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們如果還會第二次鬧騰,她們的腦子就壞掉了。”
週一深這一次已經教訓過她們。
她們清楚地知道自己已經得罪了他,如果她們再作妖,不是等着下一次被收拾?
“有的人的壞是浸入骨髓的,不會一件事而改變。”
週一深從小是在充滿暴力的氛圍中長大,看慣了別人惡的一面,在他這一次不忠百次不用。
“你說的也有道理。”
有的人是死性不改,但往往這種死性不改的人,遇到了比自己地位高上很多,全方位壓制的人,是不敢造次的。
“你在片場時,要小心些。”
劇雖是周氏投資,劇組重要演員都是他挑選,但是還有很多演員不是他把關。
有些人道貌岸然,實則心機叵測,誰知道還有沒有跟被他整的這幾個一樣,生出別的心思。
“我會的。”
他這是在擔心她。
凌瑄從小到大被父母和老師護着,她接觸的人裏面很多都是溫和善良的,也是那些疊加在一起的善良,沖淡了攻擊她的流言蜚語。
如今,她又被週一深護着,她不由得感嘆自己何其幸運。
她猶豫下道:“你今天會來劇組,是因爲我嗎?”
“如果你這樣認爲,不會給你增加心理負擔,你可以這麼想。”
凌瑄:……
他說的看似模棱兩可,實際上已經給了她準確答案。
“你什麼時候會把話說的這麼藝術了?”
“我是被你逼的。我每次幫你,你都會覺得是欠我的,想要還我人情。”
說白了,她是生分。
是想要以後能幹淨利落的跟他分開,不會有太多的糾纏。
週一深說的是事實,凌瑄沉默。
“你覺得還欠我多少?”
很多!
每天都在增加,這不,今天又欠了他一份人情。
凌瑄嘆了口氣,“我還你的,沒你爲我做得多,照這樣發展下去的話,我這輩子都還不完。”
“不急,慢慢還。”
可以放到下輩子還。
凌瑄心裏頭滿是無奈,她也想快點兒還,怎奈沒有那個實力。
凌瑄在位子上坐了一會兒,才記起她剛剛說要去洗手間的事兒,她跟週一深說了聲,起身離開。
週一深這一次沒有阻止。
凌瑄坐在馬桶蓋上,腦海中不斷閃過監控畫面上的一幕,週一深的手段她見識過,如果將來他把這些手段用到她的身上……
凌瑄急忙搖了搖頭,揮開腦中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。
她那麼惹人喜愛,怎麼會被他厭棄。
再說他又不是一個十惡不赦的混世魔王,他報復的那些人都是招惹過他的人,她不對他起壞心思,他不會對他下狠手的。
她不用考慮這個。
凌瑄在洗手間呆了一會兒,她剛出洗手間,被打的臉高高腫起的凡凡,跑到凌瑄面前,“對不起周夫人,我錯了。我不該算計你。我以後再也不敢了!你幫我跟周總求個情,讓他高擡貴手。
以後只要你跟周總有任何吩咐,我都會照辦。”
剛剛她跟幾個好朋友撕破臉後,在大庭廣衆下,互相揭短,把她們的原計劃都公佈於衆。
現在片場很多人,都知道她們之前要設計凌瑄。
劇組有幾個配角跟她是同一個公司,因爲她形象好,電影學院畢業,業務能力不錯,資源比其他幾個藝人要好得多。
平日裏她在那幾個藝人面前,一直是高高在上的狀態。
現在她們終於逮到機會,可以狠狠地踩她一回,她們怎麼可能會放過。
她們立刻給各自的經紀人打電話,說了此事。
她的經紀公司剛剛成立不久,公司的創立者雖是業界有名的經紀人,有一定的人脈,但跟周氏比起來,就跟小螞蟻樣。
只要週一深較起真,她所在的經紀公司接下來要走黴運的。
她的經紀公司得知此事後,立刻召開緊急會議,公司幾個領導層爲了向週一深表誠意,立即決定將她雪藏。
她的經紀人給她打電話,讓她給週一深道歉。
如果週一深能夠原諒她的話,事情或許還有一線轉機。
週一深身上總帶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戾氣,凡凡擔心她還沒有靠近他,已經被他命人丟到一邊。
她思索再三,覺得解鈴還須繫鈴人,應該找凌瑄。
“你覺得週一深不在乎我,沒有把我放在心上,以我在他心中的地位,我哪裏有資格去幫你說話?”
因爲她們覺得週一深沒有把她當回事,纔敢明目張膽的欺負她。
如果不是週一深發現,讓凡凡替代她,而是她自己上場的話,當那些人過去對她進行撕打時,她以爲是劇情需要,她爲了表現出她的敬業,她肯定不會叫停。
結果就是自己被打得很慘。
凌瑄從小到大都沒有被別人那樣欺負過,如果她被打成那樣後,知道是被整了,她會當場把那幾個人收拾一頓。
想到這裏,凌瑄的拳頭硬了。
凡凡聞言,表情更加慌亂,她一個勁的給凌瑄道歉,“對不起,周總對你一心一意,是我心生嫉妒,才說了不該說的話。你是周夫人,你的話在周總那裏肯定好使。求求你,幫幫我。”
“我爲什麼要幫你?”
凌瑄沒想過要對凡凡怎樣。
她已經跟週一深說,讓凡凡和其他幾個動手的一起留在劇組,進行剩下的拍攝。
但是她得嚇唬一下這位,不能讓凡凡覺得她好說話,否則鎮不住她,以後估計還要整幺蛾子。
凡凡面色紅腫,眼淚刷刷的往下掉,看上去好不悽慘。
凌瑄冷着一張臉臉,她保持最初的姿態,看着凡凡,絲毫不爲所動。
凡凡見她這般,一顆心不斷地往下沉,差點就要給凌瑄跪了。
她彎了彎幾次膝蓋,凌瑄看出她的意圖,“我媽說,人除了給長輩和有恩情的人跪,給其他人跪,會讓人折壽。我還那麼年輕,不想早死。”
凡凡聞言,快速打直膝蓋,“周夫人,我拿我的性命發誓,以後我再也不會對你做什麼。”
“只是不對我做什麼?”
“對其他人也一樣!我以後一定會善待其他人,絕對不會對任何人心生歹意!”
凡凡怕自己以後真的被雪藏,她演藝之路被封死後,不知道自己還能夠做什麼。
她語氣裏滿是驚慌失措,眼淚流的更兇。
沈瑤在給她化仿妝時,用了厚厚一層粉底,此時她的臉上跟調色盤上,看上去十分滑稽。
凌瑄想要給她一個刻骨銘心的教訓,她任由她哭着,跟她做各種保證。
凡凡這邊還沒有得到凌瑄的迴應,其他幾個在拍攝過程中,下黑手的也紛紛跑了過來。
一個就夠聒噪的,現在多出好幾個人來,凌瑄腦袋嗡嗡作響。
她本來是想要讓她們懺悔一番,週一深聽到動靜,走了過來。
他面色黑沉,一副那幾個在凌瑄面前嘰嘰喳喳說個不停的人,做了十惡不赦的事情樣。
他人沒到,身上自帶的威懾力,已經讓正在哭泣的幾個女孩的聲音,瞬間低了下去。
凌瑄看向身材提拔的週一深道:“不用我傳話了,你們要見的人來了。”
幾個人聞言,不由自主的向一起靠了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