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年,這位是你的朋友嗎?不介紹一下?”
小年子趕緊道:“哦,這是寧公子,縣太爺的兒子,我們就是有過一面之緣,寧公子幫我一次忙,不算太熟。”
寧公子也不傻,太子一身的尊貴氣度,他都自愧不如,這個男人非富即貴。
“在下寧子銘,兄臺怎麼稱呼?”
太子還禮:“君,君海,幸會幸會,不知道寧公子幫了我們小年什麼忙啊?我可得好好謝謝你。”
“舉手之勞,大可不必,兄臺的姓氏也不多見啊,不是城裏人嗎?”
“京師人,小年調皮,陪她來玩玩兒,相逢不如偶遇,我請寧公子喫飯!”
”恭敬不如從命,不過還是我來請吧,能認識君公子,三生有幸,理應盡地主之誼。”
小年子看看這個,看看那個,聽着他們話裏話外的火藥味兒,有些無語了,她真的和寧公子不熟的,太子不會是喫醋了吧?
“喫飯就不必了,咱們還要去城裏玩兒,人家寧公子還有事兒,不好打擾人家,走啦,不是要買首飾嗎?我頭髮還禿着呢!”
“哪裏禿了?頭髮挺多的啊,我給你帶着一件呢,想給你驚喜,你就記着要了,別動,我給你戴上。”
君海取出一個盒子,裏面居然是一對玉石雕刻的兔子,眼睛是紅寶石雕刻,活靈活現,俏皮可愛。
“好漂亮啊!”
小年子梳的頭髮是兩個揪揪,更顯得她年紀小,戴上這麼俏皮的首飾,更添靈氣。
寧公子眉眼微微皺起,這個君公子出手夠大方的,只白兔那雙眼睛上的紅寶石,就是可遇不可求,價值不菲,更別說剔透的玉石,雕工一看就是大師之作,只這一對首飾,就值數千裏銀子。
而他只是爲了博美人一笑。
還沒開始,他就輸了。
本來對小年只是一點兒好感,算不上熟悉,只是不服氣她名花有主,少年人想爭一爭,君海一出手,把他秒成渣渣了。
“不好意思,我忘了家裏還有事兒,改日請二位喫飯,先告辭了。”
“哦,寧公子慢走,不送了啊!”
小年子沒心沒肺,寧公子人還不錯,挺有正義感的。
“人都走遠了,還看?他有我好看嗎?”
小年翻個白眼,“你想什麼?我真跟他一面之緣……”
“那也是緣分!”
小年子:“……”
好吧,醋精附身,她是解釋不清了,乾脆不解釋:“你要不要逛街了?要一直說他的嗎?”
君海秒慫,“逛啊,不說他了,我錯了,本太子珠玉在前,小年怎麼會看上那個小白臉?”
小年子哈哈一笑,大着膽子捏捏他的臉頰:“你也是小白臉啊,來,給姐姐笑一個!”
君海:“……”
膽兒肥了,敢調戲孤!
“笑一個有什麼獎勵?”
“糖葫蘆一串,很好喫的。”
行吧,太子爲了一串糖葫蘆,犧牲色相。
他們的一舉一動都被寧子銘看在眼裏,他就坐在二樓一家茶館,盯着他們看,不知道想什麼。
太子打個手勢,暗衛分出去幾個人,去調查寧子銘。
他窺探太子行蹤,本身就很可疑。
寧子銘其實是想查清楚太子的身份,城裏來了這麼一個大人物,他不查清楚很被動的,相當於地頭蛇遇到了過江龍,誰都想降服對方。
只是君海這個過江龍是條真龍,而他這個地頭蛇,充其量只是個小泥鰍。
……
小年早把寧子銘拋在腦後了,她又不是戀愛腦,看到好看男生就喜歡人家,還給太子告狀,縣令當的不稱職,充當惡霸的保護傘,欺負百姓呢。
太子咧嘴之樂,看來小年子是真的不在意他。
兩人逛了一天,喫飽喝足回了村子裏,帝后已經收拾東西,準備離開了。
“孃親,你們這是幹嘛?”
“回宮啊,這裏老熱了,還有蚊子,母后待煩了,你和小年在這兒多玩兒幾天,記得照顧我的幾畝田啊。”
太子一頭黑線,你們要不要走的這麼快?
“今晚就走嗎?”
“明兒一早,我和你爹不做電燈泡,我倆在這兒,你們也不自在不是?”
小年子紅了臉,“纔沒有,肖姐姐別亂說話。”
“好,不說了,小年你去洗漱,我跟太子說說話。”
小年一走,蕭天愛神神祕祕給他一個盒子,“打開看看,娘幫你到這兒,剩下的靠你自己了。”
“什麼啊?”
和君河一樣的羊腸小雨傘,太子也不是不懂人事,臉一下子紅透了:“孃親,你……”
“耳鬢廝磨,那些事兒水到渠成,別懷了孩子就好,小年還小呢!”
“我沒那麼禽獸,不需要,孃親,您能不能正經點兒?”
蕭天愛委屈了:“娘哪裏不正經了?都是爲了人家女孩子好,你弟弟們都有的,談戀愛可以,暫時不能生孩子,這是孃親的底線。”
君海:“……”
攤上這樣一個孃親,日子真夠熱鬧的。
心思不自覺飄到君河那邊,他會不會用?
哎呀,被孃親帶歪了,君海從小就是個很守規矩的孩子,道:“孃親放心,我不會和小年子做什麼,等我們洞房花燭,一切都不晚。”
蕭天愛爲兒子自豪:“行吧,孃親多此一舉,我兒子跟你爹一樣,是個不開竅的鐵憨憨,那我就……”
“別,既然拿出來了,我就收下了,謝謝孃親!”
蕭天愛一手抓了個空,君海已經跑回屋子,把東西藏起來了。
防患於未然嘛!
夜裏,知縣後院,縣令寧大人還沒睡,跟兒子在書房聊事情,他這個兒子聰明上進,對他寄予厚望。
寧子銘道:“父親,你聽沒聽說過西京有哪個大戶人家姓君的?”
“這個姓氏很少見,第一次見?怎麼了?”
寧子銘道:“沒事兒,或許是化名。”
“你仔細說說那個人長什麼樣?”
“相貌堂堂,氣度不凡,說不上來一股子味兒,兒子見過京師那些勳貴子弟纔有那樣的氣質,兒子都自慚形穢了!”