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一臉迷醉,癡迷地看着冠軍侯,還真是仇人見面——分外的親呢!
“嘿,擦擦,哈喇子都流下來了!”
瞿穆凝下意識抹抹嘴,什麼都沒有啊,隨即反應過來,憤怒轉身,看到竊笑的夏疏影。
“滾!”
瞿穆凝不想讓她壞了自己好事兒,多一眼都不想看她。
“哎呦,大家小姐,怎麼可以出口成髒呢?
這地兒是你家的?你讓我滾我就滾的呀,翟小姐未免也太跋扈了呢。”
“你想怎麼樣?”
翟穆凝咬着牙,目光跟刀子似的。
“不怎樣,跟我道歉,否則我就喊人,想必冠軍侯看到翟小姐鬼鬼祟祟的樣子,會很喜歡的喲!”
“好,對不住,我不該罵你,請你原諒。”
翟穆凝痛快道了歉,倒讓夏疏影有些意外。
真的跟蕭天愛說的那樣,敵人偃旗息鼓,反而沒了意思,夏疏影索性放過她,還有正事兒要辦。
她沒看到,在她轉身之後,翟穆凝眼底閃出惡毒的光。
夏疏影剛走出來幾步,背後被人猛然一推,驚呼一聲,摔在了地上,手都擦破了。
兩人的丫鬟都離着有些遠,突然的變故,都嚇了一跳。
“哎呦,夏小姐,怎麼如此不小心呢,我扶你起來啊!”
翟穆凝裝模作樣扶她起來,笑的人畜無害。
夏疏影氣的推開她:“少來假惺惺,是你推的我!”
“夏小姐,你怎麼能這麼說我?
我真的一片好心呢!”
說着還委屈上了,裝模作樣擦着眼睛。
夏疏影那個氣,哪裏不知道,被這個白蓮表擺了一道。
這裏的動靜已經驚動了大門那邊,楚晏和冠軍侯不約而同走了過來。
“怎麼了?”
楚晏蹙眉,不悅問道。
夏疏影忍不住緊張,畢竟是她喜歡了好久的人,沒說話先紅了臉,“沒什麼,不小心摔了一跤。”
翟穆凝卻不罷休,“人家好心扶她,她還兇我,夏小姐不愧是尚書家的小姐,好大的脾氣。
我等這樣小門小戶的,人家都不正眼看!”
“你……”
夏疏影氣的要死,眼神兇惡,她還倒打一耙?
“好了,今天是愛愛婚禮,夏小姐你是她朋友,要照顧好客人,不可任性,領着翟小姐,去後宅吧,這裏人多,磕着碰着都不好。”
楚晏不耐煩她們女孩子的撕逼,直接定了性質,話裏話外,都覺得夏疏影不識大體,愛愛婚禮,還有心情跟客人鬥嘴。
翟穆凝低垂着頭,嘴角得意翹起,就該讓冠軍侯看看,你是什麼東西!
夏疏影在家可是千嬌萬寵,一句重話都沒被人訓過,擦破點兒油皮,都是天大的事兒,此時手上火辣辣的疼,愛慕的人還誤解她,對手更是踩着她做好人,委屈的心都要碎了。
龐少淵自始至終看熱鬧,等楚晏說完,他才道:“我剛纔看到了,是翟小姐推的人,翟小姐這心腸,真夠毒的呢,以後誰娶進門,都是禍延三代。
翟小姐,你要是做客,侯府歡迎,要是起了害人的心思,請離開侯府。
楚晏,你跟內宅交代一聲,盯着她,免得她使壞!
最毒婦人心,說的就是她這號人。”
這下輪到翟穆凝傻眼了,她不知道,自從夏疏影走出來,躡手躡腳嚇唬人,跟小老鼠似的,他就一直留意,看她摔倒,心中一痛,這才和楚晏雙雙來看她。
夏疏影沒想到,最討厭的冠軍侯,會幫她主持公道,心中頓時跟三伏天喝了冰水似的,渾身毛孔都舒坦了。
也沒想爲什麼要跟他走,只知道這樣會讓翟穆凝氣得更狠。
楚晏沒料到會是這樣,看着翟穆凝的眼神也多了不善,要不是愛愛大婚,都要丟出去了,“翟小姐,安分些,否則別怪我不給你臉,請去後宅!”
翟穆凝眼淚汪汪,“不是的,我沒有推她,她勾搭冠軍侯,一起污衊我!”
“切,知錯能改,我還佩服你能屈能伸,龐少淵是討厭,他卻不是會撒謊的人,也不會見了女人就走不動道。
下次翟小姐說話過過腦子,別把別人當傻子騙!”
翟穆凝氣的跺腳,夏疏影這個狐狸精,一個個的都向着她,婚禮也沒心情參加,打道回府。
……
夏疏影暈乎乎跟着龐少淵,來到一間客房,等回神,只剩下他們兩個,後知後覺緊張問道:“你想幹嘛?”
還小意識想要掩着胸口,好像他是登徒子似的。
冠軍侯卻抓着她的手,嚇的夏疏影下意識想要大喊,用力掙扎起開。
“閉嘴!”
冠軍侯咬着牙,一陣心累,自己像是禽獸不如的人嗎?
她哪兒來那麼大的誤解?
外面有人敲門,冠軍侯出去,再進來的時候,端着水盆,拿着一個瓷瓶。
“坐下!”
夏疏影只好乖乖坐好,不敢惹怒他。
接下來冠軍侯用毛巾,仔細擦拭她手上的擦傷,剔除掉灰塵,然後再撒上藥膏,包上棉布。
夏疏影呆呆看着他忙,認真的眉眼,小心的動作,好像自己的手是稀世珍寶似的。
都忘了疼,腦子有些懵,原來他是爲我治傷呢!
“好了,可以走了,小心些別沾水,這個藥你拿着,每天換藥,不會留下疤痕。”
夏疏影呆呆接過來,說了讓她恨不得扇自己兩巴掌的話,“你還知道女孩子害怕留疤,哪裏來的藥?不會是玉葳公主的吧?”
蕭天愛要是在場,肯定頒發她一個‘最快把天聊死獎’。
龐少淵臉色那個黑,“不要還給我,不識好人心!”
“要的,對不起,謝謝你啊!”
夏疏影也知道自己辦了蠢事兒,拿着藥瓶飛快跑了。
龐少淵一把扔下毛巾,沒心思去當門神了,本來只是受人之託,誰樂意站在門口被人當猴兒看?
夏疏影跑回新房,才恍然:“糟了,忘了問最重要的事兒了,冠軍侯這人,好生奇怪!
怪不得愛愛總說,男人心海底針呢,猜不透,猜不透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