leo想要給喬秧打電話,讓她解救自己於水火。
“你媽咪沒醒。”
傅斯晏跟leo相處的久了,對於他的一舉一動都瞭如指掌。
他轉頭,“你話說出口,不去嘗試,怎麼知道自己做不到?”
“爹地……”
leo繼續賣慘。
傅斯晏:“看來你是真的完不成了。”
“我可以!”
leo並不看重勝負,是傅斯晏的語氣讓他不舒服,好似在說他是個騙子。
他低下頭後,快速擡起,目光堅毅的看向傅斯晏:“我知道十公里對我來說有些難,或許我支撐不了,但我絕對不會輕易認輸!”
leo握緊拳頭,說完,跑出客廳,朝着別墅大門跑去。
傅斯晏看着leo緊握的拳頭,滿意的笑了笑,慢跑着跟了上去。
一個小時後。
leo挪動着他重如千斤的雙腿和腳,氣喘吁吁地向前艱難挪動。
嗚嗚,他太慘了!
之前有爹地揹他,他從來沒有體驗過這種感覺。
現在他很想直接暈倒在地。
傅斯晏一直跟在的leo身旁,“暈倒需要休息。如果住院的話,需要喫的清淡一些,嵐姨做的那些甜膩的點心和一些滷味,香辣的食物你都不能吃了。”
leo:……
爹地是他肚子裏面的蛔蟲嗎?
竟然知道他心裏的想法!
leo本來還在找尋合適的暈倒地點,依舊要怎樣摔,才更逼真一些。
他聞言人瞬間清醒幾分。
“除此之外,還不能參加比賽。”
“爲什麼?”
“暈倒的話,代表體弱。你媽咪看到你的樣子,都要心疼的喫不下飯,你覺得我會讓你上賽場,讓她擔心?”
leo:……
敢情媽咪纔是爹地最最重要的寶貝,他就是個充話費送的!
leo撇嘴,有想哭的衝動。
傅斯晏沒有理會他。
leo剛開始從國外回來時,他動不動就會做出“哭給傅斯晏看”的表情。
那個時候傅斯晏對他不瞭解,以爲他真要哭。
他自認爲虧欠了leo,所以在leo剛做出這個表情時,他立刻就會答應leo的要求。
這招用的多了,傅斯晏漸漸已經免疫。
leo見必殺技沒用,他快速收起臉上的表情,“爹地,你這樣不怕我以後拔你的氧氣管嗎?”
“人的壽數由天定,你拔掉我氧氣管的話,說明我活到頭了。”
leo:……
“說話也會消耗體力,你要繼續聒噪下去?”
“我哪裏聒噪了?”
嗚嗚,爹地好像越來越嫌棄他了!
如果不是怕媽咪送走二寶後孤單,他早就去老宅住了!
leo氣呼呼的說完,負氣樣,加快腳步。
因爲體力消耗過大,就算是他想讓自己跑的再快些,他無能爲力。
等leo終於跑回到別墅,他雙腿已經麻木,跟踩在棉花樣,一身白色,纖塵不染的白色運動服已經被汗水浸溼,頭髮也啪嗒啪嗒的向下滴着水。
嵐姨剛做好早餐,想要出去看看傅斯晏和leo是否回來。
她剛打開門,好似從水裏撈出來的leo,喊了聲,“嵐奶奶,幫我倒杯水。”
話未落,leo已經倒在地上。
嵐姨十分疼愛leo。
平日裏,只要leo這邊有個風吹草動,嵐姨都會緊張半天,她見到leo倒在地上,瞬間緊張起來。
“我現在沒事,嵐奶奶再不給我倒水的話,我就有事了。”
“……”嵐姨聞言,快速起身,“我去給你倒水。”
“還是嵐姨疼leo。”
leo說話時,故意瞥了眼,已經進入客廳的傅斯晏。
傅斯晏擡腳踢了踢他,“就十公里把你累成這樣?”
“哪裏是十公里!”leo糾正道:“來回是二十公里!我一個幾歲的孩子,挑戰二十公里,這件事情如果被報道出去,記者都得采訪我!”
他年紀小,他的韌勁和聰明,已經超過絕大多數的孩子!
leo躺在地上,擡手抹掉眼睛上的汗珠。
“採訪的時候,不要提我的名字。”
“爹地是嫌我丟人?”
“有一點點。”
leo:……
傅斯晏的話語扎心,leo快速從地上坐起身,“我以後的成就,一定會超過你。”
“志向不錯。”
傅斯晏蹲在leo面前,“我等待那一天的到來。”
“哼!”
他一定會做到!
leo握緊拳頭,小宇宙不斷燃燒。
傅斯晏擡手碰了下leo微微揚起的下巴,“喝完水,去洗澡,不要着涼。”
“爹地,你少說了句‘着涼媽咪會擔心’。”
“就你聰明。”
傅斯晏眼中劃過抹笑意。
leo這個孩子什麼都好,就是太過於自信。
他雖有自信的資本,但是人外有人,天外有天,有一天他離開父母的庇佑,遇到解決不了的困難,會給他造成一定的衝擊。
傅斯晏希望在他的引導下,leo可以自信,但不能自負。
傅斯晏在leo接過嵐姨遞過來的水時,回房洗漱。
嵐姨見leo累得臉都白了,心疼道:“今天怎麼累成這樣?”
“我跑了十公里……不對,是二十公里。我自己的跑回來的哦!”
leo跟嵐姨炫耀他的豐功偉績,言語裏已沒有半點兒的委屈。
“二十公里?”嵐姨震驚道:“你才這麼小,怎麼能跑那麼遠!”
“二十公里,小意思!”
它就是一座山,他也要給征服了!
此時,leo心裏有一股濃濃的成就感。
不就是二十公里嗎?
從今天開始,他一定天天二十公里,他相信自己在不久的將來,可以輕鬆跑完全程。
leo信心滿滿。
他記起今天跟凌瑄和暖暖的約定,他現在要收拾一番,對腿進行各種放鬆按摩,減輕腿部的不適感,他可不想等下午見到凌瑄和暖暖時,一瘸一拐,被笑話。
“我去洗澡!”
leo把手中空掉的杯子塞給嵐姨,匆匆上樓。
嵐姨看他滿血復活的樣子,臉上的擔心慢慢消失。
……
午飯時,凌瑄看了下時間。
週一深注意到她的動作,“你下午要出去?”
“嗯。”
“你跟leo的約定是跟賽車有關。”
“你怎麼什麼都知道!”
凌瑄本來打算去接暖暖時,再跟週一深說這件事。
他已挑明,她沒有隱瞞。
哎,有個聰明的男友,她在他面前跟透明人樣,一點祕密都沒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