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朝建立之後,從李淵登基,對於天下安定做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。
李世民登基之後,與突厥人殺白馬定盟約,使得天下歸心。
雖然渭水之盟是恥辱的盟約,要每年給突厥人進貢金銀財寶,但是邊境上終究和平了。
國內能夠反抗的勢力,也已經被全部消滅,唐朝大國氣象初顯。
在這樣的情況下,沒有人敢擅自動用刀兵。
這些學生士子也清楚,將科舉改爲糊名制度,已經是他們能得到的最好的結果。
再不見好就收,可就有些不識擡舉了。
不過,這些學子們還是看向了褚天意。
你是領頭人,你給我們謀求了利益,我們也不能立刻放手不管。
你說我們退走,我們再退走!
若不然,我們現在一退,你很有可能立刻被人給弄死。
皇宮城門打開。
禁衛軍將士手持兵器,大批量的出了城門,擺下了陣勢。
在學子和百姓的後方,金吾衛在程咬金的帶領下也來了。
李世民一個眼神飄過來,“小子,差不多了,趕緊讓這些人退走了吧。”
褚天意也一個眼神飄過去,“退走也行,我是狀元還是榜眼?”
“褚天意,你個小混蛋又威脅朕?”
“你說的沒錯,我就是威脅你了!”
褚天意理直氣壯,我幫你處理了多少事了?
要不是爲了完成任務,你以爲我會讓你這麼容易就佔便宜?
現在不談條件,更待何時?
等一切塵埃落定,再跟你談條件?
到了那時候,以李世民不要臉的程度,黃花菜都涼了!
“小子,先審閱試卷,你要是能進前十名,朕就給你狀元。”
李世民氣的直嘬牙花子。
一個狀元的位置,與現在能得到的主動性相比,根本就沒有可比性。
萬一這小子還有計謀,那可就得不償失了。
“諸位同窗,長孫公子爲了我等的冤屈,已經口吐鮮血,我等不能置他生死而不顧,大家都退去吧!”褚天意大聲說道。
李世民在城牆上看了下來,一眼就看到了長孫衝,胸口前的衣服上沾滿了鮮血。
“耶?還真是噴血了!”
“這特麼是怎麼回事?”
“這些世家派人來渾水摸魚,還有可能。”
“可是來幫着褚天意……怎麼想的?”
“朕還以爲他們是來搗亂的,還想硬說他們是來幫忙的呢!”
“褚天意,這到底是怎麼回事?”
李世民趕緊眼神亂飄,這要是弄不明白,今天夜裏長孫皇后就算是穿上絲襪,恐怕他也沒有什麼心情了。
“陛下,這件事你得去問長孫無忌,他們家的事,我怎麼知道?”
褚天意也一直沒有想通,長孫衝這一手玩的是怎麼回事。
分明總是在背地裏陰他,可是一到關鍵時候,就立刻來個神助攻。
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。
上一次就是在太子東宮。
有時候褚天意甚至會想,長孫衝是不是真的是誠心誠意的幫他?
之所以要表現出陰謀詭計的樣子,難道是表現給誰看的?
還是說,身不由己,不得不這麼做?
“哼,你小子就沒有讓朕痛快過,來太極殿,朕與藥師等你!”
李世民冷哼一聲,飄了一個眼神之後,一甩衣袖,返回了太極殿。
一羣公子哥扛着長孫衝,一路往長孫府跑去。
別看褚彥甫噴血,他們會覺得挺正常,反正是死不了人。
可是乍一換成別人噴血,還是會感覺十分的緊張。
尤其是褚彥甫,之前他都是被扛着的那一個,現在終於扛了別人。
先不說感覺有多麼的奇妙,最起碼,也算是還了一次人情。
下一次再噴血,就算是被人扛走,也理直氣壯。
因爲你們噴血的時候,我褚彥甫也不會袖手旁觀,也會跟着一起扛嘛!
長孫府。
長孫無忌終於在書房裏走了出來,不知不覺的走到了前院。
一天一夜的沉着冷靜,總算是感覺到了塵埃落定的心安。
褚天意唯一能給他造成破壞性打擊的方法,就是以掀桌子的方式,來處理落榜的結局。
先不說這件事的操控性有多難,第一,你就是想鬧事,肯定會被禁軍鎮壓,你怎麼能保證禁軍不會拿刀砍你?
難道你還能扛着孔穎達……不,孔穎達沒這個份量,你難道還能扛着孔聖去告御狀?
第二,即便是你真的頂着禁軍的刀槍長矛,告了御狀,以你一個人的力量又能掀起多大的浪花?
除非是全部學子都跟着你一起鬧!
你小子有李世民撐腰,可是那些寒門學子們沒有。
他們能冒着掉腦袋的危險,跟你一起去告狀?
這件事情的操作難度,也不小。
就算是……你這兩件事都成了!
你小子帶着一羣學子去了皇宮,可還是會欠缺一些力度。
沒有世家子弟的幫忙,李世民就算是憑藉這個藉口掀桌子,那大家也是五五之數,結果也未可知。
這件事這麼難……
即便是他長孫無忌,想要完美的執行下去,也有不小的難度,更要提前準備纔行。
褚天意怎麼可能做得到?
就算是有李世民的暗中幫忙……
暗中能幫多少忙?
“呼……杞人憂天了,以本官的力量,想要完成這件事都腦袋疼,他褚天意一個小青瓜蛋……”
“啪……”
長孫無忌正搖晃着腦袋,長孫府的大門就被推開了。
聽着大門被推開的聲音,這力道,更像是被一腳給踹開的。
“誰特麼敢踹長孫府的大門?”
“耶?長孫大人?”
杜荷等人也沒有想到,都這個時候了,長孫無忌還悠哉悠哉的在前院溜達。
不愧是當朝的文官之首,就是有魄力。
這股子泰山壓頂,還面不改色心不跳的鎮定,就不是一般人可以相比的。
“這是怎麼回事?”長孫無忌問道。
“長孫大人,貴公子噴血了,我們趕緊把他送了回來,還請長孫大人趕緊去請御醫啊!”褚彥甫搶先說道。
他依稀記得,這些人每一次把他送回府上的時候,都是跟褚遂良這麼解釋的。
“衝兒,這到底是怎麼回事?”
長孫一族這一代的年輕人很多,可真正能扛起大旗的,如今也就只有長孫衝了。
長孫衝還是他的嫡長子,正好可以讓他這一脈發揚光大。
怎麼就噴血而歸了?
難道是有哪個家族,敢毫無底線,一點也不講規矩的對小輩出手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