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沐沐拿着手機有些僵硬。
江見衾沒有任何表情,從她身邊冷漠的走過,去客廳角落的醫藥箱,找藥。
“沐沐。”耳邊,是傅亢的聲音,似乎叫了她幾聲。
池沐沐回神,“我在。”
“怎麼了?”
“沒事兒。”池沐沐說,“不早了,你早點下班吧。別耽擱喫晚飯,容易得胃病。”
“好。”
“那我掛電話了。”
“拜拜。”
“拜拜。”
池沐沐把電話掛斷。
此刻江見衾拿了一顆藥丸走向她。
因爲她此刻就站在吧檯前面,溫水器在她身邊,江見衾拿起他的專用水杯,接溫開水。
池沐沐看着他冷淡的模樣,皺眉,“你生病了?”
江見衾吃藥,沒有回答。
“自己不是醫生嗎?爲什麼還會生病?”池沐沐蹙眉。
江見衾喫完藥,他轉身去水槽沖洗自己的水杯,淡淡的回答了一句,“醫生不是神。”
池沐沐被江見衾堵得說不出一句話。
江見衾要麼不搭理她,要麼一句話能懟死她。
她有些不爽,轉身就打算回房。
眼不見爲淨。
她簡直不想和江見衾在一個空間裏面,呼吸一樣的空氣。
她剛走了兩步,突然又想到什麼,“江見衾,我沒病。”
江見衾放好水杯。
“我說我沒癌症,你以後別詛咒我了。”
江見衾擡頭看了一眼池沐沐。
池沐沐大聲的說道,“今天我去醫院檢查了,給我做彩超的那個醫生檢查得很仔細,檢查結果就是普通的乳腺增生。”
“嗯。”江見衾應了一聲。
“算了,反正你也不關心。”池沐沐嘀嘀咕咕說完,又覺得沒啥意思。
轉身回了房。
江見衾就看着池沐沐房門的方向。
他捂着自己的胃。
就是有些胃痛。
其實池沐沐提醒的很對,作爲醫生,除非基因層面的原因,真不應該隨便生病!
……
翌日。
喬箐習慣性打開新聞APP看了幾眼。
昨天的新聞還是持續火熱,目前依舊還在新聞客戶端非常顯眼的位置。
之前沒有一家媒體敢播報他們的新聞。
自從執政廳正面迴應了之後,現在各大新聞媒介爭相恐後,就怕晚了一分鐘。
她放下手機。
從浴室洗漱出來。
喬治還在牀上睡覺。
喬箐過去叫醒他,“喬治,起牀了。”
“我不想上學。”喬治翻身,屁股對着喬箐。
喬箐嘴角一笑。
看着喬治此刻的可愛模樣,她在想讓喬治去上學是不是真的,不對?
她說,“不是上學,去接你師父。”
喬治扭動着身體,思想大概在迴應,身體卻又在本能的反抗。
喬箐也不想逼迫喬治了,她低聲溫柔道,“那你現在睡一會兒,我去接克勞斯,但我接回來之後給你打電話,你就要出門知道嗎?”
“好。”喬治答應。
此刻喬家2樓上的一間臥室,喬禎站在外陽臺上,對着手機說道,“姐夫,喬箐出門了。”
“好。”
喬箐開車去接克勞斯。
因爲時間還早,所以她開得不緩不急。
電話響起,她眼眸看了一眼,接通,“乾爹。”
“有媒體找上我了。”韋斯特直白。
剛開始喬箐有特別給韋斯特說,讓她在處理喬氏物流倉事情的時候,MUK儘量不要發聲,讓他坐觀其變就行。
但此刻媒體都找上門了,韋斯特需要徵求喬箐的意見。
“大抵是想要從你口中知道對我的一個看法,以及對我們現在合作項目的一個看法。”喬箐瞭然,她說,“現在結果基本已經敲定,你正面回答他們就是。”
“好。”韋斯特一口答應,不由得又說道,“我這兩天看你的新聞,講真,我都有點心驚膽戰。果然是程先生親自培養出來的,能力確實驚人。”
“乾爹過獎了。我現在開車去接克勞斯了,就不多說了。”
“注意安全。”
“好。”
喬箐掛斷電話。
她把車開向了南城國際機場。
她捉摸着,要不了多久,她也會經過這個通道,離開這座城市。
不再回來。
她把轎車停在機場車庫,走進機場大廳的時候,飛機剛好落地。
等了大概二十多分鐘。
喬箐看到克勞斯走了出來。
喬箐主動上前。
年過60歲的克勞斯很熱情,給了喬箐一個擁抱,問道,“我家喬治呢?”
“在睡覺。”
“還是那麼貪睡。”克勞斯的口吻帶着寵溺。
喬箐笑了笑,從克勞斯手上接過行李,“我先送你去酒店休息。”
“好。”
喬箐帶着克勞斯坐進她的轎車。
轎車從機場駛出,走內環高速。
“這次辛苦克勞斯先生千里迢迢親自來南城了。”喬箐一邊開車,一邊客氣道。
“我徒弟的事情,就是我的事情。何況這次來,剛好可以訓練喬治一下,他太懶惰了,我打算讓南城的交通規劃設計,由喬治主要來完成。”
喬箐已經可以想象喬治那張苦瓜小臉了。
兩個人非常輕鬆的聊着天。
喬箐眼眸突然頓了一下。
她透過後視鏡,看到一輛有些詭異的轎車。
如果沒有記錯,從她來機場的路上,這輛轎車就一直跟着她。
去機場是一個方向她可以理解,但接的也是一班飛機的人嗎?甚至從機場出來的時間都能夠這麼巧合?!
她抿脣,並沒有表現出來。
克勞斯一直在幽默的和喬箐聊天,並未發現任何異樣。
喬箐一邊迴應着克勞斯,一邊也在警惕。
她觀察着周圍的環境。
這是機場內環高速,人流量不多不少,如果在這種地方發生什麼事故……應該很輕鬆。
想到此。
喬箐車速稍微快了些。
她一腳油門,後面那輛車也提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