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從哪裏找到你的聯繫方式不重要,重要的是,我已經聯繫上你了。”
“我當初退出圈子時,跟你說的很明白。我退了就是退了,不會復出。”
“我知道你一諾千金,但我現在不是遇到困難了嗎?想要你幫我一把。”
“幫不了!”
凌瑄說着要掛斷電話。
當初她玩賽車,是因爲陸遠澤“溺亡”,她覺得生活沒了意義,死亡對她來說一點兒也不可怕。
她可以可勁的造。
現在不一樣了。
她認清陸遠澤的真面目,意識到世界上有比愛情更重要的東西。
她要好好的活着,不能讓愛她的人難過傷心,她不會再去觸碰那些危險運動。
“凌瑄,我們之前合作的時候,從沒有鬧過不愉快。有人想要找你不痛快,都是我幫你擋回去的。現在我這邊遇到困難了,你就不能像我以前幫助你一樣?”
對方這話說的,差點沒有直接說凌瑄是白眼狼了。
“你幫我擋,是因爲我幫俱樂部賺錢。我當時跟黑龍俱樂部是合作關係,我技術好,總壓着別人一頭,別人嫉妒我,想要在我比賽前,給我製造意外。如果我躲不過去,俱樂部也會受到影響。”
況且當時是她自己機靈,躲過別人的詭計,並且找到證據,讓俱樂部的人去跟對方交涉。
俱樂部的負責人勸說她,她人沒事就好,不要把事情鬧大,意思是讓她忍氣吞聲。
凌瑄自小就知道,一個人如果在欺負的時候,不反擊,接下來,就會被變本加厲,狠狠地欺負。
而且對方下手狠絕,如果不是她有規避危險的意識,早已中招,十分有可能傷殘。
她沒有跟俱樂部負責人多說,直接拿了證據,準備報警。
負責人一聽凌瑄要報警,他瞬間急了。
他們的俱樂部在明面上很正規,但一般賺錢的大頭,都是私底下非正規的比賽。
如果凌瑄報警,有人把私底下比賽的事情捅出去,會整出很多事情。
到時候需要很多資金疏通關係,擺平此事。
負責人苦口婆心勸說凌瑄一番。
凌瑄沒有讓步,“既然你覺得我的安全不重要,那我也沒有必要替俱樂部繼續效力。我們是合作關係,當初沒有簽約,我們的合作關係,到此爲止。”
凌瑄說完,起身要離開。
如果凌瑄只是一個技術說得過去的賽車手,俱樂部不會阻攔她,甚至會打壓她。
因爲她實力強勁,每次在賽場上都能一騎絕塵,讓俱樂部大出風頭,賺的滿盆滿鉢。
如果她跟俱樂部解除合作關係,跟旁人合作的話,俱樂部會損失慘重。
負責人急忙攔下她,“你也不要跟我置氣。在我們這一行,有很多見不得人的手段,大家心知肚明,但會維持表面上的和氣。你讓我去跟對方撕破臉,就是把兩個俱樂部推到對立的位置。”
凌瑄懶得聽他逼逼,“你就給我一句準話,是跟我解除合約,還是幫我上門討個說法。”
凌瑄強硬的態度,讓負責人沒有選擇的餘地,只能幫她選擇說法。
事後,對方雖有所收斂,但也給她使過幾次絆子。
有一次,對方在比賽前,在她的車上動手腳,剪斷了她的剎車線,好在她剛開始起步時,察覺到不對。
她車速不快,主動撞上賽場的圍欄,讓車子停下。
她選擇的撞擊角度很有技巧,身上只有輕微的擦傷。
凌瑄學賽車本來是因爲好奇,她受傷後覺的該退出了。
當時她跟俱樂部沒有簽訂合約,離開時,她也只是跟負責人打了聲招呼,說是以後江湖不再見,刪除掉那個圈子裏所有人的聯繫方式。
嚴格的說,俱樂部在她出事時,就像是一隻縮頭烏龜,從沒有想過要幫她。
她跟俱樂部屬於銀貨兩訖,沒有誰欠誰一說。
“你這是見死不救了?”
“是無能爲力。”
她已退出那個圈子多年,對於圈子內發生的事情,沒有過多的去了解。
她不知道黑龍俱樂部發生了什麼,也不想知道。
凌瑄掛斷電話,將對方號碼拉黑。
這些年她嘗試了很多新鮮事物,每一次都能輕鬆抽身,這應該得益於她的化妝術,每次在不同的圈子裏,她都會以一張“新的面孔”出現。
黑龍俱樂部的負責人是第一個在她退出那個圈子後,找上她的人。
凌瑄開始思索自己的身份信息,是通過什麼樣的方式泄露出去。
她心事重重的從出租車上下來,去了急診室。
急診室內,醫生看着週一深受傷2cm的傷口,很想把人轟出去。
怎奈最近週一深經常掛在熱搜上,急救室內的醫生護士,認出他,不敢在他面前造次。
醫生給週一深處理傷口,“周總,您的傷不礙事,不用縫針,我給您消完毒,簡單包紮一下就可以了。”
“簡單包紮一下怎麼行!”
助理一聽就急了。
他可是跟淩小姐說,周總手上的傷,深可見骨,簡單包紮會露餡。
醫生見助理緊張地模樣,心裏吐槽,就這麼點傷,再來晚一些就要癒合了!
醫生好聲好氣安撫道:“周總的傷……”
“周總的手金貴着呢!簡單包紮的話,出問題你能負責的起嗎?”助理一個勁的給醫生使眼色。
醫生不懂助理的意思。
助理心裏那個急啊,“你是不是專業醫生!周總這傷需要好好包紮。”
助理邊說邊比劃,“最好是包紮成那種跟手要殘廢樣。”
醫生:……
週一深聽到殘廢兩個字,轉頭看向助理。
週一深眼神冷沉,助理被刀了下,他急忙賠笑道,“我說的是像殘……受傷很嚴重的樣子。我……我跟淩小姐大了嘴炮,不那樣做,等下很難解釋。淩小姐埋怨我,還好說。萬一她以爲是你指使我……”
“這種無聊的事,只有你會做。”
誇大受傷程度,這樣的事情,只有助理能做出來。
“……”
助理心裏那叫一個冤。
他是被周總一個電話叫過去的,也是他嘴賤,問凌瑄去哪裏了。
周總垂眸,那表情跟情場失意似的,他瞬間腦補兩個人吵架的場面,爲了讓兩人重歸於好,他特地自告奮勇的給凌瑄打電話。
助理臉上的笑多了幾分尷尬,“說出去的話,潑出去的水,收不回來。
他指了指腕錶,“再過不久,淩小姐就該到了。”
再不包紮,被淩小姐看到周總手上的傷口,到時候她生氣,還得周總哄,跟他無關。
助理心裏這麼想,面上還得勸着。
他太難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