聖女驕傲說道,“趁早打消不該有的心思,你沒戲的!”
墨戎雄卻越挫越勇,“他再好,現在少主也是一個人,我就有希望,輕易放棄,不配做南疆男人,我願意照顧少主,保護她和孩子們,真正做孩子的爹!”
“呵呵……”
聖女學着蕭天愛式的冷笑,“你那兩把刷子,能打得過她嗎?
你覺得他們需要你的保護嗎?
傻孩子,自不量力了哈!
回去吧,勸你你不聽,等你撞的頭破血流,自然就會回頭了。”
墨戎雄滿臉挫敗,他還真打不過少主,記得有一次,少主帶他們去野外探路,結果遇到野豬,所有人都嚇的半死,少主卻眼冒金光,“紅燒肉,糖醋排骨,醬肘子,燒豬蹄,豬耳朵,豬尾巴,滷大腸,哎呦,天降美食啊哈哈……”
兩百多斤的成年公豬,被少主掰着獠牙,硬生生撂倒在地上,愣是沒掙脫開。
不過少主做的全豬宴,真的太香了!
墨戎雄嘴裏分泌口水,至今回味無窮。
因爲這頓飯,南疆興起一股養豬熱,成羣結隊上山去,殺了母豬,留下小豬仔,養大了喫肉。
而少主爲了喫糖醋排骨,也是爬了三天的山,找到野生甘蔗,榨汁熬湯,南疆因此又多了一種特產——白糖。
想着想着,突然覺得不對,我明明是想和少主沒羞沒臊的,怎麼儘想寫喫的啊?
就因爲他心思簡單,蕭天愛才不敢撩,鐵憨憨都是一根筋兒,撩火的後果很嚴重。
……
三天時間很快過去,蕭天愛穿着銀絲軟甲,要掛長劍,一身戎裝,英姿颯爽,威風凜凜,在月亮宮門口,簡單開了誓師大會,衆人以各自寨子爲單位,迅速下山,進軍高句麗。
蕭天愛最後走,卻沒想到,小美收到消息,撲上來抱着她的腿,“孃親,我也要跟你去,小美能幫忙的,幫孃親打壞人!”
蕭天愛哄着她:“聽話,小美還小,等你長大了,再來幫孃親,現在需要學習知識,多喫飯,長的高高的,就是幫孃親了。”
“我不要,我現在也很厲害的,不信孃親你看……”
一拳砸在門口的樹上,碗口粗的小樹,咔嚓倒在地上,小美得意笑着,“我能跟着孃親嗎?”
“不行!”
蕭天愛眉眼之抖,“咱們不是去揍人,是要以德服人,孃親這麼溫柔的人,怎麼會這麼暴力呢?
所以,你也不要隨便打人,要講道理,擺事實,靠武力征服,不是正道。”
“那孃親帶着那麼多人去幹嘛?”
小美歪着腦袋,孃親想糊弄她,可不是那麼簡單的。
蕭天愛道:“吶喊助威呀,能用最簡單的辦法擺平,就不需要武力,所以不需要勞駕我們小公主,乖了,好好在家讀書!”
小美看她娘堅決不答應,眼珠一轉,巴在墨戎雄身上,“乾爹,你帶着我好不好?
你這麼厲害,肯定能保護好小美的,對不對?”
大眼睛眨呀眨,滿是苛求,誰都沒辦法在她這麼渴望的眼神下拒絕,墨戎雄道:“少主,不如就讓小公主跟着,屬下可以照顧她!”
推着他就跑,生怕蕭天愛反悔。
“哎,這孩子,猴精猴精的!”
無奈搖頭,只好默認她跟着了。
一轉身,四顆腦袋排成一排,從牆角探出來,看到她轉身,紛紛討好一笑:“恭祝孃親凱旋歸來!”
“你們要是敢偷偷跟着,娘保證,讓你們知道,花兒爲什麼這樣紅?”
“不敢,孃親放心,我們不跟着。”
笑話,孃親不捨得打小美,揍起他們來,下手那叫一個狠,屁股蛋子能給抽成八瓣。
用她的話來講,男孩子要經得住打擊,糙着養。
南疆多山,士兵都擅長叢林戰,一個個能跳老遠,遠遠看着,跟一羣猴子似的。
連續趕路,足足走了一個月,終於到了邊境。
翻越大山,一片數十里長的平緩地帶,隔在兩座山之間,形成一道天然的隔離帶。
對面山上影影綽綽,不少人在活動,高句麗人也不服氣,覬覦南疆的財富,傾盡舉國之力,來打這一場仗。
蕭天愛頭一次打仗,嘴上說的強橫,心裏其實沒底,不像是兩軍叫陣,將對將,兵對兵的打一場,這該如何下手?
墨戎雄警惕盯着對面,渾身跟緊繃的弓似的,蕭天愛問他:“該怎麼打呀?”
“屬下也不懂,全憑少主吩咐!”
蕭天愛:“……”
我要是知道,還用問你呀?
“對面易守難攻,進攻的一方,肯定喫虧,最好引誘他們下來,去找幾個嗓門大的來,先叫陣吧!”
沒喫過豬肉,好歹見過豬走,蕭天愛想起電視劇裏演的那些,派人叫陣。
於是,高句麗那邊等來了對面的詰問:“高句麗的雜碎們聽着,你們欺負我南疆百姓,不講信義,敢不敢與我們正大光明打一場?”
對面有些懵,派人喊道:“打就打,誰怕誰呀?
你們少主可是大美人,老子搶回去給我們國主當壓寨夫人,哈哈……”
南疆士兵那個氣,“草你家國主,敢羞辱我們少主,找死!”
“大好男人,奉女子爲尊,丟男人的臉!”
“欺負女人,不配當男人,你們才丟臉呢!”
局面有些詭異,兩邊人就這麼對罵起來,漸漸發展到探討男人的尊嚴問題,蕭天愛聽的一頭黑線,你們喊着不累嗎?
隔着這麼遠,每一句都得扯着嗓子使勁兒喊,她聽着都累!
“墨戎雄,你來,去找一個空心竹筒,然後用鐵皮,做成這個形狀……”
她用樹葉,比劃一個喇叭的樣子,做了四五個,綁在樹頂上,用線連着,士兵在竹筒裏喊話,幾個喇叭同時發聲,聲音瞬間大了兩三倍!
對面都嚇一跳,聲勢頓時弱下去了。
“起開,喊的一點兒沒氣勢,讓我來。”
蕭天愛清清嗓子,對着竹筒喊道:“高句麗的鱉孫子,給老孃聽好了,是男人就滾下來受死,別他麼躲在山裏當縮頭烏龜。
不敢打就滾回家喫奶去,等着本少主踏平你們的王城,摘了李鈺的腦袋當球踢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