樣,跟着了魔樣,想要靠過去。
好在關鍵時刻,他及時清醒過來。
萬一他剛剛就那樣親上去,被她發現,以她的脾性,會毫不猶豫的說他是流氓,或許還會跟他動起手。
她身手不錯,昨天在寵物醫院門口揍陸遠澤的那幾招,可以看出,她練過拳擊。
不知道怎的,她看到她她對陸遠澤揮拳時,會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