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呦,皇上,您沒聽說一句話,女人的衣櫃,永遠少一件衣裳!
臣妾打扮的漂漂亮亮的,也是爲了皇上看着養眼呀!”
景佑帝道:“成,你有理,來人,去把那位小姑娘喊來,朕看看,是誰家丫頭這麼有才,貴妃都惦記了!”
“喏!”
蕭天愛不知道,宸貴妃這個死女人,又鬧幺蛾子,景佑帝都注意自己了!
小姐們羨慕的眼神,很是受用,順帶幫外公的鋪子攬一筆生意,每年外公都給他們送好些禮物,她總要回報一二!
“小姐是哪家的?陛下有請!”
小宦官騎着馬跑來,對着蕭天愛說道。
蕭天愛看了看四周,小姐們呼啦一下閃開,剩下自己,才難以置信指着自己:“喊我的嗎?”
“是的,就是你,趕緊的,陛下和貴妃娘娘還等着呢!”
蕭天愛一聽貴妃娘娘,牙有些疼了,又是這個死女人!
不敢耽誤,騎馬跟上,本就離得不遠,很快到了景佑帝面前,蕭天愛暗暗打量這位帝王,偏清瘦,臉頰瘦長,脣很薄,蓄着山羊鬍子,威嚴之中,透着刻薄!
雙眸精光閃現,精明犀利,蕭天愛趕緊低頭,抱拳行禮:“臣女雲海候嫡次女,蕭天愛,參見陛下,祝願陛**體健康,長命百歲,萬事如意!”
沒人教過她怎麼見駕,自己瞎說唄!
景佑帝瞧着她的樣子,也閃過驚豔,點頭道:“嗯,不錯,蕭愛卿家的姑娘,都很好呢,太子妃的妹妹,說來咱們還是一家子呢!
你這衣裳,挺稀罕的,貴妃都瞧上了呢!”
蕭天愛裝傻:“是嗎?臣女自己做的呢,大家都說漂亮英氣。
出來騎馬,就要利索爽利,方便打獵!
皇上,您貴庚啊?他們都說您到了知命之年,臣女瞧着,能有三十嗎?”
景佑帝愣了一下,隨即哈哈大笑:“哎呦,小姑娘有意思,朕今年可是四十有五了,可不快到知命之年了嘛!
真有那麼年輕嗎?”
“嗯,絕對有,白頭髮都沒得一根,說您是太子兄長,都有人信!”
蕭天愛吹牛不打草稿,未來的皇帝,得留個好印象,不能抱大腿,也得罪不得,充分發揮她嘴甜乖巧的特點,哄的景佑帝眉看眼笑!
宸貴妃心中暗罵,好一個小妖精,真是會哄人,皇帝都被她哄住了!
心中警鈴大做,湊上來找存在感:“蕭二小姐這嘴皮子,一如既往的厲害呀!
你這什麼衣裳,不男不女的,有失體統!
還有額頭上畫什麼玩意兒?譁衆取寵,女孩子還是要端莊賢淑,你這妝,太過豔俗了!”
蕭天愛頓時委屈地撇撇嘴,“貴妃娘娘教訓的對,是臣女的錯,這就擦掉了,您別罰我!
皇上,臣女礙着您眼睛了,能退下嗎?
秋獵大事兒,臣女不敢耽誤!”
說着都要掉眼淚了,頭髮絲兒都透着委屈,在場的男子們,都忍不住心軟,對宸貴妃有了不滿。
景佑帝也生出惻隱,趕緊道:“你看你,那麼嚴厲幹嘛?
朕看着挺好的,待字閨中的少女,就該活潑俏麗,出閣了端莊也不遲!
好了,別哭了,是個懂事兒的好孩子,下去吧,今晚狩獵完了,來朕這裏,朕賞你些好東西!”
蕭天愛破涕爲笑:“謝皇上!
臣女也要去打獵,給你打個大獵物回來,不能白要你的賞啊!”
“哎呦,今兒真是好日子,朕的愛妃和晚輩,都要給朕送獵物呢,朕就等着,看你們誰打的獵物更厲害!”
“好的呀,臣女肯定能贏!”
宸貴妃氣得要死,好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死丫頭,這是公然跟本宮叫板呢!
“自信是好事兒,可太過自信,就是自大了!
既然有這麼有信心,咱們就來點兒彩頭……”
蕭天愛迫不及待道:“娘娘頭上的流蘇簪子臣女很喜歡,配上我的白玉冠,更好看呢!
不如娘娘就拿這個當彩頭吧?”
衆人喫驚她的大膽,該說她年少無畏呢,還是傻大膽,宸貴妃可是皇上最寵愛的妃子,她還敢打貴妃簪子的主意,蕭濱生的好女兒呀!
宸貴妃氣極反笑了:“好的很,你輸了呢?拿什麼做彩頭?”
蕭天愛想了想,什麼都捨不得和她賭,看到燕王在場,笑嘻嘻喊道:“燕王殿下,借點兒彩頭唄!”
燕王從她過來,一顆心就提的高高的,這可是皇上呀,她還真不怕!
無奈取下腰間一塊玉佩,讓許志安遞給她:“這是我祖父在世,親手雕刻的松柏長青玉佩,分量足夠了!
你要輸了的話,扣你一成份子!”
“啊,別啊,燕王大大,您這太狠了……”
燕王伸手:“那就算了,女人打賭,本王纔不想摻和呢!”
“一言爲定,我一定能贏的!”
蕭天愛趕緊收好,笑話,到了我手裏,能給你還回去?
景佑帝眸色沉了沉,“小姑娘,你跟九弟很熟嗎?”
蕭天愛坦然道:“熟啊,他救過臣女的命,跟我爹似的愛操心,脾氣還不好,心眼兒小,哎,皇上,您有這樣的弟弟,肯定不省心呀!”
景佑帝沒想到他會這麼說,哭笑不得:“你呀,除了你,沒人敢說堂堂燕王了,朕這個弟弟,還真沒讓朕操心過呢!”
蕭天愛道:“怎麼會?就算他是王爺又怎樣?那也是您弟弟呀,都說您像是燕王的父親一樣,從小看着他長大的,都沒娶妻生子,您不操心誰操心!
不過比起我弟弟來,燕王算好得了,我弟老惹禍,我都想揍他了呢!
燕王要是不聽話,您也揍他,該管教的時候就得管!”
景佑帝聽她侃侃而看的,都不知道作何表情了,小姑娘自來熟的很,都跟朕討論怎麼教導弟弟了?
偏生一副過來人的語氣,咱們有共同的話題,還讓他覺得,真是這麼回事兒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