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衿和秦辭看着他。
秦辭忍不住調侃,“大醫生挺能睡的。”
江見衾確實睡到剛剛纔醒。
中途起來過一次,讓文逸吩咐人給燕衿熬點粥喫,燕衿挺長時間沒有喫東西,醒了之後最好是補充食物。
吩咐完了之後,就又睡了。
不得不說,昨晚很長時間沒有睡着,今天就一不小心睡過了頭。
能夠安心的說着,也確實是因爲對秦辭的信任。
他總覺得在照顧燕衿這件事情上。
秦辭比誰都會用心。
江見衾直接走向燕衿,給他量了體溫,測了血壓,確定一切正常,纔給燕衿的傷口換藥。
他一邊換藥一邊漫不經心的,“右手傷得很嚴重。”
燕衿微點頭,也沒隱瞞,“救喬箐的那天晚上,她從高空上跳下去,我爲了救她,跟着跳下去的時候,用手摩擦着竹子,擦傷的。”
“你爲了喬箐真的連命都不要了。”秦辭忍不住插嘴。
燕衿沒答話。
江見衾說,“又吃了藥物?”
否則,應該沒有這麼強大爆發力,可能從高空中跳下去,他和喬箐都還活着。
加上去M地下僱傭組織的現場查看情況。
其實幾乎是肯定的。
“嗯。”
“這種藥物不能多喫的,你頻繁了點。”江見衾提醒,“我記得上次,2個月前,在巴爾洲你才喫過。”
燕衿沒有反駁。
“最好半年一次,不能低於三個月。”江見衾說,“你明顯超標了。”
當時爲了救喬箐,他沒辦法。
當然也不是衝動行事。
他和程凱之一起去救喬箐的時候,他已經做好準備會吃藥物。
所以那天晚上提前就已經把藥物含在了嘴裏,到真的需要的那一刻,他咬破了膠囊,吃了下去。
好在那種藥物的反應時間很短。
幾乎是喫進去,立馬就會見效。
立馬就會讓他的身體,到達最巔峯的狀態。
否則。
他和喬箐都已經從那個高臺上,摔死了。
“不要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。”江見衾很嚴肅。
當初研究這種藥物的時候,就很清楚這種藥的副作用很大,一般人根本連嘗試都不能去嘗試,極可能支撐不住藥性的刺激,七竅流血心臟爆裂致死,然而燕四爺,卻在挑戰這種藥物的最極限。
他現在身體這般虛弱,明顯和這種藥物有很大的作用。
“你給他也沒用。”秦辭在旁邊有插嘴道,“下次爲了喬箐,他還得這麼不要命。”
燕衿睨了一眼秦辭。
秦辭不爽,“我又沒有說錯。”
燕衿抿了抿脣。
秦辭確實也沒說錯。
江見衾也很清楚,燕四爺是一個理智的人,如果他做了不理智的事情,那麼就是,他無法理智。
他自己不自控的事情。
其他人也,幫他不了。
他只能把後遺症說到明處,至於燕四爺還要怎麼選擇,他有他的分寸。
他會自己考慮,到底應不應該或者,值不值。
燕衿應了一聲。
江見衾扶着他躺下。
秦辭此刻也從沙發上起來,昨晚上睡得腰痠背痛,此刻扭了扭身體,“喫過早飯了嗎?”
“還沒。”江見衾整理着自己的醫藥箱。
“我也沒。”秦辭說道。
“四爺喫過了嗎?”江見衾隨口問。
“別提了,一大早就讓我看到了辣眼睛的一幕。”
“嗯?”
“喬治,你知道那個小屁孩喬治,一直很討厭燕四的喬治,大早上走進房間喂燕四喫早飯,看得我……”
“嫉妒了。”江見衾一針見血。
秦辭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,“我嫉妒個鬼啊!我就是覺得不可思議而已。”
江見衾嘴角帶笑。
江見衾其實笑得時間不多。
不愛笑。
不愛說話。
很少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麼。
面目表情一直很少。
如果不是長得很斯文,或許看上去會很嚇人。
但這些。
也不過是在外人面前。
江見衾和秦辭,還有燕衿幾乎是一起長大。
他的喜怒哀樂,在他們面前,沒有刻意掩飾。
“倒是。”秦辭突然有些欲言又止。
江見衾看着他。
“有個兒砸好像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。”秦辭總結。
是想起喬治那麼一個小人喂燕衿喫飯的畫面。
莫名覺得溫馨得很。
莫名還覺得有些感動。
喬治知道,他爸和他媽現在的局面嗎?!
對喬治那小子,莫名還有些心疼。
“不是有一個童養媳嗎?”江見衾提醒。
“你說程笑笑?”秦辭的表情像吃了蒼蠅一樣噁心,“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和她生孩子!我怕拉低我娃的顏值。”
“……”
“話說我都要餓死了,你不餓嗎?”秦辭轉移話題很快。
秦辭活得很明白,他不會想太多,不會糾結太多,他只認定自己要做的事情,至於其他他覺得無關緊要的事情,他甚至想都不會多想,所以他過得很瀟灑。
“走,下樓喫飯。”秦辭提議。
“先讓文逸上來陪着四爺,四爺現在還不能離開人。”江見衾說。
“我去叫,你一會兒就下來喫東西。”
“好。”
秦辭先走了出去。
不一會兒,文逸走了進來。
因爲是週末,喬治沒有上學。
所以小身板跟着文逸,一起走進了燕衿的房間。
燕衿看了一眼喬治,嘴角拉出一抹淡笑。
他閉着眼睛。
睡覺。
腦海裏面會想很多事情。
但卻是因爲身體的虛弱讓他很快,又睡了過去。
此刻樓下客廳。
江見衾和秦辭在喫早餐。
秦辭大概是真的餓壞了,狼吞虎嚥喫得很快。
江見衾相對而言斯文很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