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來也不說一聲,嚇我一跳,有事兒嗎?不是說婚前最好別見面的嗎?”
招呼他坐下來,丫鬟重新上了茶水。
燕王道:“龐少淵今天闖你家裏來了?你怕不怕?
他敢對你不敬,本王打斷他的腿!”
原來是因爲這個呀,蕭天愛沒當回事兒,想起龐少淵走的時候,氣的發紅的臉,忍不住同情幾分,道:“算了,不敬就不敬吧,咱也有不對的地方,我大度原諒他了!”
“哦?”
燕王很意外,他家王妃什麼性子,自認還是瞭解的,不說睚眥必報,得罪了她,總要找補回來的。
“你做錯什麼了?”
蕭天愛忍着笑:“咱家二青,禍禍他家小母馬懷孕了,自家兒子犯的錯,人家生氣也應該。
不過龐少淵挺小氣的,我都說賠償他了,跟他做親家,給足他面子,他還不樂意呢!”
“噗!”
燕王實在沒忍住,一口茶噴出來,合着龐少淵沒佔着便宜呀!
“好吧,王妃大度,確實是他小氣了!”
“王爺也這麼覺得哈,原本我還想找他要錢呢,二青配一次種可不便宜,等閒母馬它還不稀罕呢……”
蕭天愛喋喋不休,燕王都不捨得走了,如此夜色,如此嬌妻,天長地久也不會膩。
可惜,丫鬟一眼又一眼地看他,還不斷咳嗽幾聲,燕王再不想走,也得走了。
幸好婚期快到了,愛愛能永遠陪着他,做自家王府的女主人呢
換了在王府,龐少淵敢闖進來,管他理虧不理虧,腿先給他打斷了,還要賠了二青的辛苦錢!
燕王這麼想着,也說了出來,蕭天愛樂不可支,“趙無疆,太喜歡你了,就該這麼霸氣,咱們夫妻倆,橫掃全城,只要不進宮,誰敢不敬先削他!”
許志安等在廊下,聽着他們夫妻不講理的話,忍不住感慨,王爺多公正,多英明的人,都被王妃帶着,變的無賴了。
夜色更深,燕王終於走了,蕭天愛泡了澡,美美睡一覺,明兒去馬場,收拾二青一頓,真是一匹色馬,見人家漂亮母馬就爬,這可不行!
……
公主府裏,龐少淵下午回來,發了很大一通脾氣,又去陪着飛雪,親自餵它喫東西,看着它微微鼓起的肚子,心更堵得慌了。
“閨女啊……,呸,蕭天愛,這個仇老子記下了!
不過還別說,老子真的感覺當爹似的,剁了那小崽子的心都有!”
說着龐少淵自己也是哭笑不得,沒了怒氣。
想起她古靈精怪,詭辯無賴的模樣,鮮活肆意,嫁給燕王……,呵呵,他倒是有福氣,會選王妃!
公主正和陳歡下棋呢,聽了奴才的稟告,冷笑着道:“還冠軍侯呢,一個侯府小姐都奈何不了,丟人不丟人?
真是爛泥扶不上牆,外室子終歸上不得檯面!”
無數少女心中的最佳夫婿,在她這兒,卻是嫌棄的不行。
陳歡道:“公主無須理會,冠軍侯有他的驕傲,在任何人面前,他都能挺直腰桿兒來,可是燕王不行,他纔是名副其實的戰神。
玉葳公主扔下棋子兒,沒興致了,“蕭天愛,什麼東西,別以爲傍上皇叔,就把自己當盤子菜了,她也配!”
公主眼眸沉沉,面帶殺氣。
她是看不上冠軍侯,但是他畢竟是駙馬,蕭天愛不把他放在眼裏,就是不把自己,不把皇家放在眼裏,這口氣,她可咽不下。
蕭天愛還真沒古人對皇族的敬畏感,所以一穿來,就找大腿抱,當初想着,如果抱不上,自己就改變策略,辛苦些,把自家大腿變粗了。
幸好開局遇到燕王,夫君大腿兩不誤,大燕也少了一個禍害,否則她的性子,真要攪風攪雨,天下都敢給他禍禍了。
計劃好要去看二青的,一早就乘坐馬車出城了。
二青一如既往的健壯自在,一頭馬鬃,飄揚如絲帶,咧着大馬嘴衝她撒嬌,蕭天愛心裏的火氣不知不覺散了,自己的兒子能怎麼辦?
寵着唄!
紈絝子怎麼來的,都是她這樣溺愛的家長給慣得!
“你說你,那麼多母馬不夠你寵幸的,禍禍人家病號,怎麼下的去手啊?”
二青扯着馬嘴,像是在傻笑,蕭天愛氣的戳他鼻孔,給攆一邊兒了,眼不見心不煩。
跟見到闖禍的兒子一樣,屁股給他擦乾淨,回頭想教訓一番,他還覺得無辜呢,心累無奈,乾脆不罵了!
二青樂的她不管,撒這歡兒跑了。
陪着伺候的雲朵,道:“二青這種寶馬,養在馬場裏,可惜了,這要是在戰場,肯定是主人最好的幫手,通靈性,耐力好,可遇不可求呢!”
蕭天愛奇怪看着她:“你都來大燕多少年了?還想着以前的日子呀?”
雲朵眼神悠遠,“畢竟說我的故鄉,夢裏總會想的!”
蕭天愛一向也對,是自己膚淺了,故鄉是每個人的根。
可惜,有些人永遠也回不去了,如同自己一般,前世的一切,已經很少想起了,不過偶爾會在夢裏見到那些高樓大廈,車說馬龍。
“總有機會回去看看的!”
雲朵笑了,“王妃心真善良,很體恤我們這些人,從不把我當異族人來看,謝謝您安慰我!”
蕭天愛也道:“都是王爺的屬下,你們跟着他,就是自家人,什麼異族不異族的,還沒長黃頭髮綠眼睛的,都是炎黃子孫!”
雲朵驚訝道:“您還知道黃頭髮綠眼睛呢?我小時候還見過呢,來自遙遠的西方,還有紅頭髮的,身上的毛那麼多,跟怪物似的!”
“是嗎?他們來幹嘛的?”
“說是遊歷天下,還帶着許多新奇玩意兒,像是商人!”
蕭天愛有些好奇,大燕之外會是怎樣的世界,既然西方的外國人能到了這裏,是不是也能去他們的國家看看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